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書房中。
楊辰與聶颶、無法、無天三人，一番交代后。
三人即刻出宮，去著手“抓鬼”之事了。
……
三人走后。
楊辰召來上官云曦。
“兮兮，這些日子，可有探到高守義、徐順良、錢弘方這三個老家伙，有什么異動？”
上官云曦秀眉微皺。
“三家最近的動作，以及過往所有已整理成卷宗。”
“但是這三人，每日深居簡出，并不見有任何異動。”
楊辰手指敲著龍案。
“他們三家，應該也是密道暗室相連吧？”
上官云曦說道。
“九成九是有的，但這種東西，在三家中，絕對是絕密之事，短時間之內，探不出來。”
楊辰聞言，默默點頭。
“這些老家伙，還真有幾分難纏…”
嘴里嘀咕著，楊辰心中細細盤算著。
這時。
上官云曦神色有些凝重，對楊辰說道。
“陛下，這些日子以來，我發現有情報網在滲透京都。”
楊辰眉頭一揚。
“情報網滲透？哪里的？”
上官云曦微微搖頭。
“不得而知，來人手段高明，情報技巧嫻熟，到目前為止，只能抵擋對方情報網的滲透，至于能判斷出來人身份的線索，還沒有？”
楊辰略微沉吟。
“會不會是大魏那邊，你們上官家的分支？”
上官云曦眸光閃動。
“我也這么想，但沒有線索，不敢確定。”
“情報交鋒，無聲處起驚雷，一但誤判，必將損失慘重。”
“畢竟這天下間的情報網，并不只有上官家，如今盯著大唐京都的，也不止是大魏。”
“諸國貿易將至，諸國之主，沒有不想滲透大唐京都的。”
楊辰聞言，鄭重點頭。
“嗯…那兮兮，你先去忙吧，指揮情報戰的同時，對高守義他們三人，保持監察力度，一有消息，事無巨細，即刻報朕。”
上官云曦應了一聲，轉身離去，處理要事時，她向來雷厲風行，不見一點平日里大.大咧咧的樣子。
暗門打開。
楊辰突然開口，叫住上官云曦。
“兮兮，你可信鬼神？”
上官云曦身形一頓，睿智的聲音傳來。
“信則有，不信則無。”
“鬼神常在人心中。”
話音一落，上官云曦進入暗門。
直到暗門合上。
楊辰才從暗門處收回眼神，嘴角微掀。
不得不說，上官云曦這智慧的一面，更加撩人。
御書房中，再次回歸平靜。
而京都之中，則是謠言四起。
雖然宋仁在安撫群臣，但是效果微乎其微。
百姓中，恐慌情緒更是在極速蔓延著。
各地官差、府兵的巡邏動作，倒是讓不少百姓心里稍微安心了些。
但與此同時，禮樂崩壞，鬼神亂世的說法，已經抑制不住，在京都周邊范圍內，擴散開來，愈演愈烈。
整整一個下午。
楊辰一邊處理國事，批閱奏章，一邊等著聶颶三人的消息。
夜幕降臨，三人未歸。
夜色深沉，三人依舊未歸。
深夜。
楊辰毫無睡意，一個人在御書房靜靜等候。
天色破曉之時。
聶颶、無法、無天三人，終于回來了。
一見三人，楊辰當即問道。
“怎么樣？抓到的歹人呢？”
“直接帶過來！朕要親審！”
聽到楊辰的話。
聶颶三人都是臉色鐵青，神情古怪。
就連一向穩重的無法，此時都是面色微微發白，眉眼之間盡是驚慌神色。
楊辰看著三人這一副見了鬼的樣子，臉色沉了下來。
“快說，怎么回事？”
無天急聲說道。
“陛下！真的有鬼啊！真的有鬼！”
楊辰眼神一凝，看向聶颶。
感受到楊辰目光，聶颶眸光閃動，聲音微顫。
“陛下，確實有鬼，臣親眼所見。”
聶颶這等絕世高手，都被嚇成這樣子？
真的有鬼？怎么可能？
楊辰怒道。
“什么鬼？一派胡言！”
“法老，你說，到底怎么回事？”
“你們遇到了什么？”
無法聞言，打了一個冷顫，躬身說道。
“陛下…我等率領奉武司，數百高手，在京都城西郊外村莊巡邏蹲守。”
“夜深之時，陰風刮起，鬼號之聲，數里可聞。”
“而后…有惡鬼出來傷人，那些惡鬼力大無窮，刀劍難傷…”
楊辰聽得直皺眉，力大無窮，刀劍難傷？這不就是橫練高手？
有什么好怕的？
有聶颶這個五絕高手在，什么橫練高手，不都是幾招的事？
“有聶先生在，一人都沒擒下？”
無法聞言，心有余悸。
“陛下…如果是人，自然可擒，只是那不是人……”
“胸膛塌陷，亦行動自如…”
“斷腿斷臂，不見流血。”
“甚至…頭顱被斬，依然健步如飛…”
“而且…而且…”
楊辰急道。
“而且什么？”
聶颶眼神顫動，接過話說道。
“而且，我們去擒拿時，那些惡鬼…憑空消失了！”
“來無影去無蹤，非人力可為！”
楊辰反問。
“輕功高超者，黑夜之中，來無影去無蹤，不是難事吧？”
聶颶咽了口唾沫。
“陛下…那絕對不是憑空，他們是真的消失了！憑空消失了！”
“陛下…這一次，可能真的有鬼…”
楊辰看著眼前三人，眉頭緊鎖，眸光閃動。
要說有鬼，他無論如何都是不信的。
但是要說沒有鬼，只是有人借高手在用障眼法搞鬼。
可是……什么樣的高手，能把聶颶嚇成這樣？
這一刻。
楊辰心情，莫名有些沉重起來。
以聶颶這等高手，都被嚇成這樣。
那可想而知，普通百姓、官差、府兵…這一夜之后，都怎么樣了？
任其這樣發展，那還得了？
楊辰沉默著，手指敲擊著龍案，心下細細思量。
過了良久，他開口說道。
“今晚，朕就跟你們一起去！”
“會會這所謂的惡鬼！”
聶颶三人聞言，都是大驚失色。
“陛下，這可使不得啊，這太兇險了！”
楊辰怒道。
“都閉嘴！”
“朕意已決，你們先安撫奉武司，然后哪也別去，就給朕呆在這御書房！”
“哼，什么惡鬼？”
“無非就是障眼法罷了！”
“不然為什么白天無事？單單夜里出事？”
“為什么守衛森嚴的京都城沒事，偏偏郊外鄉村有事？”
聶颶三人見楊辰發火，都是不敢再說，但他們心中依舊惶恐。
楊辰看了三人一眼，看向御書房外，朗聲喝道。
“傳龍牙禁衛統領，青牛上將楊牛斗，速來見朕！”
“諾！”
御書房外傳來回應，立即誘人去傳大牛。
御書房中。
楊辰臉色冷峻，怒拍龍案。
“狗屁的鬼神！”
“今夜，朕就親自會會這惡鬼！”
“看看誰更惡？！”
（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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