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大隋主沉浮 > 第292章:人生如戲,全靠演技
  兩邊只隔一道屏風,而李師閏、李德武等人酒后又不加避諱,他們所說的話,楊集自然聽得一清二楚,可男人調侃女人本就是飯桌上的藝術,即便是他,他也不例外,所以當他聽出對方只是酒后YY,也就不當一回事了,一邊吃飯,還一邊饒有興致的觀察裴淑英。

  然而身為被YY的當事人,裴淑英既不是轉世投胎過來的人,也沒有未卜先知的能力,當然不知以后或許還會發生事兒,她此時被隔壁的登徒子氣得一股火氣熊熊燃燒,因為生氣,使得晶瑩似雪的俏臉變得紅通通,令人忍不住想撲去咬一口。

  就在她起身嬌叱之時,眼尾忽然瞥見楊集低著頭,肩頭更是一抽一抽的。定睛看去,正看到楊集一臉笑容。

  裴淑英差點就氣爆了,可是憋了一肚子的火氣偏偏又沒辦法朝楊集發泄,心中又是委屈又是憤怒。驀然,一股無法言喻的凄楚之感涌上心頭,一雙美眸里迅速蓄滿了淚水。

  剎那之間,眼淚如斷了線的珍珠,大顆大顆的從臉上滾滾而下。

  她此時忽然不恨隔壁的登徒子了,恨的是眼前這個非但沒有替她出頭、反而拼命忍笑的混蛋。

  楊集見她哭了,心頭為之一軟,連忙起身安慰:“這些人太不要臉、太寡廉鮮恥、太道德淪亡了!別急,別急,你看我怎么收拾他們好了。”

  “你得好生收拾那個登徒子,”裴淑英仰起梨花帶雨的嬌顏,眼巴巴地看著楊集,表情楚楚可憐。

  楊集點了點頭,心中卻有一種清官斷家務事的感覺。據他所知,YY裴淑英的李德武,便是她的真命天子,只是兩人的婚姻頗有波折。他們婚事不久,李德武受到一樁大案牽連,被流放到嶺南。裴矩不想讓愛女跟著一個囚犯受罪,就上奏朝廷,以皇命來讓女兒與欽犯李德武離婚。

  此后,這兩口子表現出來的品質截然相反。身為女子的裴淑英一心守節,一個人苦熬了十幾年,不管裴矩怎么勸她再嫁,她始終不為所動。這時裴矩正大受恩寵,求親的人絡繹不絕。裴矩背著女兒答應了一門親事,準備生拉硬拽的把裴淑英送進花轎。吉日將屆,裴矩本以為萬事大吉了,然而發覺有異有裴淑英,不但剪發明志,而且還以自刎的方式來反抗。

  與忠貞的裴淑英比起來,李德武卻是一個渣男,他到嶺南不久,就另娶一門嬌妻了,這也無可厚非,畢竟他已經和裴淑英離異了,再娶也正常。

  但是當他因為唐朝大赦天下而回歸故里之時,不僅聽說裴淑英誓死守節的傳說,而且還知道裴矩仍然是一朝宰相,于是他毫不客氣的果斷的休了后妻、棄了后妻所生子女,重新去與裴淑英團聚了。他這種行為就很過分、很卑劣了。

  便在這時,李師閏從屏風后轉了過來,他手中端著滿滿的一大碗清澈的燒刀子,看那架勢,少說也有兩斤,他歉然道:“剛才我的兄弟大聲喧嘩、言語無禮,是我這個當兄長的沒教好他們,特向郎君、娘子賠罪,這碗罰酒我干了!”

  他端起酒碗咕嘟咕嘟一飲而盡,又將酒碗往下一扣,滴酒不滴。

  隨即,一股火辣辣的燒灼感順著食道進入了他的胃部,所到之處,如火燒、如刀割,一陣撕心裂肺的疼!

  李師閏的臉孔一下子就漲得通紅,使足了平生定力,才硬生生沒有當場噴出來!

  其實不是他想逞能,實在是他的族弟們說得太過分了,所說的污言穢語涉及了楊集、裴矩、裴淑英三人,若是眼前這對少年男女與楊集、裴矩有關系,并且前去告狀的話,不管是楊集還是裴矩,都能讓他們吃不完兜著走。

  他的父親是右驍衛大將軍李渾、舅舅是左衛大將軍宇文述,自己倒是無妨,但是其他人就不會這么幸運了。若是圣眷正隆的楊集和裴矩聯合上訴,李德武等人少說也是發配邊疆、永不錄用的下場。

  “你是誰?”楊集不為所動,神情淡漠的坐回位子之上,下一刻,無形的氣勢陡然從他身上傳來,向四面八方蔓延開來,李師閏一瞬間便覺得頭頂上猶如泰山壓頂,呼吸都變得艱難無比。

  氣勢、氣場無形無實質,聽起來也很玄幻,但是它們確實出現在一些身居高位的上位者的身上。

  楊集身上也有上位者的氣勢、氣場,他人乍一眼看去,會覺得楊集比富貴人家圈養的孌/童還要‘嬌美’好看幾分,但是他一旦收起嘻皮笑臉,就會發現‘嬌美’只是他的表象,骨子里那種無堅無摧氣勢,如同一把鋒芒畢露的神劍,令人汗毛直豎、粟粟生寒。

  這種氣勢,便是他本人也不知道,但是他人,尤其是陌生人,卻能夠真實的感受得到。

  李師閏在朝中是尚舍奉御,也是旁人眼中的上位者,但是他此時跟楊集的目光一對視,他不由自主的彎下了挺直脊梁骨,畢恭畢敬的說道:“在下隴西李師閏,家父乃是李渾。”

  楊集嘴角忍不住撇了一下,他也拱拱手笑道:“原來是李大將軍之子,失敬了。”

  “不敢當,敢問郎君尊姓大名?”李師閏的臉更紅了,一般世家子弟比較含蓄自謙,頂多報出類似于“隴西李師閏”,以示他們對家庭傳承的尊重、自豪,道理就跟某個人出國旅游時,自豪的說聲“我是中/國XXX”一樣,如果說“我爹是李綱,敢問兄臺大名”,那才是令人鄙夷的暴發戶式的炫耀。而李師閏這番自我介紹,顯然是犯了“我爹是李綱”之類的官場禁忌。

  “在下大興楊集,先父乃是衛昭王楊爽。”楊集身子微微前傾,指了指裴淑英,繼續向李師閏介紹:“她是聞喜裴淑英,父親是黃門侍郎裴矩,也就是你們說的宰相女。意外不意外、驚喜不驚喜?嗯?”

  “咚!”的一聲響。

  李師閏聽著聽著,血紅的臉孔越來越來蒼白,身軀最后晃了兩下,“撲通”的摔倒在地。

  他此時唯一的感覺,就只有腦子在嗡嗡炸響。一時間,當真是什么也反應不過來了。

  裴淑英見狀,心生一種解恨的快意,她望著楊集的眉梢眼角,也多了幾分溫柔笑意。

  自從楊集在芙蓉池拼死將刺客引走、把生路留給她,她就無可救藥的愛上了這個男人。哪怕楊集已經娶蕭穎為妃,可是她的這份純美的情感非但沒有煙消云散,反而如同美酒一般,隨著時光的流逝,越來越醇香。

  這一兩年來,上門提親的人都快把裴府的門檻踏破了,但是她看似溫柔似水、清麗如蓮,卻是一個外柔內剛的驢脾氣,無論是誰上門提親,她都死活不答應,不久前曾有人上門說親,父母也有嫁女之心,然而裴淑英聽說這個消息,便鬧騰了起來,以絕食的方式來抵抗,裴矩兩口子萬般無奈,只好就此作罷。

  她剛才對楊集惱火,更多是她受到羞辱時,自己所愛的人竟然無動于衷。

  現在,心上人僅僅只是幾句平平淡淡的話,便令她心花怒放、歡欣雀躍,連帶對李德武的恨意也淡了幾分。

  她也不說話,只是俏生生的退到楊集身邊。像李德武這種紈绔子弟,收拾他最好的方法就是讓紈绔之王來,你李德武再是混蛋,還能混得過楊集不成?

  現在滿大興城的紈绔子弟,哪一個看到楊集不是繞著走?

  這一點,裴淑英對楊集充滿信心。

  李師閏略顯意外地瞟了小媳婦一般的裴淑英一眼,隨即便露出一絲了然,看來坊間傳聞并非謠傳,這兩人確實有著莫可名狀的曖昧關系。

  有此認識以后,李師閏心中更是叫苦不迭,作為一個男人,自己的女人受人欺辱之時,豈能無動于衷?若是楊集強出頭,他們這些隴西李氏子弟根本不夠看。

  “李兄想如何解決此事?”楊集居高臨下的看著摔倒在地上的李師閏,淡淡的問道。

  此人在聽到裴淑英發怒之時,便走過來賠禮道歉,在沒有知道自己身份之前,也沒有仗勢欺人,由此可見,李師閏并非是那種大惡人。

  況且男人在酒桌上YY一下女神、憧憬憧憬被白富美包養的日子,是很正常的事情。只要李師閏做個姿態,讓裴淑英面子上過得去,此事就翻篇了。

  李師閏感受到楊集語中的意思,頓時松了一口氣,他從地上爬了起來,揉了揉發脹的腦門,努力讓自己清醒過來。當他正要說話之時,李德武卻已沖了過來,他看了裴淑英一眼,乜著醉眼向楊集說道:“小子,你打擾了我們兄弟的雅興。識相一點,讓你的妞陪公子我喝幾杯。”

  此言一出,裴淑英、李師閏和攏過來的朱粲等王府侍衛都是目瞪口呆。

  這小子幾杯酒下肚,都不知自己姓什么了?

  你知不知道你面前坐著的是誰?

  裴淑英一線紅唇微微地抿著,斜挑起一抹柔美的笑容,一雙美眸幸災樂禍的看著李德武:她也聽得出有楊集大事化小、小事化無的意思,心中正自感到不爽,沒想到這個登徒子竟然不知死活的跑來火上澆油,使即將撲滅的火勢再次騰空而起。

  關鍵是她知道李武德這番話,完全是將矛頭轉到楊集身上去了。尤其是那句挑釁十足、囂張十足的“識相一點,讓你的妞陪公子我喝幾杯”,別說是位高權重的楊集了,便是任何一個有點地位的男人都受不了、都會挺身而出,否則枉為男人!

  這下有好戲瞧了。

  不出裴淑英所料,楊集的火氣的確是上來了。

  他其實十分厭煩打架,以前是被老娘逼著滿城打架,而且也覺得她說得有道理,畢竟自己都是親王了,不去當紈绔還能干嘛?但是被大伯楊堅逼著當大官以后,想裝傻都難了,于是便做回了正常人。

  事到如今,他斗爭的目標已經從紈绔子弟,變成了紈绔子弟的家長,大家檔次不一樣了、眼光也不一樣了,若是再玩小兒游戲,那就很沒勁了。

  可是大興城遍地都是這種自以為是的神經病,讓他想當五講四美的好青年都難。

  李師閏都不知道應該怎么說才好,本來他只要服個軟,說幾句好話,就能把這場無謂的爭端解決了,不料這混蛋竟然又來插一腳。此時見又到楊集面沉似水,心里突然沒來由的一個激靈,那種淡漠眼神像是刀子一樣,刷的一下就刺進他的心窩里,僅只這瞬間,飲下的酒漿仿佛化作了冷汗一般,紛紛從他身上流了出來,頭腦也為之一清。

  他暗道一聲“不好”,上前幾步,一腳踹在李德武的肚子上,李德武猝不及防,慘叫倒飛出去一丈有余,跪在地上捂著肚子蜷縮成一只大蝦米。

  李師閏撲上去大嘴巴子左右開弓,邊打邊罵:“混賬東西!李氏的臉面都給你丟光了,幸好今天遇到了衛王,若是換成他人,豈不是給我李氏惹來天大禍事?某今天便打死你,省的他日給我李氏惹來滅門之禍!”

  李師閏自幼隨父學武,可不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被打蒙了的李武德是一個十分純正的文人,如何是他的對手?頓時被揍得鬼哭狼嚎。

  李德武他聽到李師閏罵他的話,便知道坐著的那名青年正是圣眷正隆的衛王楊集,他一邊被狠揍,一邊后悔得腸子都青了!

  這才幾天的功夫?就遇到了、若到了紈绔之王楊集。若是長居大興,又得遇到多少自己惹不起的人物啊?

  早知如此,還不如按照家族意志,前往某個偏遠的地方當土皇帝呢,誰愿意在紈绔滿天飛的京城中當個小小的京官啊?

  他雖然遭到毒打,卻知道李師閏打他,是為他好。

  因為他也知道楊集是一個動不動就打發人手腳打斷狠人,而且當初的賀若弼不可一世、無法無天,可他兒子被楊集踩成了宦官不說,最后連全族性命都搭了進來。

  要是現在換成是楊集下手,那就不是一頓毒打的事情了!

  裴淑英尤不解氣,在一旁煽風點火道:“李使君果然是眼里揉不得半點沙子的正人君子!作為隴西李氏中的一員,真該發揚名門高第子弟的作風、好生教育這等登徒子,以免其誤入歧途。若是不讓他長記性,以后丟了他自己的小命不說,連隴西李氏千年清譽、累世美名也會墜入深淵!對!狠狠地揍他……”

  裴淑英在這邊煽風點火、添油加醋,李師閏那邊揮舞拳頭狠狠地揍人,揍得李德武慘嚎連連、不斷求饒,看得圍觀的食客面面相覷,不知如何是好。

  好半晌,才有一名李氏子弟站出來拉住了暴怒的李師閏,勸解道:“兄長,適可而止……德武他雖然該打,但畢竟年紀小,稍做懲戒即可,若是打死了,豈不被老太公怪罪?”

  李師閏怒道:“某打他,總好過他日別人打他,某打他還留手,別人打他,那可就要他命了!某打他,是為他好、是在救他。”

  對于這番話,觀看熱鬧的食客紛紛點頭,他們通過李師閏的謾罵,已經知道了楊集的身份,此時盡皆用眼光偷偷去看穩如泰山、不動聲色的楊集。

  若非李師閏率先下手,現在動手的可就是楊集了,李師閏打的雖然狠,卻不會傷筋動骨,若是換成是楊集……

  眾人齊齊打了一個冷顫,不由自主的夾緊對腿,護著了自己的蛋。

  楊集豈會在意他們的眼光?自顧自的飲酒吃菜,抬眼瞥了邊打邊看他的李師閏一眼,撇了撇嘴,對腹黑的裴淑英道:“倒酒!”

  “喏!”裴淑英低眉順眼的答應一起,像個受氣的小媳婦似的邁步上前,乖巧的拎著酒壺倒酒。

  楊集端起杯子,將嚼碎了的蟹腿沖下了肚子,他覺得縷金龍鳳蟹蟹腿香香脆脆的,味道和口感都相當不錯,又見菜盤離自己比較遠,忍不住說道:“蟹腿味道不錯,我很喜歡,給我端只蟹過來!”

  楊集這么說,一點問題都沒有。但是除了他自己以外,包括裴淑英、朱粲在內的所有人都認為他是以蟹喻人,所說的“蟹腿”指的李德武的腿,而不是真正的蟹腿。

  楊集見裴淑英愣愣的看著自己,疑惑的說道:“不行嗎?”

  “哦!”裴淑英啼笑皆非,覺得自己多想了,人家楊集要的是真蟹腿,而不是人腿。

  她是懂了,可是偷偷看向這邊的李師閏聽起來,卻完全不是這個意思,他以為楊集在催自己下手,如果再不下手,他就來了……

  他一咬牙,向李德武說道:“德武,不是為兄狠心,只怪你惹了咱們惹不起的人。”

  李德武正好抬起頭楊集那邊看去,他看到裴淑英將只盤子端到楊集面前,楊集直接用手從盤子里拿起一只大螃蟹往嘴邊送,可是背對著楊集的李師閏卻抄起一張胡凳朝自己走來,他腦海中靈光乍現,明白李師閏要干嘛,頓時嚇得魂飛魄散,慘叫道:“不是這樣的,他要的是真的螃蟹,不是我!”

  “我也希望不是,可他就是啊!兄弟,忍一忍就過去了,總比沒命好。”李師閏也不回頭,他抬起手中的胡凳,狠狠的朝著李德武的右腿就是“砰”的一聲。

  “李師閏,我草你娘!”李德武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慘叫,直接就疼暈了過去。

  李師閏丟下胡凳,一回頭,卻見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看著自己,即便是楊集也站了起來,似有蟹腿從他嘴里掉下。

  李師閏愣了好半晌,這才回過神來,也明白自己誤會了楊集的意思,他心中又氣又恨又是羞惱,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一口牙都快咬碎了,惡狠狠的瞪了楊集一眼,他從佩囊里掏了一塊黃金丟在地上,恨恨一甩袍袖,轉身離去:“我們走!”

  氣咻咻的奔著下山的樓梯而去。

  眾李氏子弟來不及細想,連忙抬起了昏迷還流淚的李德武,趕緊快步追上去。

  一眾圍觀的食客也呼啦啦的散了干干凈凈。

  “一幫神經病!”楊集搖了搖頭,向朱粲說道:“隔壁有好東西,帶弟兄們去吃。”

  他不僅聽到李德武點了十分奢侈的菜,還知道他們還沒吃,就鬧了這檔子爛事。

  “喏!”朱粲也不客氣,帶著侍衛走向了隔壁。

  裴淑英的丫頭也是個嘴饞的人,征得裴淑英同意以后,麻利的追了過去,生怕落后一步,就被王府侍衛吃光了。

  這一邊,楊集仿佛沒事人一般的繼續開吃。

  裴淑英雖然覺得蠻刺激的,但她還是略顯擔憂的說道:“人家好歹也是個官,而且還是隴西李氏子弟,我們這么做是不是有點過了?”

  楊集冷哼一聲,忍不住道:“你老老實實的告訴我,剛才究竟是誰在旁邊煽風點火、添油加醋?”

  裴淑英鬧了個大紅臉,這起事件一直是她在煽風點火、狐假虎威,而楊集自始至終都沒有喊打喊殺。她理屈詞窮,看都不敢看楊集一眼,只是低著頭,怯生生地道:“那,那我們現在怎么辦?”

  楊集漫不在乎的說道:“李氏子弟喝多了發酒瘋,我們一抬頭就看見李師閏打李德武,然后他們就走了。這與我們何干?難道看人打架也犯法不成?”

  裴淑英一下子抬起了頭,黑白分明的眼珠子瞪得大大的,仔細的想了片刻,又驚又喜的說道:“哎呀,還真是這樣。可是,可是……。”

  “別再可是了。”楊集打斷了她,吩咐道:“你只要如實告訴裴公,他就能把事情妥善解決。”

  “那個登徒子本來就是非議阿耶,我氣不過才幫阿耶說幾句,若是鬧出什么事來,自然應該由阿耶來解決了。”

  裴淑英言下之意很明顯,那就是把楊集從這起沖突中丟出去,然后由她一個人扛下,至于一切后果,皆由她老子承擔。她咬著嘴唇,有點不好意思的說道:“你認為呢?”

  “可不是么?”楊集點了點頭,笑著說道:“畢竟根源出自裴公的欣賞。”

  “說得半點沒錯!”裴淑英深以為然,氣咻咻的說:“若非阿耶欣賞,李德武也不會想入非非,更不會在大庭廣眾之下,說這種話。”

  俏美的臉蛋因為生氣紅撲撲的,好似初綻的桃花兩瓣,說不出的嬌俏可愛,可她那雙明麗嫵媚的大眼睛,卻大膽的看著楊集,毫不掩飾的傾述著自己的情意。

  “別用這種眼神看我,你這種目光跟那些老色鬼一模一樣。”楊集受不了這種古怪的注視,裴淑英的眼神就像是老嫖客遇到絕世美女一樣,令他渾身不自在。

  裴淑英聞言,一張粉嫩似薄醉的面容赤紅一片!

  生氣和羞澀是一碼事,但更多的卻是心虛,因為按照楊集這話一套,她發現自己還真是一個女老色鬼,正在用一種貪婪的目光盯自己的獵物。

  “咚咚咚咚”就在裴淑英不知如何是好之時,樓梯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一名身材魁梧的漢子跑到樓梯口,楊集隨聲望去,發現本人竟然是單雄信。

  單雄信正在焦急地四下張望,當他看到楊集起身的時候,頓時驚喜的跑了過來,向楊集行了一禮:“大,楊公子,我正到處找你。”

  楊集見他驚慌失措、焦急萬分,便問道:“單兄找我何事?”

  “出大事了!”單雄信急聲道:“楊公子,我實在是沒辦法了,請您一定要幫我,否則,我的朋友必死無疑。”

  “出了什么事?竟然這么嚴重?”楊集沉聲道。

  單雄信顫聲說道:“十分嚴重!不但和我朋友有關,也跟武舉有關,恐怕只有你才能將武舉之事上奏圣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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