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英雄遲暮
用英雄遲暮來形容現在的秦叔寶太準確不過了。
秦叔寶在李淵的武德一朝,跟著李世民南征北戰,屢立奇功,為唐朝統一,立下了汗馬功勞。
據《舊唐書》記載。
“從討世充、建德、黑闥三盜,未嘗不身先鋒鏖陣,前無堅對。”
“每敵有驍將銳士震耀出入以夸眾者,秦王輒命叔寶往取之,躍馬挺槍刺于萬眾中,莫不如志,以是頗自負。”
說白了,每當李世民在打仗的時候,遇見敵方厲害的驍勇猛將耀武揚威的時候,李世民便會調派秦瓊來迎戰,而秦瓊來后也不辱使命,總是提槍前往,刺殺敵將于萬軍之中,從無敗跡。
可確切是由于早年的浴血奮戰,導致秦叔寶滿身的傷。
秦叔寶曾經對人說過:“吾少長戎馬間,歷二百余戰,數重創,出血且數斛,安得不病乎?”
程處亮跟秦懷道兩人帶著家奴騎馬來到了東市,此時東市離開門的午時還有三刻鐘左右。
東市大門外面圍滿了中原、西域的客商,高大的駱駝,還有牛車馬車馱著奇珍異寶等待著大門的開啟。
“你們猜,今天《隋唐英雄傳》的第二回最后喊壯士腳下留情那人是誰?”
“呃……是宿國公?”
對方搖搖頭說道:“不像,宿國公跟翼國公那是故交,真要是宿國公的話,干嗎不直呼翼國公的名諱而叫壯士,這很明顯是陌生人的稱呼,所以以某看來,臺下那人不像是宿國公。”
程處亮跟秦懷道正在幾人的背后,聽著對方的交談,兩人面面相覷。
“幾位郎君也是來聽《隋唐英雄傳》的?”程處亮拍拍其中一個人的肩膀問道。
“是呀是呀,郎君你也是為此而來的?”
“是呀,某也是昨天才聽說,今天專門過來,不知道今天那任蕭還講不講?”程處亮擔心地問道。
“應該……會來吧。”那人一聽,也沒敢下決定,弱弱的答道。
只見其他兩人說道:“應該會來,任蕭前幾天很準時的,今天天氣這么好,又沒有下雨,沒理由不來吧。”
“就是,任蕭的人品還是不錯的,說話也客客氣氣的,對了,昨天他在百花樓用了一個七彩琉璃手鐲為一個青樓女子穆思雅贖身,當日某就在場,你們是沒見過,那真是七彩琉璃手鐲一點不假,那顏色真如雨后的彩虹一般艷麗光彩奪目,在陽光下閃爍著七彩般的光芒。”
“當時那爆炭聽到任蕭問自己用這七彩琉璃手鐲來為一青樓女子贖身,當時都呆住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可能是出于愧疚,后來那爆炭還送了兩名侍女。”
“這事我知道,我當時也在場,確實是七彩琉璃,這七彩可不是那些胡商手里那種雜色,而是二十顆琉璃珠子,每一顆都是一種單獨的顏色,紫的紫,紅的紅,綠的綠,根本沒有其他雜色。”
“可惜了呀,我要是有這手鐲,別說是一名青樓女,就是用我全家來換我也換,太漂亮了。”
“百花樓的爆炭賺大了這次。”
“以后可以當作傳家寶了。”
大家說著《隋唐英雄傳》,說著說著說到了昨天任蕭用人造水晶手鐲來為穆思雅贖身來。
這個程處亮可不知道。
一聽七彩琉璃,再看看幾人的表情,不像騙人,心想,這世間竟然有如此寶物?
某怎么不知道?
等了許久,東市大門終于開啟,大家一擁而入。
“快走!”剛才說話的那幾人有人高喊,直接往里面沖。
人群當中專門過來聽書的可不少。
經過兩天的宣傳,任蕭的《隋唐英雄傳》已經在東市傳開,不少文人墨客都慕名而來。
現在可沒有出實體書。
說完就完了,要是不現場聽,就得聽二手書了。
而且別人哪有任蕭那樣的文采,肯定大打折扣。
所以那些老的聽眾早早就過來占地盤,大門一打開就有人往里沖,直奔菜市口的大槐樹下。
秦懷道還沒有反應過來,被程處亮拉著跟了過去。
人群中有不少人也跟著,大家一起涌向一個地方——菜市口大槐樹底下。
“就這,大家圍起來,讓開一個地方。”程處亮后來居上,第一個跑了大槐樹下,指著槐樹下一塊看起來干凈的地方說道,大家也聽著,開始圍成一圈。
人聚來越多。
今天也有些小孩過來,爬上了大樹上面。
大家都圍得水泄不通,一連等了有兩刻鐘左右,依然沒有看到任蕭出現。
“不會是今天不來了吧?”
“難說,哎,這怎么辦呀,我都等了一晚上了,就等著這一刻了。”
大家越來越焦急,可是想離去,又怕待會任蕭出現,站在那里等著等著。
“來了,任郎君來了!”正當人們想離去又怕待會任蕭過來的時候,樹上一個小孩大聲喊道。
站得高,望得遠。
樹上的小孩自然是首先看到任蕭身后跟著明月走了過來,于是興奮地喊道。
“你一黃口小兒,你知道個屁。”樹下一個青年指著樹上的小孩罵道。
“我怎么不知道,我這兩天都過來聽呢,我認得,你瞧,過來了。”樹上的小孩一聽不干了,你別看我小,我也是老讀者好吧,憑什么說我。
我長大了也要當翼國公那樣的大英雄。
“也許他認得呢,反正是過來了,大家別擋道。”有人開始撥開人群,于是人群當中自動地讓開一條道路。
任蕭帶著侍女明月,明月落后一個身的位置背著任蕭的背包,抱著那瑜伽墊。
身上穿著果綠色立領蠶絲刺透改良式連體旗袍。
中式立領設計,珠扣點綴,斜領邊繡著幾朵白色的菊花作點綴,領口從正中間的立領位置斜到右邊的腰間,凸顯出別樣的美感。
蠶絲的材質,兩只袖子成透明裝,白皙的玉璧若隱若現,加上里面穿著昨晚任蕭從商城兌換的內衣,專門用手量過的尺寸非常合身,細腰的改良式旗袍凹凸有致前突后翹,下面的實實隨風飛揚。
明眸皓齒,沫著艷紅的唇膏,臉上化著淡淡的彩妝。
一頭用某品牌洗發露洗過的秀發,前面的流海一個碧綠色的發箍把秀發整齊地梳到了后面,兩側各用兩個粉色的蝴蝶夾夾住點綴。
黑色的秀發如瀑布般從后腦飛流直下直到腰間,隨著微風飄揚。
明月身材本來就好,身高一米六五左右。
如一只美麗的蝴蝶飛在任蕭的身邊。
“哇,這是百花樓的穆思雅?也太漂亮了吧?”
“不是,好像是穆思雅的侍女,昨天一起贖身的。”
“這也太漂亮了吧,不知道的還以為哪個士族出來的小娘子呢。”
“嘖嘖,你瞧瞧她衣領上的那三顆珍珠,再瞧瞧這蠶絲,從來沒有見過如此輕薄透明的面料。”
明月的這身緊身的改良旗袍跟時下唐人的寬松的漢服相比,更能突顯出女性的身體美,頓時被大家吸引了。
大家口水流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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