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來到這里,給他的感覺很不一樣,沒有瘴氣,沒有懸崖,沒有幽魂,除了陽光無法穿透,地面異常潮濕之外,和尋常見到的深山老林,沒有太大的差別。
跟隨記憶中的路,來到了當初和綰綰抵達過的區域,骸骨確實不少,不過都是一些野獸的骨頭,此外,有一處深谷,兩邊并不高,也就幾十米的樣子,繼續往前,漸漸地被迷霧籠罩,很快就到了兩邊的分界線。
不帶猶豫,繼續前行,走進了迷霧中。
隱約間,看到了一處山洞,直接走進去。
山洞很長,他走了不知多久,前方終于出現了一些不一樣的光景,走完之后,再回頭,卻是看不見剛才那個山洞了。
與想象中的有點不一樣,迷霧背后,竟然是一個另外的世界。
天空之上,是一輪暗紅的太陽。
照耀在這片土地,呈現著黑暗色系的空間,地面到處都是腐朽的生靈,坑坑洼洼的小水坑中,是血液粘稠,而形成的污穢。
一眼看過去,所有東西,都是泡在這腐爛的血水中。
有人類,有野獸,還有許多叫不出名字的生靈,還有各種奇怪的物品,好像是武器,卻是他從來沒有見過的東西。
這樣的環境下,別說生存了,就連呼吸,都尤為困難。
全是腐爛的味道,長期待在這里,要么瘋掉,要么窒息而死。
瞅準一個方向,他邁步向前。
不知道正不正確,來都來了,沒什么好說的,往前走就對了。
好像這片天地,只有這一個顏色。
時間過去很久了,依舊沒有一點改變,倒是發現了幾只活著的蟲子,以腐尸為食,散發著惡臭的氣息。
它們也發現了石頭,張牙舞爪的就沖過來,想把他殺死。
下意識的,他說了一句“仙王伐九天”。
瞬間就把那些丑陋的家伙,給滅殺了。
“我這么厲害的嗎?”石頭呆呆的看著這一切,有點不敢相信,這竟然是自己制造出來的動靜。
剛剛那道可怕的虛影,差點把他都給嚇了一跳。
只是一拳,他面前就出現了一個巨大的深坑。
“這是什么?”忽然,他看到了深坑底下,出現了一些東西。
急忙走上前去,扒開泥土。
是一柄斷劍,上面刻滿了符文,看起來非常古老。
他用手輕輕觸碰,斷劍瞬間便支離破碎,化作了塵土,從斷劍之中,游離出來一絲氣息,融入到石頭身上。
“好像力量更加強大了一些,我見到的東西,也更多了一些。”就這么剎那間,他的腦海里,又多了一些畫面。
看到了自己是被一個恐怖的生物,丟到了這個地方來。
“我要更加強大的力量!”
因為有了之前的經驗,他又下意識的使用仙王伐九天,不為別的,就是為了能夠破開這骯臟的土地,汲取下面那些物品的力量,壯大自己,從而看到更多的東西,想起自己的過往。黑暗宮殿。
“幽兒已經進入冥土,距離蘇醒不遠了。”李容眼眸深邃,不知道在想什么。
那片冥土,與眾不同,蘊含著一種神奇的力量,才使得冥土不倒。
她們現在所在的位置,也可以算是冥土,只是沒有那么強大的力量,能夠進入那片冥土的人,活著出來,都能改變自己的命運。
那是上古戰場遺留下來的產物,是無數強者的血液澆筑而成,據說在那片冥土之下,隱藏著一個恐怖的秘密,至今也沒有人探查清楚。
好像上古戰爭,就是因為那個秘密而引起的。
也被稱之為上古冥土,古往今來,進入其中的修士,不計其數,可最終他們都倒在了冥土,所有的一切,包括氣運,都留在了那里,強如神明,死了不知凡幾。
而活著回來,也有許多,現如今她們背后的冥府,就是從那里活著走出來的人建立的,包括李容自己,也進入過那里,最終獲得了這般成就,一位頂尖神明。
冥府。
強者眾多,存在了不知多少歲月。
由十大家族掌控著,他們的力量深不可測,李容就是掌控者之一。
這冥府強者,并非是鬼,而是修煉冥府功法,才獲得了在冥土生存的資格,他們的存在,能夠比肩九州大地,這是九州大地的陰暗面,在不為人知的地方。
此時,閻羅殿。
“先祖!”石志遠呼吸急促增強。
在他面前的,赫然是一位位在名冊上,留有姓名的先祖,有圖有真相的那種,和書上的一模一樣,連名字都對得上。
“你別急,我們稍后會對你細說。”一位先祖說道。
通過迷霧,抵達上古冥土,并且從上古冥土抵達這里,本身就說明,石志遠的天賦很強,而且機緣還不小,不然是走不到這里來的。
之后,他們給石志遠詳細解釋其中的原因。
他們石家,是冥府的十大家族之一,實力強大,擁有幾十位神明,冥府之中,能夠與他們抗衡的力量,屈指可數。
“這這這……”石志遠驚呆了。
這超出了他的想象,而且他也可以和先祖們一樣,獲得強大的力量,與其他家族不同,他們要五十歲修行,是最合適的年紀,不然無法修煉石家的功法,這也是為什么,他們每到五十歲,就會進入冥土的原因。
上古冥土,是上古戰爭的產物,當時九州大地所有的勢力,都參與其中。
而渡過了上古冥土,就到了這陰間冥土,也可以說是冥府。
“那綰綰豈不是可以活過來?還有萍心……”石志遠說道。
“這些等你自己強大之后,再去探索了,現在先跟我們去接受家族的傳承。”
是的,石志遠該修煉了,若是不能乘此機會變強,豈不是浪費他強大的天賦了,每一位從上古冥土中走出來的人,都有機會成為大帝,甚至更強大的境界。
尋常武者,沒有大勢力庇護,冥府之下,生存艱難。
唯有這種天驕,才值得他們培養。
他不拒絕,仿佛看到了家人團聚的景象,跟在先祖身后,去接受傳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