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瑜跟著馮老丐來到下一個胡同后，發現這個胡同狹小的走道兩邊竟然站著五六個袒胸露乳的中年婦人被凍的瑟瑟發抖，縱然冷的一逼，她們還是滿臉笑容的站在那。
看到張小瑜他們過來，這幫婦人趕緊迎上去。
“大爺，來了，快進來。”
“大爺，進來玩玩啊，很便宜的。”
“大爺，你可有日子沒來了，是不是把奴家給忘記了？”
………………
張小瑜:“…………………”
看到張小瑜懵逼，馮老道趕緊解釋道:
“小瑜，這幫人都是因為年紀大了從花樓里退出來的。她們本來各自為營繼續操持老本行，可是身單力薄總是被欺負。這不，就有人盯上了她們，把她們聚集起來。繼續發揮余熱。”
對于這些，張小瑜哪里會理會，直接往里走。
到了前面一處亮著燈光的院子前，一個濃妝艷抹的中年悍婦迎了上來。
“馮幫主，今天這是什么風把你老給吹來了？快，里面請，老規矩，今天老娘親自伺候你。”
聽到老鴇這話，張小瑜和程處默他們不約而同的看著馮老丐。
瑪德，想不到這廝的口味這么重。
被張小瑜他們這么看著，馮老丐臉色也是紅的一逼。
“秦老媽子，別鬧，今天老乞丐來有正事。”
“哎呦，馮幫主，你們男人真是沒良心。昨天過來還喊人家小心肝來著，今天就老媽子了？還真是拔吊無情啊。”
張小瑜:“………………”
臥槽操，這特么的都是什么情況？
就這種貨色，馮老丐這廝也能喊出小心肝來？！
瑪德，這得多大的心理素質啊。
“秦老媽子，別廢話，趕緊的，你們當家的呢？趕緊給喊出來。”
看到馮老丐臉色不善，那個老鴇趕緊走進去，沒一會，一個滿臉連毛胡子，一臉兇相的中年人手里搓揉著兩個鐵球走了出來。
“哎呀，馮幫主，是不是出什么事了？這天寒地凍的，你怎么親自來了呢？”
“老秦，長話短說，今天過來，其實是南國公找你有事。”
聽到馮老丐這話，那個連毛胡子的老秦趕緊沖張小瑜行禮。
“老朽老眼昏發，竟然沒看到南國公。南國公，恕罪。這樣，你們今天所有花銷全部免費，快里面請。”
張小瑜:“……………”
“秦掌柜，本公過來就是打聽一事。我南國公府家將前幾日在城外失蹤，你路子廣，有沒有什么消息？你放心，不管你有沒有消息，今天我都沒來過。”
聽到張小瑜這話，連毛胡子老秦先是一驚，然后趕緊說道:
“南國公，你這就抬舉小人了。小人就是招攬了一幫婦人混口飯吃，哪里有膽子動南國公的人。在下也明白，這種事情必須眼見為實。南國公，既然你已經來了，就親自去搜一下。”
連毛胡子老秦剛說完，張小瑜就接口說道:
“得罪了。”
張小瑜說完就帶著程處默他們走進去。
當張小瑜走進去，頓時大驚失色。
里面簡直就是人間地獄。
里面有一排儲物格，上面擺滿了胡蘿卜，青蘿卜，白蘿卜。還有牛大骨，葫蘆，繩索，小皮鞭……………………
看到張小瑜懵逼，那個老鴇趕緊滿臉堆笑的說道:
“南國公，我們這些人都是人老珠黃之輩，正常人哪里會光顧我們的生意。這不，我們就突發奇想，不走尋常路。看到這個葫蘆沒有，馮老丐那王八蛋最喜歡和奴家玩這個，南國公你有沒有興趣？”
張小瑜:“……………”
臥槽尼瑪馮老丐，你特么的還是人嗎？
老鴇剛說完，張小瑜和程處默他們不約而同的沖馮老丐喊道:
“呸，渣男。”
張小瑜進去搜了一圈，依然毫無頭緒。
除了打擾一幫野鴛鴦，什么有用的信息也沒得到。
走到門口，張小瑜想著剛剛自己看到的那些被折磨死去活來的婦人，終究還是于心不忍。
一輩子都是操持這事，這年紀大了，理應享享福了。可是，到頭來，竟然走了下坡路，被折磨的更狠。
想到這，張小瑜就沖連毛胡子老秦說道:
“秦掌柜，咱們賺錢可以，可是也得把人家當人看不是。都是一把年紀的人了，還受這折磨，于心何忍？”
“南國公，這也是沒法子的事。她們干這行干了一輩子，除了這個別的也不會。人總得吃飯不是，總不能餓死街頭啊。高麗和東島那邊過來那么多年輕姑娘，我們如果還一本正經的按照老路子來，哪里還有生意？我們只能賺別人不想賺的錢。”
張小瑜:“………………”
“那也不行，人都是有尊嚴的。你看看那幫婦人受到的都是什么折磨？這是人該受的嗎？如果真要吃這行飯，也不是不行………………得加錢。”
連毛胡子老秦:“………………”
“南國公，有道理，從明天開始漲價。”
眾人:“…………………”
張小瑜他們跟著馮乞丐又來到下一個胡同，里面依然是賭坊。張小瑜剛進去就看到了熟人，豫章和長樂的王叔李元昌。
看到張小瑜帶著程處默他們過來，李元昌很是意外。當然，更多的是害怕。
“小瑜，你們怎么來了？是不是想玩兩把？放心玩，贏了你們帶走，輸了都全王叔的。”
張小瑜:“………………”
“王叔，不得不說你越來越下道了，怎么混成這逼樣了？咱們開賭坊也開個門臉大的，你怎么開在這么個鬼地方？”
聽到張小瑜這話，李元昌那是一陣的苦笑。
“小瑜，王叔現在是落魄了。以前這長安城里才幾個王爺啊？王叔我當然活的舒服了。可是自從那幫王八蛋王爺齊聚長安城，王叔的苦日子就來了。以前王叔的產業，花樓，賭坊。賭坊被你給拆了，花樓被那幫王八蛋訛了去。皇兄他給的錢也不漲，沒辦法，王叔那一大家子總得吃飯的不是。退一萬步說，王叔大大小小也算是個王爺，出門得有車吧？家里得養仆人吧？不然還不得讓外人笑話死？這不，就到這鬼地方操持老本行了。”
張小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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