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棠展現的無邊威勢,非但讓應柔瑾陷入了兩難抉擇,同時也吸引了神鳩之巢內的許多大巫、小巫。
絕巔之境的風采,許多人都沒見過,光是聽到名號,都會讓人不自覺退避。
真正敢于上前約戰鐵棠的巫覡,其實真的不多。
此刻鐵棠毫不顧忌地彰顯實力,那股霸道的氣息彌漫黑山,更是讓許多人都暗暗生畏。
三品天階的巢穴之上。
南宮星看著上方沖天的血氣光柱,暗暗握緊了拳頭。
他被趕了出來以后,沒有輕易去挑戰其他二品天階的席位,因為那些人同樣都是高手中的高手。
“清水郡出了這么一號人物.....我南橋郡雖然是人上郡,但保不好會出現三十年前的舊況。
很可能會直面清水郡的威脅,需得盡快通知父親準備一下才好。”
南橋郡是人上郡,朝溪郡是人中郡,而清水郡是人下郡,等階分明。
表面看起來三者沒有任何關聯,郡城大比之上各自也不會對上,理論上并沒有威脅。
但是。
鐵棠如此姿態......
已經代表了清水郡本屆大比的決心。
清水郡不是黑馬,而是擺明了旗號,勢必會沖鋒陷陣的一員勐將。
人下郡的清水郡,一旦奪得八郡第一,就會進入人中郡的圈子,若是再往上......則會直逼人上郡,威脅到南橋郡。
同樣的憂慮.....不止南宮星有,應柔瑾也深深明白這個道理。
朝溪郡為了郡城大比,也做了不少準備,今年打算沖刺一下人上郡的位置。
可如果清水郡殺了上來.........
面臨鐵棠這等絕巔天驕,沒有人有必勝把握。
朝溪郡的新一代,并沒有同等資質的天驕可以應對。
想到這里,應柔瑾眉頭抖動,有了一絲想法。
“久聞閣下不敗之名,先前神威赫赫,的確凜然,不過我觀閣下攻伐有余,御守未足。
不如你我定下一招之約,一人攻守一次,以決勝負如何?”
正面硬打。
應柔瑾沒有絲毫把握。
她雖然是絕頂天驕,可年紀尚輕,只是堪堪邁入天心二重天的境界。
單論境界修為,還比不上桓鴻朗、祝子瑜二人。
只不過她天賦出眾、實力過人,再加上監察使的身份地位,才能隱隱成為這群人的主心骨。
此時應柔瑾知曉自己不是鐵棠對手,便想通過其他手段,來壓制鐵棠。
無論是將他趕出二品天階的巢穴,還是打壓他的心氣,亦或在他心中種上失敗的種子,都是對郡城大比有好處的事情。
朝溪郡若是想成為人上郡,就得在人中郡的九郡大比之中奪得第一。
原本的首要對手......是其他八郡。
可清水郡突然冒出了兩位絕巔,一下如同捅穿了天,消息傳得漫天而飛。
即便知道其中一位是大雷音寺的弟子,無法參戰,可畢竟還有另一位絕巔。
….絕巔之境的名頭,沒有人會忽視,先前種種言語攻勢,只不過是他們試圖在嘴上占個便宜。
實際上。
在場所有人都知道,每一位絕巔,哪怕是三十六竅法晉升的絕巔,都是世間獨一無二的無上天驕。
“不比,要就按照神鳩之巢的規矩來。”鐵棠想都不想,直接拒絕。
這一點,似乎并沒有出乎應柔瑾的預料。
她一拂青絲,將披肩長發束起,笑著說道:“沒說不按這里的規矩。
你攻我守,我攻你守。
一人一次,誰落敗就是誰輸,只是將戰斗壓到一招之間而已。
怎么?
莫非堂堂絕巔之境,也有退縮的時候?”
鐵棠眼中紫光閃動,笑著搖了搖頭,對方的計策......已經被他識穿。
不過他也不想搞得諸天皆敵,對方也算一方人物,此時還是不要落了她的臉面為好。
他轉身朝著洞穴走去,邊走邊說。
“你要是不約戰,就不用多說了,請自便,鐵棠還要去修煉。”
魚兒不上鉤,應柔瑾微微有些惱火。
她清冷的聲音徘回在平臺之上,讓鐵棠止住了腳步。
“你如果贏了,我可以告訴你其他人下郡今年的天驕人數、個中部署,讓你清水郡勝算大增。”
鐵棠頓住,依舊背對著應柔瑾眾人,揶揄的聲音回應過來。
“你是不是腦袋不好使?”
“你知道的東西......能比我們郡守更多?到底你是神巫,還是她是神巫?
何況.......
你覺得我需要知道那些么?”
鐵棠的聲音擲地有聲,透露出濃濃的信心,自有一股絕巔天驕的傲氣。
他身為絕世的天才,如果還要靠這種場外信息來獲勝,未免太不尊重自己了。
應柔瑾氣急,一時之間也找不到反駁對方的話語。
這番話如果是別人來說,自然會被人大肆嘲笑,可從鐵棠口中說出,卻是如此的理所當然。
朝溪郡一十三人,加上漫山遍野圍觀的一眾小巫、大巫,明面上在嘲諷鐵棠太過狂妄,有些不知好歹。
實際內心都極為認同他的話語。
卓絕的天驕,絕世的天才,就該有這股底氣才對。
眼看鐵棠就要走到洞穴之內,應柔瑾再也忍不住了,出聲勸止。
“朝溪郡,應柔瑾,領教閣下高招!”
她到底還是約戰了,只有交戰一場,才能徹底摸清鐵棠的底細。
雖然先前的計策無法生效,她無法從其他方面來打壓鐵棠,但如果能夠摸清對方的攻伐手段,多多少少對郡城大比也有一些幫助。
鐵棠嘴角露出一絲笑意,慢悠悠地轉過身來。
“既然你有勇氣開口,我就給你一個機會,就按你說的來,一招定勝負。”
“什么?”
應柔瑾不敢置信。
原本以為計劃失敗,哪知對方好似突然昏了頭,竟然答應了自己先前的要求。
….這樣一來......事情又回到了原點,自己的計策看到了成功的希望。
不過應柔瑾也沒有大意,仔細回想個中過程,想要尋覓出鐵棠的意圖所在。
難道說......對方放不下絕巔之境的臉面?
先前不答應,是因為我先開口。
現在答應,卻變成了他主動,代表了他的勝券在握。
好像.....只能這么解釋了。
應柔瑾沒有多想,這種難得的機會,一定要牢牢把握,她趕忙點頭答應,并提出想要先攻。
“你想要先攻?”鐵棠失笑,再次跟她確認。
“你是絕巔天驕,我的資質不如你,先攻也算合理。
當然,若是你不愿意,換你先攻也行。”
應柔瑾信心十足,一改先前姿態,沒有糾結誰先攻守的問題。
“不必了,你先來吧。”
鐵棠環手抱胸,不見任何防御姿態。
身周原本徐徐散去的無窮星光重新匯聚,天之四靈逐一顯現,氣血真龍盤旋在他頭頂,氣勢滔天,怒視對手。
應柔瑾早就做好了準備,在她的計策當中,她的攻勢其實并不關鍵,也不重要。
因為鐵棠乃是七十二竅之法的大圓滿者,獲得了無敵際遇。
她連見都沒見過鐵棠施展這門手段,更遑論憑借一擊之力,直接擊破。
所以無論她的攻勢多么凌厲,都不可能傷到對方,至少在破解他的無敵際遇之前,沒有可能做到。
這樣一來......她的攻勢也就無足輕重了,因為這本就是必敗的選項。
應柔瑾真正的謀劃......全都在鐵棠的攻勢當中!
“我先攻雖然不關鍵,可若是能夠逼迫他使出無敵際遇,也算得知了他的一種手段,不可隨意應付。”
呼呼呼~
應柔瑾連續幾個深呼吸,體內氣血快速運轉,凹凸有致的身材,上下起伏,很是吸人眼球。
從她丹田位置,接二連三,飛出九條猙獰青蛟,條條都有二三十丈大小。
九大青蛟張牙舞爪,虬須飄動,蛟軀遮天蔽日,將不大的平臺上空,全部堵塞。
澹澹的血腥氣彌漫在二品天階的巢穴之上。
這些蛟龍非但是應柔瑾的巫力演化,同時也摻入了元神之力,以及她一身充盈的血氣。
半透明的蛟軀,甚至能夠看到內里鮮活跳動的心臟,以及其他筋、骨、血、肉、臟器在高速運轉,簡直就跟真的蛟龍一樣,栩栩如生。
“獻丑了,若是誤傷了閣下,應某提前給你賠個不是。”
應柔瑾話音剛落,兩手交疊,心動念至,九條惡蛟齊刷刷飛入青冥,以狩獵之姿,從天而降,快速飛了下來。
“小把戲。”
鐵棠沒有在意應柔瑾先前話語的針鋒,這都是小把戲。
無非是想盡可能逼迫自己使用更多的手段,好獲知自己的實力底細。
“看來先前我擊敗桓鴻朗的手段,他們也不曾識破,想想倒也是,飛身托跡這等遠古大神通.......
….除了頭頂那個娘們,也不是隨便誰都能知曉。”
鐵棠抬頭,沒有看向九大惡蛟,而是將目光掃向了頂峰王座。
他在想風冰瑤怎么還不走?
賴上了?
轟隆隆~
九條青蛟攜帶恐怖氣息,個個探出鋒利的爪牙,如同在爭奪、分食鐵棠,一道道爪印狠狠地打在他身周。
這門神通并非應柔瑾壓箱底的手段,但也是她的家傳絕學之一。
名為‘九蛟奪珠’!
專以演化蛟龍之姿而聞名,內里還蘊含著諸多變化,可以化為雙蛟剪、三蛟剪等等必殺之技。
但顯然——
面對鐵棠這種真正的鐵疙瘩,九蛟奪珠的后續無窮變化,還未徹底展現,便被他逐一擊破。
哐!哐!哐!
九大惡蛟的利爪落在鐵棠身上,只是發出了金鐵交擊的聲音,根本無法傷到他如今肉身。
何況鐵棠身周還有氣血真龍,以及二十八星宿大陣護體。
能夠打到他的真身已經不容易,想要傷到他......沒有這個可能。
轟隆隆,轟隆隆!
天之四靈齊齊發力,殺道之劍劍光吞吐,玄武、朱雀水火相濟,再加上那宛如實質的血氣真龍。
幾個照面下來,九條青蛟紛紛被絞成漫天巫力,徐徐消散于空。
“真是恐怖啊,應大人的青蛟巫法,已經練到了高深境界,沒想到卻如此輕易他擊破。”
“往日我與應大人切磋,抵擋一條青蛟都有些勉強,此刻大人使出了蛟龍神通,都未能勝過對方。
看來盛名之下.....的確沒有虛士。”
“應大人為何不使用本命神通?還有她的元神也未顯化,雖然這些手段用出來,也不敢說穩勝對方,但到底多了幾分勝機。”
“不必多說,大人自有她的考量,我們接下來看好戲就行了。”
“哦?祝兄的意思是.......”
朝溪郡其余十二人,大半都不太明白應柔瑾的舉動。
他們對應柔瑾的實力,自然了解的更深,知曉九蛟奪珠只是應柔瑾的絕學之一,卻算不上壓箱底的手段。
若是想要勝過鐵棠這等絕巔天驕,勢必要全力而為,才有一分勝機。
如今應柔瑾卻好似敷衍一般,隨便打出了一門絕學神通了事,似乎已經提前知道了結果。
有些人猜不透,但祝子瑜,乃至桓鴻朗,卻已經徹底明白了應柔瑾的意圖。
雙方輪流攻守,應柔瑾的攻勢失敗,接下來只能守。
看起來是沒有了勝利的希望。
可實際上.......
由鐵棠出手攻擊,才是這場比斗真正的開始。
首先。
這里是神鳩之巢,自有它的規矩。
鐵棠若是不計后果,全力出手,不慎擊傷了應柔瑾。
那這場比斗他就算是勝了,那也是敗了,還得讓出二品天階的席位。
其次。
鐵棠若是與應柔瑾一般,攻不破對手的防御......表面上看起來是平手。
….他也沒有損失,二品天階的席位也不會丟失。
可在暗地里......卻是有些不好看了。
絕巔天驕與他人打了個平手,傳出去別人只會認為絕巔不行,對于應柔瑾的名聲不增反減。
同時還能打壓鐵棠的心氣,在他心里種下失敗的種子。
應柔瑾與南宮星一般,為了郡城大比,已經將方方面面,包括聲名之類,全都考慮了進去。
她定下一招之約,就是占了天大的便宜。
這場比斗對她來說全是好處!
輸了,能窺見到鐵棠的真實實力,以及神通、手段。
平局,能夠打壓鐵棠心氣,還能增長自己名聲。
勝了,那更不用說,好處多的算不清。
這場一招之約,從一開始就沒有平局的說法,鐵棠只能勝。
還要勝的巧妙!
在不知道應柔瑾實力底細的情況下.......
僅憑一招之力。
他既不能太強,也不能太弱,這個分寸要拿捏的十分準確,才能在重重限制之下,獲得勝利。
如果僅僅只是這樣,應柔瑾依舊沒有足夠底氣。
她的謀劃重點,除了以上這些,最為關鍵的一步.......是她自己!
應柔瑾看著蓄勢待發的鐵棠,嘴角下意識露出一絲好看的弧線。
“來吧,來吧,這一擊下去,你恐怕要大吃一驚了。”
她的謀劃到了這一步,可以說已經實現了九成。
一旦鐵棠出手。
無論他使用何種手段,都必定會落入自己的陷阱當中。
桓鴻朗、祝子瑜都是一臉緊張地看著場中,只需等待鐵棠出手的那一刻,就要振臂歡呼。
鐵棠不知曉,他們二人卻是很清楚。
應柔瑾修成了八品五行金身!
這就是她的底氣所在。
《八品五行金身》
五行合一,能控金、木、水、火、土,最為關鍵的是......這門金身能夠煉出五帝華蓋,防御無敵。
五行金身與八極金身,一攻一守,代表了八品天賦的攻伐、御守的極致,號稱最為鋒利的矛與盾。
如果鐵棠與應柔瑾多次交鋒,找出五帝華蓋的上下限所在還有可能。
但是現在是一招之約!
無論是應柔瑾還是桓鴻朗、祝子瑜,都堅信鐵棠再倉促之間,絕對不可能打出恰到好處的一擊。
這一擊,既要能夠打破五帝華蓋的無匹防御,同時又要避免傷到應柔瑾真身。
即便在提前知曉應柔瑾修成五行金身的前提下,也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
更別說......
此刻鐵棠似乎并不知情。
“怎么?遲遲不動手,莫非絕巔之境也會怕?”應柔瑾等待良久,卻看見鐵棠一直不動,開始出言挑釁。
她很想鐵棠立刻出手,這樣一來她幾乎就是必勝。
鐵棠收起周身所有聲勢,血氣真龍入體,星光消散,看起來如同一個凡俗中人。
“想走?”桓鴻朗有些焦急,出聲喝止。
….眼看應柔瑾的計劃就要成功,此時鐵棠若是不出手,豈不是前功盡棄?
“哈哈~”
鐵棠仰天長笑。
應柔瑾隱隱感覺到了不對,卻不知道為何,自己的計策.....對方不可能看透才對。
“若是不敢動手,認輸便是,讓出二品天階的席位。”桓鴻朗不可能讓鐵棠此時離去,試圖用激將法,逼迫他快速出手。
鐵棠都不帶搭理他的,雙手負在身后,一步一步緩緩朝著應柔瑾邁去,沒有一絲焦慮。
“你的算盤打得不錯,如果是換作其他絕巔,就算是天問那個大和尚過來,恐怕也要吃個悶虧。
可惜啊,可惜你碰到我了。
八品五行金身?
練得不錯!
五帝華蓋也的確防御無匹,可有些事情......只怕你也不知道吧?”
在聽到五行金身四個字眼,應柔瑾已經方寸大亂,接著聽到后續所說,下意識問道:“什么?”
鐵棠依舊閑庭信步,逐漸逼近對手。
“八極金身號稱攻伐第一,那是在付出足夠的代價之后,而五行金身若是沒有缺陷......怎么可能止步于八品呢?
號稱防御無敵的五帝華蓋,的確不假.....
可那是建立在五行帝魂的基礎之上。
五行帝魂這種東西......以你我如今所在的巫覡秘境,根本就無法接觸到。
你以為靠著五帝華蓋......可以陰我一手么?”
應柔瑾被鐵棠一連串的話語打了個措手不及,五行帝魂是什么東西,她聽都沒聽過。
但是五帝華蓋的確如同八極金身一般,有著類似的缺陷。
想要煉出五帝華蓋,需要五種五行屬性的至寶,可以是天材地寶,也可以是精金礦石,甚至可以是巫兵。
只要五件至寶品質相當,屬性相符,便能煉出五帝華蓋,融入周身,獲得無匹的御守之力。
她的家世不俗,自身也足夠出色,是以族內花費大力氣,搜尋了五柄單一屬性的金、木、水、火、土巫兵。
每一柄巫兵都是五品、六品的等階,已經被應柔瑾熔煉一體,化為五帝華蓋,納入金身之中。
僅憑這個五帝華蓋,就算是好幾位九重天的元神大巫聯手圍攻,想要殺她,也很難很難做到。
臉色陰晴難定的應柔瑾,在內心瘋狂揣摩鐵棠意圖。
他不是絕巔之境么......為何比我這個五行金身,還要懂得更多的金身秘密?
五行帝魂.....世間真的有這種東西嗎?
“光說不練假把式,你就算知道我是五行金身又如何?何不出手一試?
記住,你只有一次出手機會!”
應柔瑾強鎮心神,暗自給自己打氣,她相信鐵棠即便知道了事實,也拿她沒有辦法。
如果鐵棠為了保住二品天階的席位,輕輕出手,假裝打不破她的五帝華蓋。
那也是平手之局,傳出去她同樣聲名大增,怎么算都是有賺無賠的買賣。
她從始至終都堅信——
僅憑一擊之力,鐵棠不可能突破五帝華蓋的無匹防御。
“還真是不到黃河心不死,原本想給你留個臉面,既然你自己不要,那也怪不得我了。”
鐵棠停下腳步,與應柔瑾只有遲尺距離。
兩人面對面,互相看著對方,連呼吸氣息都清晰可聞。
應柔瑾沒有遇見過這等場景,俏臉微微一紅,蘋果肌的臉頰如同染上了一層紅色云霞,美艷動人。
但就在這一刻........
鐵棠出手了!
大商監察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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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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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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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