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大夏封神記 > 第三百二十六章假戲真做又何妨
  “師弟可聽清楚原因了?”

  多寶道人整暇以待望著云中子,慢悠悠說道。

  云中子聞言神色明顯一愣:我要是的只是原因嗎?

  難道你截教不該履行兩位師長的約定,將這位散修斬殺嗎?

  他剛想開口,便聽多寶道人說道:“師弟非得殺這散修不可嗎?”

  礙于實力不濟,云中子委婉回道:“師長之命,貧道不敢違背。”

  多寶道人微微點頭:“那好。”

  “姒癸,你師叔命你將他斬殺,以絕后患。”

  云中子聞言一急:“多寶師兄,此話可不能亂說,萬一傳出去,消滅散修的大計將功虧一簣啊。”

  多寶道人淡然道:“外人又不甚清楚闡截兩教之間的關系,單憑師叔兩字,如何能猜到是師弟?師弟大可不必因此焦慮。”

  云中子回過神來,神色極為不自然。

  底下姒癸聞言,略加思索,斷然拒絕:“請恕弟子不敢從命,弟子有言在先,放他一條生路,如若出爾反爾,將于道心有礙,如此不智之舉,實難從命。”

  師叔有命,不就是云中子的意思嗎?

  給闡教當槍使,沒門。

  多寶道人不以為意,接著說道:“烏云師弟和金箍師弟可愿出手了結此事?”

  烏云仙和金箍仙相視一眼,果斷搖頭,大羅金仙欺負金仙都夠丟臉的了,還去欺負一個身受重傷,毫無抵抗之力的金仙,豈不是臉都丟光了?

  況且他們認為姒癸所言并非沒有道理,金仙已然可以長生,與有限壽命的生靈相比,可謂仙凡有別。

  然而辛辛苦苦修煉幾萬年,結果一朝喪盡身死道消,多可惜,多可悲?

  多寶道人臉上露出為難之色:“在此地能殺他的不肯出手,為之奈何?師弟該不會想讓貧道親自出手吧?”

  云中子深吸一口氣:“師兄若肯出手,再好不過。”

  多寶道人默然不語,只是冷冷看著他:你再說一遍?

  云中子不敢與之對視,別過頭去:“師長……”

  多寶道人毫不客氣打斷道:“貧道知道此為師長之命,無需師弟反復提及,但這不是你仗勢借題發揮的理由,更不是你頤指氣使,指使截教做事的借口。”

  “師弟若是異議,你我這就去找師伯和老師問上一句,我截教一貫行事,何時需要他人指使?”

  是他想手下留情嗎?

  老師答應師伯聯手對付散修是為了什么?

  是為了他們這些截教弟子,能借機奪取散修一派那些人的命數和機緣啊。

  可如今在場的截教弟子,連他在內共有四人,哪個不比一般的金仙強?

  連修為最弱的姒癸,都能一招敗金仙,哪需要去搶對方的機緣?

  截教不是沒有金仙境以下的弟子,反之一大把,可他們都沒來啊。

  不是多寶道人不想調他們過來,而是缺個契機。

  他連名單都擬好了,就等西征戰況膠著,名正言順調截教弟子前來支援,再神不知鬼不覺奪取對方機緣。

  可這一切,時機未到。

  何況他怎么知道闡教抽的什么風,非得第一次就讓散修一派出現死傷,生怕對方不會因此不敢介入此事似的。

  散修一派雖然傳承不如三教齊全和直指大道,但也不是傻子,丟命的事,誰敢趕著往上撞?

  總結下來,闡教行事詭異,不可不防。

  不過這件事倒是提醒了他,得盡快調集截教弟子過來。

  云中子頓時不說話了,打又打不過,說又說不動,他還能怎樣?

  多寶道人見狀臉色稍緩:“真要殺他,不是沒有別的辦法。”

  云中子忍不住問道:“還請師兄直言相告。”

  多寶道人意味深長看了他一眼:“師伯和家師商議的時候,可有說過,非得截教動手不可?師弟既然這么想讓他死,何不親自動手?”

  “師弟大可放心,些許惡名,全按在貧道等人身上即可,絕對牽扯不到師弟和闡教身上。”

  云中子聞言神色訕訕:“師弟不便動手,還得由各位師兄弟代勞。”

  多寶道人追問道:“為何不能動手?難道有什么難言之隱?”

  云中子臉色古怪,總不能說無端殺害罪孽深重以外的金仙,有損自身功德福運,而他又是福德真仙,對功德福運要求極高,容不得半點損耗。

  要是這么說,多寶道人非得翻臉不可。

  “確實有難言之隱,還望師兄體諒。”

  云中子打了個哈哈,想糊弄過去。

  誰知多寶道人不依不饒道:“師弟何不說來聽聽,或許貧道有解決之法呢?”

  云中子正色道:“貧道忽然覺得首次放過他們,甚是妥當,何必無端制造殺孽?”

  多寶道人目光微冷,闡教是打著這個主意嗎?

  還真是陰險狡詐。

  驗證自己猜測的他,沒有追問下去,淡然道:“姒癸,你師叔說可以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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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姒癸懶洋洋道:“弟子已經將人放了,他要想殺,自己殺去。”

  “你還不快走,打算留在這里等死嗎?”

  后一句,他是對身受重傷的寧子說的。

  事實證明,人的潛力是無窮無盡的。

  前一秒還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看上去瀕臨死亡的寧子,一聽到留在這里會死,立刻爬了起來。

  也不知道是起死回生還是回光返照,整個人化作一條云煙,飛快逃離。

  生怕慢上一瞬,就走不了了。

  云中子眼睜睜看著寧子離去,而且不是西昌城的方向,越發覺得惋惜和痛心,怎能輕易讓他走了呢?

  不甘心的他,難免生出懊惱,突然說道:“今日之事,貧道會如實轉告兩位師長。”

  頗有一種雖然我打不過你,但我可以告老師,告父母,讓他們來收拾你。

  然而話剛出口,云中子就有點后悔了。

  告就告,沒事招惹他干嘛?

  多寶道人漫不經心補了一句:“別忘了還有你我之間的切磋,當然最重要的還是結果。”

  那就打你一頓,打到你不敢說為之。

  云中子這下更后悔了,想挽回,又抹不開面,只好默然不語。

  ……

  放走寧子后,姒癸很自然的開始了與另外兩位金仙的切磋。

  有了前兩次的勝利打底,姒癸似乎又強了幾分,不一會兒,兩枚神篆,不,兩條與大道有關的領悟到手。

  此方世界大道的確不多,主流依然是地風水火這些,但同樣的道,每個人的理解不一樣,于是有了千人千面的說法。

  就好比水之大道,有人領悟到的是溪流,有人領悟到的是江河,有人領悟到的是星辰大海。

  他們悟錯了嗎?

  不,都沒錯。

  個個都是真的,只是不盡相同罷了。

  況且,大道感悟又不是永遠不變。

  溪流匯聚的多了,不就成了江河?

  江河歸海,不也能感受到海的味道?

  而這些大道被他通過假借斗法的方式留下了實質符文,等同于開啟了快速通道。

  眼下是混沌鐘的,到最后,通通都可以是他的。

  自認收獲頗豐的姒癸,心情不錯。

  這時,多寶道人的話語適時響起:“該師弟出手了吧。”

  指的卻是雙方先前談好的,來一場反目成仇的大戲。

  云中子微微點頭,摘下腰間的一把桃木劍,朝姒癸所在的位置丟下,并怒道:“小小年紀,手段如此狠辣,他日必定為禍人間。且讓貧道教訓一二,磨一磨你的心智。”

  正在吸收新到手的大道感悟的姒癸,忽然察覺到危機降臨,抬頭一看,一把神意濃郁的木劍裂空而來,仿佛要將他劈成兩半。

  他本能的出劍,往上一撩,欲將木劍擊飛。

  但直覺告訴他,還不夠。

  三百六十五處竅穴打開,一面面巴掌大小,十分精致的陣旗,將他環繞其中,星力粘稠,像一面堅不可破屏障。

  嗯,直覺告訴他,還是不能完全擋下這一劍,他會受傷。

  看來發出這一擊的人不簡單啊,還得動用底牌。

  他身上紋的十二祖巫,仿佛活了一般,瘋狂延展,將他嚴嚴實實包裹在內。

  這樣應該穩妥了吧。

  這個想法剛冒出來,木劍輕松無比蕩開了他發出的那一劍。

  切開了層層疊疊不知多少層的粘稠星力,刺入巫紋之內。

  所幸,他完好無損擋下這一擊。

  九天之上,云中子忍不住發出疑惑的聲音:“咦,他是怎么擋下來的?”

  雖然這只是他隨手一擊,但他可是三花聚頂,五氣朝元的大羅金仙境啊。

  再怎么隨意,也不是一個初入金仙不久之人能抵擋的住的。

  云中子可是清晰記得,幾個月之前他與姒癸相見時,對方尚是地仙境,連天仙都不如。

  到底是什么樣的奇遇,能讓人有如此翻天覆地的變化?

  他突然有了一絲悔意,此人本該拜入他門下的,是他覺得對方作為末代夏皇,容易牽連到自己,所以斷然拒絕。

  如今看來,大錯特錯。

  否則對方要是他的弟子,這份機緣,未必不能分潤一些給到他。

  到了他這種境界,什么靈藥法寶都是虛的,唯有機緣,可遇不可求。

  “師弟是怕傷了貧道那弟子嗎?還是沒吃飯?”

  正當他感嘆不已時,多寶道人輕飄飄的一句話,差點沒給他氣死。

  惱羞成怒的他,實力全開,準備給多寶道人師徒一點顏色瞧瞧。

  好不容易擋下一擊的姒癸,面對離準圣只有一線之隔的云中子,哪有什么還手之力,頓時險象環生。

  云中子打算戲耍姒癸一番,讓他知道,什么叫真正的強者。

  然而不等云中子報弟子受傷和被多寶道人恥笑之仇。

  盤腿坐在他對面的多寶道人忽然起身,揮手一道明亮的劍光,帶著直沖九霄的殺意,在云中子錯愕的表情下,轟在他胸口。

  下一刻,云中子整個人不由自主飛了起來,口中不要錢似的往外狂吐鮮血。

  他怎么都沒想明白,不是說好的他先傷姒癸,多寶道人再出手的嗎?怎么提前出手了?

  不是說好演戲的嗎?你怎么來真的?

  天地間回蕩著多寶道人漠然的話語:“敢對貧道弟子出手,當貧道好欺負嗎?”

  演戲歸演戲,我可沒答應你讓你先傷貧道弟子。

  況且,當他弟子是傻子嗎?

  準圣境的師尊在旁,還能讓大羅金仙傷了,豈不顯得師尊無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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