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們沒練過武啊。”
聽到要比劃,爭搶同一個職位的三人都慌了。
因為他們都是弘文館中的文人,既沒有練過武,也沒有上陣殺敵的經歷。
讓他們比武,豈不是為難他們嘛。
再說了,人家爭的也不是武職,而是文職啊。
“誰說要武力?”韋安平看了他們一眼,沒好氣道:“難道文采、才華不能比試嗎?”
“呃,這倒也是。”
于是三人商量了一番,最終決定以做題為比試,模仿去年的科舉。
誰獲得的分數高,誰就得到這個職位。
至于出題人,當然是韋安平咯。
“很好,這個辦法很不錯。”
韋安平聽說了這個比試方式后,頓時笑出了聲……這不就是后世的考公嘛!
片刻后,當下人們準備好了書桌和紙幣,韋安平這才宣布。
“那就現在開始吧。”
“請先生出題!”三人同時拱手向他喊道。
“唔……那就以賺錢為題。”
韋安平一番思索后,開口道:“你們應該都知道,我和越王來嶺南是做什么的。要組建南洋水師,就得花費大量的錢財。光我們從長安帶來的錢財,肯定遠遠不夠,所以必須要自己賺錢。”
“至于怎么賺錢,怎么賺到更多的錢……你們覺得應該怎么辦?”
“呃……”
面對這個問題,三人幾乎都愣住了。
萬萬沒想到,先生竟然出了這么一個刁鉆的題目。
要是讓他們談一談怎么花錢,他們倒是頗有心得……但是賺錢嘛,那就一竅不通了。
畢竟在長安的時候,一個個都是官二代,身上根本不缺錢,也不需要他們出去賺錢。
可現在……韋安平既然已經出了題目,他們就只能硬著頭皮去想,去答題了。
對于如何賺錢,韋安平雖然早就跟李恪商議過,但并沒有一個具體的方案。
只有一個大方向上的計劃,也就是挖礦。
至于如何去探礦,挖礦,怎么將礦產變成錢財,這些都還需要從長計議。
從某種方面來說,挖礦只能作為暴富的方式,無法作為長久的賺錢手段。
想要長久賺錢,供應整個南洋水師,還得另外想辦法。
三名考生在苦苦思索的時候,韋安平也在魂游天外,想著各種可能的賺錢方式。
同樣想著這件事的,還有李恪和褚遂良。
作為大都督,李恪當然需要關心一下這個,至于褚遂良……他剛剛上任了大都督府參議,而且正好是管錢糧的。
賺錢這件事,也跟他有關。
就這樣,大廳里的眾人都各懷心思,不約而同地思考起來。
足足過了一個時辰,三名考生中才有人舉起了手。
“先生,我已經寫完了。”
“哦?確定寫好了,要是交卷以后,發現寫得不好,也不能更改咯。”韋安平鄭重地說道。
“確定了。”考生重重的點頭。
“那好,拿來吧。”
韋安平一點也不客氣,直接拿過對方的試卷,當場看了起來。
他一邊看,一邊默默思考,同時將試卷的內容跟自己的所思所想,做了一番對比。
看看誰的方案更好。
十分鐘過后,韋安平看完了試卷,一言不發地將其遞給了李恪。
“越王,你也來看看吧。”
“好的,老師。”李恪接過試卷,同樣認真的看了起來。
就在這時,另外兩名考生也先后交了卷,將試卷遞給韋安平批閱。
韋安平倒是一點都不客氣,當面看了起來。
他很快看完了其中一張,正準備遞給李恪的時候,發現后者還拿著第一章試卷發呆。
想了想,干脆把第二張試卷遞給了褚遂良。
“褚參議,你也來看看吧。”
“是,先生。”
褚遂良拱手領命。
接著,韋安平又看起了第三張試卷。
又過了十分鐘,等三人都把試卷看完之后,韋安平站了起來。
“這樣吧。我們三人分別給這三份試卷打分,覺得很好給兩分,覺得一般給一分,覺得不行給零分。”
“最終看誰的分數高,誰就獲得這個職位。”
“沒問題。”李恪滿口答應。
褚遂良想了想,也點頭道:“好的,先生之法正好合適。”
片刻后,三人同時給出了自己的分數。
從第一到第三張試卷,韋安平給的分數是0,2,1。
而李恪給的分數是1,2,0。
最后是褚遂良的分數,竟然跟李恪的一模一樣,1,2,0。
看到這個分數,所有人都已經知道了最終的結果。
得到三人一致認可的那名侍衛,也松了口氣,連忙躬身下拜。
“多謝先生,多謝越王,多謝參議!”
“不用謝,這是你應得的!”
韋安平微微一笑,看著對方道:“你給出的辦法很好,不僅很適合這里的情況,還頗為新穎,確實是最佳的方案。”
“不過,你既然能寫出這么好的方案,只擔任一名主簿,是否大材小用了呢?”
“非也。”
那人搖了搖頭,認真道:“在下清楚自己的能力,能擔任一名主簿,已經是極限了。這個方案雖然很好,但我恐怕做不來,只能交給先生或者參議這樣的大才去做。”
“哈哈,你還挺會拍馬屁的。”韋安平聞言大笑,最終答應了對方的要求。
主簿就主簿吧。
只要對方做的夠好,遲早能升上去。
從底層官吏做起,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宰相起于州部,猛士起于卒伍……這樣的人,將來恐怕可以成為大唐的宰相!
確定了此人的職務后,韋安平又看向另外兩人,問道:“你們呢?失去了這個職位,還想要其他的嗎?”
“我……在下覺得自己本事不夠,還是留在越王身邊繼續學習吧。”
那名被掛了兩個“零分”的考生,一臉羞愧地回答道。
對于賺錢,他實在是沒什么心得,也不知道如何去做,所以全程都是硬著頭皮亂寫。
結果兩個大大的零蛋,徹底打醒了他,讓他認識到了自己的不足。
因此,他再也不敢要求其他職位,否則恐怕將來會混不下去。
“很好,既然你這么說,那遂了你的愿。”
韋安平看著這人,點頭答應下來。
說完后,他的目光看向第三人,也就是得了兩分的那名考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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