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癸調整心態,盤腿坐在地上:“為何讓我選擇六魂幡?”
祭壇:“因為圣人沒有命格。”
姒癸聞言微微皺眉,這是什么破理由?
“你想成圣嗎?”
祭壇輕描淡寫的一句,險些將姒癸炸懵。
姒癸很快回過神,自嘲一笑:“成圣誰不想,可有幾個人能成圣?”
別的不說,你看與天地同生的鳳祖,要天賦有天賦,身負大氣運和無上法門,歷經無數會元,可有成圣?
再看多寶道人,圣人門徒,聆聽圣人教誨,練的都是誅仙劍陣六魂幡這等頂級手段,可有成圣?
自知之明姒癸還是有的,雖說他比較特殊,也有些機遇,可和這兩位相比,宛若云泥之別。
他還不至于狂妄到自信自己能夠成圣。
“圣人是沒有命格的。”
這是祭壇第三次重復這句話,在這件事顯得遲鈍的姒癸幡然醒悟:“你是說,要成圣,必先打破命格的束縛?只有不受命格約束,才能得到大逍遙?”
祭壇:“命格天生,圣人與天齊,命格不破,永遠低天道一籌,就不可能成圣。”
“打破命格未必能成圣,但成圣必須打破命格。”
姒癸靈機一動:“那我現在打破命格,有機會成圣嗎?”
祭壇毫不客氣回道:“會成為死人。”
姒癸嘆了口氣,果然沒這種好事,祭壇建議他學會六魂幡,也不是因為六魂幡有多強,有多實用,而是讓他留著備用。
等哪天姒癸一只腳踩在晉升圣人的邊緣,或許能采取這種極端的方法。
“弟子愿學六魂幡,請師尊傳授。”
既然決定要學,姒癸就沒打算扭扭捏捏,直接了斷朝多寶道人行了一禮,提出要求。
多寶道人望著姒癸,有些意外問道:“此言當真?”
剛剛又是推三阻四,又是打破砂鍋問到底,堅決不肯答應,這會怎么突然轉了性子?
姒癸神色肅穆:“真的不能再真。”
多寶道人懶得追根究底,輕輕一指點向姒癸。
“嗡”的一聲。
姒癸腦海嗡嗡作響,一段經文在他心頭流淌而過,字字漆黑如墨,交錯縱橫,半天搞不懂其中蘊意。
當他準備向多寶道人請教時,黑色文字交叉組合,慢慢形成一面垂落六條帶子的三角幡旗。
這就練成了?
實話實說,這種速度,著實嚇到了姒癸,懷疑是不是有別的陷阱。
傳授完給姒癸六魂幡的訣竅,多寶道人臉上浮現一抹疲憊之色,叮囑道:“你且好生練習,不可輕易用此術其害人害己,為師先回趟山門。”
說完不等姒癸回應,空中蕩起一陣波瀾,卻不見了多寶道人。
姒癸……
好在他不是無人可問,轉而溝通祭壇:“接下來該怎么辦?”
祭壇反問道:“你不是已經學會了嗎?既然你沒打算用,就先放著好了。”
姒癸深吸口氣:“這本來是我修煉一門威力強大的攻伐神通的機會,拜你所賜,如今得了這食之無味棄之可惜的雞肋。”
“所以,你得補償我。”
祭壇:“如何補償你?教你一門威力強大的攻伐神通嗎?”
姒癸淡然道:“一門不嫌少,兩門不嫌多,多多益善。”
在他的印象中,祭壇的家底可是無比豐厚,當然得掏出點好東西,何況祭壇本來就是他的目標。
“《元始金章》和《禹馀天經》都可以演化出一門雷法,威力是尋常雷法的百倍千倍,你可想學?”
祭壇以最快的時間給姒癸匹配了兩門神通,卻并未讓他滿意。
“可否換一個?”
不是說《元始金章》和《禹馀天經》不強,而是姒癸學了這兩大無上法門,所謂的雷法遲早是他的囊中之物。
眼下如此好的機會,當然得管祭壇要點平常拿不到的,否則豈不是浪費?
祭壇沉寂片刻:“除了威力巨大,可還有別的要求?”
姒癸想了想,搖頭:“沒了。”
祭壇淡然道:“我正好有一門純粹的攻伐神通,就是有點難學,還有點別的風險。”
不等姒癸詢問,一段名為破天一擊的秘法傳入他的腦海。
姒癸仔細翻轉,臉色陰沉,所謂的破天一擊,就是聚集全身精氣神于一處,爆發出百倍千倍萬倍的威力。
缺點也很明顯,神通如其名,只有一擊之力,一擊不中,實力大降,只能任人宰割。
姒癸頓時覺得牙疼,多寶道人傳自己六魂幡,學會了不能亂用,祭壇傳他一門神通,和賭命一樣令人心里沒底。
甚至讓他摸不清楚,到底攻伐手段很難學,還是多寶道人和祭壇都對他有別的算計?
“嗯,不是還有兩門演化出來的雷法嗎?要不一起教了?”
祭壇:“貪多嚼不爛,平常人終其一生能得到一門神通,已是邀天之幸,你如今身上的神通太多,得多花點時間鞏固。”
說完不等姒癸回應,慢慢陷入寂靜中。
果然是一樣的德行。
姒癸吐槽一句,閉上眼睛去理解祭壇傳授的破天一擊。
當他漸漸深入之際,體內巫力、法力、精神注意力,通通容在一起,氣息節節攀登。
不知過了多久,姒癸睜開雙眼,輕輕一彈,墻裂聲、尖叫聲響成一片。
原本偌大的留仙府,被他不小心削了一般。
姒癸望著空無一人化為廢物的院子,搖了搖頭,從懷里摸出一枚星核,準備將之鍛造為陣旗。
以他現在的水平,一天鍛造三個不成問題,三百六十五面陣旗加起來,一天頂多鍛造三個,也得花費將近四個月。
提升修為的事,宜早不宜遲。
姒癸越早一天令巫陣圓滿,他后面走的路,才有可能越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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