“馮大人,卑下也不想這樣啊。可,可卑下好賭,已經把老家里的家當都給輸干凈了……”
“本來此次進京是想進宮里做太監的,誰知,您竟然給卑下安排了錦衣衛的這等肥差……”
“馮大人,卑下怎敢辜負您的厚愛啊。求馮大人您為卑下做主啊……”
牟金川無比痛苦羞澀又悔恨,無助的像個三百個月大的孩子。
馮安世嘴角止不住勾起一抹弧度!
他此時如何不明白!
這就是有人給牟金川設局,或者說,給他馮安世設局呢!
可!
這幫人做夢都想不到,牟金川是傳說中的大乾第一狠人啊!
…
“升堂!”
“威——武——”
很快。
審訊便正式開始。
那左府師爺儼然早有準備,當即便是把之前的證據,證人全都帶上來,要徹底摁死牟金川。
眼見馮安世這邊卻沒有太多反應,牟金川徹底急了,拼命大叫道:
“馮大人,您說好的要救卑下的,您可不能食言啊。哇,卑下可是淑妃娘娘的親侄子哇……”
“呸!”
“狗官!”
“老子早就說了嘛,天下烏鴉一般黑,必然是官官相護的!”
“左府,我們支持你!活剮了這牟金川!”
“支持左府!”
外面圍觀的百姓頓時炸了。
恨不得用唾沫星子把馮安世和牟金川全都淹死。
馮安世面對牟金川這般豬隊友的行為卻是絲毫不著急,依然面無表情的淡淡等待著。
左府師爺眼見火候已經差不多了,冷笑道:
“馮大人,眼下人證物證確鑿,你還不趕緊宣判?”
馮安世這才淡漠的抬了一眼眼皮,看向這左府師爺道:
“吳師爺,你確定,本官現在便要當堂宣判此案?”
“本官念在你吳家也是功勛之后的份上,這才給你們留點顏面!你確定,你要本官當堂宣判此案?”
“嗯?”
眼見馮安世此時明顯有恃無恐,這吳師爺老眼中頓時閃過一抹狐疑。
這時。
外面忽然有人近來,低低對吳師爺耳邊說了些什么。
吳師爺面色頓時一變,忙是恭敬對馮安世拱手道:
“馮大人,您是青天大老爺,此事都是我們左府錯了,我們左府愿意賠償您所有損失,這案子我們不告了,我們撤案了,撤案了……”
說著。
他便是急急招呼左家的人離開。
很快。
左家人便是抬走了那十四夫人可憐的尸體,沒了蹤影。
“爺,難道,難道就這般放過他們?”
“那怕不止我東城指揮使司丟了大人,連您,甚至朝廷和皇爺也都……關鍵還有外面那些百姓,怕是不好交代哇……”
王開山有點急了。
沒想到好不容易抓到致勝的法門,馮安世竟不乘勝追擊了……
馮安世嘆息一聲:
“無妨。此事便先這么辦吧!本官自有計較!”
“是……”
眼見馮安世已經下定了決斷,王開山也不敢再質疑,忙是迅速去忙活。
“狗官!”
“官官相護!”
“天下烏鴉一般黑……”
眼見外面匯聚的人群依然久久不愿散去,更是有人隱藏在人群中大罵不止,馮安世一時也止不住的頭大。
果然。
造謠一張嘴,辟謠跑斷腿。
但今天這事馮安世還不能肆意鬧大,直接公布真相的。
他這時已經通過馮府家奴得知了左家的身份。
左家先祖是當年大乾開國皇帝的把兄弟,當年可是封了王的人物。
悲催的是。
這位左家先祖運氣有點不好,在大乾還沒真正開國的時候,便是為了保護大乾太祖皇帝而戰死。
后來。
這位左家先祖的夫人,更是深明大義,說奉左家先祖的命令,他們左家不要官職,不敢居功,只求回鄉頤養天年。
太祖皇帝很詫異此事,多方查證才得知:
左家似被什么可怕的東西詛咒了,若是他們的男丁離開了他們的故鄉,便是在壯年身亡。
太祖皇帝后來也沒辦法,沒法封賞左家,便直接將左家家鄉所在的縣城大半民戶,全都化成了他們左家的食邑。
這等人物。
說白了是大乾朝欠他們左家的。
如果馮安世真逮住這個把柄就把他們往死里懟,那不就全亂套了?
更別提!
此時,左家明顯是被人當槍使了!
“馮大人,您公務處理完了吧?我家主人已經再明月樓準備好了酒宴,就待您去赴宴了!”
正胡七八糟的想著,那老者又鬼魅般出現在了馮安世身前,笑瞇瞇說道。
“……”
馮安世一時腦殼都要炸了。
這老不死的,屬鬼的嗎?
但馮安世此時顯然已經不可能再拒絕!
道:
“此事我須先通知我父親一聲,再去赴宴。”
“馮大人您請。”
老者笑瞇瞇做了個請的姿勢,儼然絲毫不怕此事馮安世先跟老馮通氣。
…
回到馮府門口,馮安世想了想,究竟還是沒親自進去見老馮。
畢竟。
這事已經夠糟心的,不能連累著老馮再失了方寸。
便讓心腹家奴進去通知老馮,他則是直接趕往了明月樓!
來到明月樓,天色漸漸黑下來。
但這邊卻是人來人往,燈火通明,燈紅酒綠。
很快。
馮安世便是在老者的引領下,穿了前廳,直接來到了后院的一座精致小樓前。
“嘶。”
然而待看清了這小樓,馮安世止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看向老者道:
“貴主人真是好大的手筆啊!這竟是京師第一花魁若琳姑娘的地方……”
老者笑瞇瞇道:
“既是要宴請馮大人您,我家主人自然是用心之至了。馮大人,您請。老奴沒有資格進去。”
馮安世看著這老者的笑意就頭皮發麻,卻也沒辦法了,硬著頭皮便是大步邁進了小樓里。
片刻便看到。
小樓客廳里,一個一身白衣,卻是留著一臉絡腮胡子,明明猛張飛般,卻非要裝公子哥的男人,正饒有興致的自酌自飲。
看到馮安世進來,他也不抬頭,只是淡淡笑道:
“馮大人過來了,自己倒酒吧。不過,某聽聞,這明月樓最有名的桂花釀,似也不如馮大人您親自調配的什么老酒?”
馮安世一屁股坐在了他的位置上,也不客氣,自顧自連喝了兩杯酒才道:
“這位兄臺,世間萬物,其實皆是平等的!就像是我們人,生來其實就是平等的。就如同春花秋月,明明各自都有各自的美,為何非要分個高下呢?那怕是要落入下乘啊!”
“哦?”
這公子哥頓時來了興致:
“馮大人果然高才,這番說法,某還是第一次聽!倒也似有一番道理一般!對了,聽說,馮大人當年曾出過一副對聯,叫做,煙鎖池塘柳?”
“嗯?”
馮安世一個機靈,沒想到這公子哥竟說起了這事兒,怪不得他選擇在這里會面呢。
轉而馮安世嘴角便是微微勾起一抹弧度。
既然你是個文青,那,不把你忽悠瘸了,都對不起老子這穿越者身份啊。
當即笑道:
“怎的,兄臺,你對對聯也有興致?”
“馬馬虎虎吧。”
“某可沒有馮兄你這般高才。”
這公子哥一笑,端起酒杯對馮安世遙敬一下便一飲而盡,卻是直接轉移話題道:
“既然時辰已經差不多了,便請若琳姑娘下來吧!”
“是。”
樓梯口的俏麗婢女早就等待多時,聽到這公子哥的話,忙是蹬蹬蹬上了樓。
很快。
一個身材曼妙又妖嬈,戴著個面紗的美女,便在幾個俏麗侍女的陪同下,盈盈走下來行禮:
“奴若琳,見過兩位公子。”
“若琳姑娘,久仰大……”
馮安世眼睛也是一亮,然而他剛要對若琳姑娘還禮呢,卻聽這公子哥直接霸道道:
“若琳姑娘,馮兄是我的朋友。你,過去,今晚陪好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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