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我要你們死!”韓青在他的庭院里發瘋著,魔被帶走了,而且那個年輕人,看起來很可怕,最讓他受不了的,還是對方那輕蔑的眼神,就是不把自己放在心上的那種。
這讓他的自尊心,受到了極大的侮辱,好像又回到了從前的那個時候,沒有人可憐他,大家都把他當成了棄子,死在外面也沒有人在意。
哪怕他現在,因為魔站在了群山之巔,可那種眼神,就如同他心中的一根刺,狠狠地刺痛他的記憶。
可是他打不過啊,連魔都打不過,還要借助人家的力量。
而被他稱之為殿下的少年,豈不是至少也在至圣境了?可能就連背景,也讓人望而生畏。
然而面對一個瘋子,這些都沒有意義。
“讓我不好過,我也不會讓你們好過,你應該是道界生靈吧,等我把你的身份找出來,你會知道,輕視我的代價!”韓青一拳砸在了墻上,凹進去一個窟窿。
但他能夠明顯感覺到,自己的力量,在迅速衰弱。
不及之前十分之一,還好境界沒有掉下去,不然他去了黎梃軍,肯定會被人看出來,而他的變化,遲早會被人注意到,能夠瞞到什么時候,那就瞞到什么時候吧。
沒了依靠,他肯定是不敢去裂縫里面了,只能混跡在黎梃軍,趁著對方許諾的待遇還在,他勢必要把自己的實力提升上去。
這輩子,也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突破到圣祖之境。
心中已經有了一個計劃,把魔存在的消息,泄露給黎梃軍高層,誰都別想好過,到時候要是落到了他的手里,定讓對方求生不能,求死不得,那個魔頭,還不是乖乖的跪求自己?
今天是他實力不夠,被人羞辱了,未來呢?他傍身的可是一位大將軍,即將成為道君的恐怖強者,除非秦九幽身后,也有對應的力量。
如果真有,又何須借助自己的手,把人帶過來呢。
他還有機會,報復對方的機會。
這么些年,他的心靈,早就被扭曲了,善惡對錯,這些不重要,對自己有用,那就是對的,哪怕對方是邪魔外道,那也在所不惜。
“少爺。”聽到這邊傳來動靜,附近守衛立刻過來。
畢竟韓青可是韓家的寶貝,任何年輕一輩都比不上,只要關于他的事情,沒有人不上心的。
至于韓白,好嘛,早就被人趕到什么地方去了。
失敗者,注定了不會有人在意,哪怕他和韓青是手足兄弟,也不能說明,最強大的天驕,只需要一個就夠了,畢竟未知就只有一個,多了還會起爭執呢。
那么另外一個,勢必就只有被拋棄的命運,多少年來,都是如此。“都出去。”韓青紅著眼睛說道。
他不想讓人看到自己卑微的樣子,他太失敗了,沒有魔,他什么也不是,就連氣勢也弱了許多,但那些人感覺不出來,只覺得韓青狀態很不對勁,可面對暴怒的韓青,他們也無能為力。
“可是少爺……”
“滾!”還沒等他們說完,韓青就暴怒出聲了,他想要動用強大的力量,把這些人擊退,但很可惜,他做不到了,不得不放棄這個念頭,以后能不出手,那就盡量不要出手,裝作自己依舊強大的樣子,能蒙騙幾時是幾時。
他們忙不迭的離開了韓青庭院,不敢再次踏入,只能把事情告訴族長了,若是不及時報告,萬一出了事,他們都吃不了兜著走,命都沒了。
此時,秦九幽已經帶著魔離開了圣城。
這里是道君腳下,他一直用玄黃界本源包裹著魔,不讓他氣息泄露,免去不必要的麻煩,他還對付不了那種級別的強者,謹言慎行,低調做事。
終有一日,要讓這片土地姓秦。
圣城,這次來,純粹就是看一眼,以后再來,就不是這個樣子了,碰到了魔,屬于意外收獲,其他人早就回到了玄黃界,他留在了最后。
他找了一個荒山野嶺,沒在城里,魔的氣息太強大,已經有至圣境修為,等把他的本體弄過來,動靜會更大,所以在野外是最好的選擇,就算泄露了氣息,他也可以立即轉移,誰想要來查,那就查吧,反正就是一個不重要的地方。
等他布置好重重枷鎖之后,才把魔放出來。
“魔,拜見殿下。”魔激動的說道。
一萬多年來,他無時無刻都想要離開極地界淵,好巧不巧,在幾千年前,出現了一條裂縫,他來到了那片空間,恰巧碰到了渴望力量的韓青,兩者一拍即合,他寄生在韓青體內,幫助他強大,而他要幫魔找到自己要找的人。
命運總是眷顧著他,那里竟然直接連接著黎梃大陸,他查閱了很多資料,才查到了九州大地飛升之后,就是來到的黎梃大陸,其他的一概不知,以他魔族的身份,需要一個強者,來幫他找人,韓青本不是最佳人選,可是他也沒有辦法,一個個都敵視他,恨不得把他殺死,也還好是韓青,其他人還真的不好控制。
隨時都會有反叛的風險,畢竟和魔族有什么信譽可講的呢。
“看來你在極地界淵混得不錯嘛,這么快就至圣五重了。”秦九幽說道。
沒有人幫忙,一個人突破到這種程度,足以說明,魔的機緣不低,不然又怎么能夠在這么短的時間里,突破到此等境界。
“比不上主人,就是挖了幾個魔主的墓,就是被他們追著砍有點煩。”魔說道。
秦九幽嘴角微微抽搐,還得是魔族啊,刨墳這種事情,不管在那里,都是大忌,人家找你拼命,那是應該的,就像是時辰家族,秦九幽不過是從別人手里,買了一些東西,就被滿大陸追殺,很可惜對方不行啊,沒能留下自己,反而是送給他不少的資源。
他還不知道,在西夷大陸的時候,他與時宇軒擦肩而過,不然就真的要躲起來了,一位圣祖的怒火,不是那么容易熄滅的,何況還是被壓抑了數百年的圣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