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你可算回來了!”
“老廖?你這么在這里?”
蘇辰安排完艦隊的事情,準備回刺史府找李承乾、房玄齡聊聊,
走到門口,卻發現自家的一個管事在門口等著自己。
管事兒老廖激動上前道:“少爺,老奴來番禺有段時間了。”
“聽說有大批海軍艦隊進港,果然是少爺你回來了!”
“少爺你這趟離家,可都一年多……”
蘇辰笑道:“這次出門確實久了些,這不回來了嗎。”
“進去說,你這跑廣州干嘛來了?”
老廖是最早跟著蘇辰的一批人,不過蘇辰記得自己把他派去倭國了,怎么跑到廣州來了。
老廖跟隨蘇辰進屋,回答道:“少爺,公主說咱家以后會派艦隊去南洋,需要在廣州停靠、補給,就讓老奴前來廣州打個前站。”
“還有王千也在番禺,他在這邊招募、訓練水手。”
蘇辰:“王千?”
“你們以前不都是在倭國嗎?”
聽蘇辰這么問,老廖嘆氣道:“少爺里剛從海外回來,老奴還沒向你稟報,”
“少爺,咱家在倭國的金礦全沒了!”
蘇辰眉頭一皺:“什么時候的事兒?”
老廖:“去年就沒了!”
“少爺率軍離開大唐沒幾天,烏湖海、鯨海等北北邊海域就到處鬧海盜,”
“還有人在背后挑撥倭國人叛亂。”
“于是公主便把咱家在倭國的人全都撤回來了。”
蘇辰點點頭:“算了,這事以后再說。”
“老廖,咱家在廣州有快船沒?”
老廖:“有的,有兩艘飛剪船!”
蘇辰:“那就好,對了,飛剪船造了多少了?”
“這個老奴不太清楚,大概七八艘。”
蘇辰:“這么少?”
去年夏天,蘇辰就把飛剪船的圖紙給船廠了,這一年多過去了,才造了這么幾艘。
“少爺,聽說船廠一直在忙著為朝廷造軍艦。”
主仆兩人正聊著,刺史府的差人來早蘇辰,說是刺史大人有請。
老廖:“少爺,你先去忙,老奴在這里等你。”
蘇辰也正有事想向房玄齡打聽,便先去見房玄齡,看他有什么事兒找自己。
來到刺史府正堂,見李承乾和房玄齡都在。
“護國公,海軍艦隊何時北上?”
寒暄幾句后,房玄齡直接問道。
“打算三日后起航,房相有何吩咐?”
房玄齡擺擺手:“豈敢!”
“不過老夫確實有一事想請大帥幫忙。”
蘇辰笑道:“房相客氣,有什么事兒?只要是小子力所能及的,定不會推脫。”
房玄齡點點頭:“那老夫就直說了,”
“大帥在率軍北上時,能否去流求四周看看?”
蘇辰一愣:“流求?”
“福州對岸的那個大島?”
唐朝時期把寶島稱為流求,很容易和北邊的琉球群島搞混。
房玄齡點點頭:“就是那里。”
“這對大帥的艦隊來說,不是什么難事兒吧?”
蘇辰:“那倒沒什么困難,福州到流求,也就一天的航程。”
“不過,房相能否告知小子你想要我去干什么,具體去哪嗎?”
房玄齡搖搖頭:“老夫也不是很明了,也不知大帥會在那里發現什么。”
蘇辰瞪大眼睛:“房相,你這就難為人了。”
“流求島長八百多里,寬三百多里,你每個具體地點,海軍艦隊也能繞著這么大個道瞎逛啊!”
房玄齡嘆氣道:“不是老夫為難大帥,只是老夫對具體情況也不清楚,”
“老夫還是從頭跟你說說吧……”
“房相,還是我跟老師說吧!”李承乾道。
蘇辰樂了:“到底什么事?讓殿下和房相如此難開口。”
“難開口?不是。”
“只是說起來有些長。”
蘇辰喝著椰子汁,聽李承乾慢慢說。
“老師,還記得咱們去年路過福州時,偶然發現南北過往的船只數目不對頭嗎?”
蘇辰回想了一下:“有這事,福州刺史說只見船只南下,不見船只北上。”
“咱們到達福州后,干脆連南下的船只都沒了。”
“殿下不是向陛下稟告了了嗎?”
李承乾點頭:“房相今天告訴我,父皇就這事派人調查了。”
“騎司在沿海查探了幾個月,今年春末才弄明白。”
“原來那些南下的船只,在到到達義安后,紛紛向東出海了。”
“父皇懷疑他們是去了琉球。”
蘇辰一愣:“義安?”
房玄齡一邊讓人取來地圖,一邊說道:“老夫來番禺后發現,還有不少船只從西南那邊過來,然后到達義安后也向東出海了。”
蘇辰朝地圖上一看,房玄齡手指的地方,那不是潮州嗎?
從那里出海向東,確實可直達流求南端。
李承乾接著說:“父皇曾經派人去流求查探,可是派去的船只一艘都沒回來。”
“從咱們在馬六甲的遭遇來看,流求附近估計也有一支實力不小的海上力量。”
蘇辰眉頭一皺,門閥余孽占據了流求?
“所以房相希望海軍去流求走一遭,看個究竟?”
房玄齡:“確實是如此。”
“老夫手里沒有可用艦船,正好大帥你的艦隊要比上,所以老夫就想請求大帥繞段路。”
蘇辰看著地圖,沒有直接答應,笑著問道:“房相要艦隊去流求,到底是什么想法?”
房玄齡嘆氣道:“大帥近一年多來,一直在遙遠的大食,有些事情還不太了解。”
“現在海外有一股非常龐大的勢力。已經嚴重威脅到我大唐了。”
蘇辰笑道:“那些門閥余孽吧?”
房玄齡點點頭:“大帥遠征大食這一年多,大唐發生了很大變化。”
“那些蟄伏起來的世家門閥,都已悄悄把自家積累數百上千年的實力轉移到了海外。”
蘇辰:“這事兒早就開始了吧?”
“我記得去年離開廣州前,房相讓令郎問我的那個奇怪的問題,說明房相早有發覺。”
房玄齡嘆氣道:“我當時只是懷疑,但是沒想到他們會如此果斷。”
“朝堂上下也沒想到他們到了海外后,實力暴漲如此迅速。”
“傳聞他們已經在海外建立了數個國家,互相聯合,一起對付我大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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