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大夏封神記 > 第三百五十一章認輸
  月河道人傲然道:“貧道有頂上三花護體,你光靠蠻力可傷不到我。”

  “三花聚頂,乃天道所賜,萬千生靈皆生在天道之下,人族亦不例外,你如何傷得了我?”

  姒癸微微挺身,原本八尺高的身軀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增長為數百丈,銅鑼大的眼眸中迸射出耀眼的神光。

  不,不僅僅是他的雙眼。

  他整個人,乃至毛發,都在由內而外散發著恢宏大氣的神光,莊嚴的氣息擴散四周,如太陽普照大地。

  繼而,他虛空一踏!

  轟隆!

  平地一聲雷,半空中震耳欲聾的響聲。

  伴隨著蕩漾的虛空,姒癸沖向月河道人,一掌橫推。

  修長的手指之間,隱約有日月星辰升起降落,指尖是地風水火雷五系大道,手臂縈繞著混沌的氣息。

  手掌中間,無數大道交織,如云霧一般,時而收攏,時而逸散。

  剎那間,大道齊鳴。

  月河道人仿佛看到無數大道如萬馬奔騰,朝自己碾壓而來。

  這一刻,他一度以為自己成了大道棄兒,天怒人怨的對象。

  隨即他反應過來,不是他為大道排斥厭惡,而是對面的那人,一身修為太過匪夷所思,讓他產生了錯覺。

  “故弄玄虛。”

  月河道人怒喝一聲,胸中五氣噴薄而出,化作一道巨大的匹練,朝姒癸的手掌斬落。

  我就不信,你一個剛晉升返祖境的家伙,硬拼硬能拼過我?

  樸實無華的手掌從五氣形成的匹練中穿過,如同遇到華而不實的霧氣,三兩下將之驅散。

  緊接著去勢不減,大道氣息再次爆發,轟在月河道人搖曳生姿的三花上。

  “咔嚓”一聲。

  白蓮花一般的三花,如同一塊遭到重擊的玻璃,瞬間浮現蛛網的裂痕。

  隨后碎裂,崩散,消失的無影無蹤。

  月河道人身形一晃,臉上依稀殘留不可置信的神色,鮮血就像不要錢似的從七竅往外涌。

  “你,你怎么會如此強。”

  回應他的是姒癸如雷霆一擊一般的第二掌。

  第二掌實打實擊在月河道人的胸口,那里是他五氣匯聚的位置。

  一擊之下,月河道人為數不多的五氣直接被擊潰,逸散在空中,不留半分痕跡。

  打蛇不死,后患無窮。

  姒癸既然出手,自然不會給對方留下半點反擊之力。

  將月河道人打的半殘后,姒癸方慢條斯理,不以為意道:“傷不到?不過是力量不夠罷了,否則如你所言,大羅金仙境豈不天下無敵?”

  接著趁對方反應過來和反駁之前,用混沌鐘將人罩住。

  遠處云中子見狀連忙說道:“姒癸師侄,得饒人處且饒人,月河道友已身受重傷,何不高抬貴手,結個善緣?”

  姒癸理都沒理他,自顧盤腿坐在混沌鐘旁邊,等著復刻月河道人的大道。

  云中子臉色極為難看,語氣拔高道:“姒癸師侄,貧道怎么說都是你的長輩,你連起碼的尊師敬道都沒有嗎?”

  姒癸閉上眼睛,眼不見,心不煩。

  “多寶師兄,你看你教出來的好弟子,不怕丟截教的臉嗎?”

  多寶道人淡然道:“原本他不是這樣的,可能是這兩天見多了某些厚顏無恥的長輩不好的一面,跟著學壞了。”

  云中子聞言氣結:“多寶師兄,你……”

  多寶道人連忙擺手:“云中師弟千萬別誤會,貧道說的不是你,雖然你經常剛開始說好公平斗法,轉而出手干預,以大欺小恃強凌弱又欺軟怕硬,但真的不是你。”

  云中子簡直要氣瘋了。

  “現在可不是開玩笑的時候,人命關天,月河道友修行不易,請多寶師兄放他一馬。”

  多寶道人淡然道:“人命關天?姒癸又沒下殺手,何來人命關天一說?等他什么時候痛下殺手再說。”

  云中子嘴角抽搐:“等他痛下殺手就晚了。”

  都成了既定事實,人還能救回來嗎?

  “那師弟也不能空口白牙污蔑人呢。至于修行不易,貧道沒看出來不易,倒看出來他不珍惜自己的性命和修行,倘若他珍惜的話,就不會在這大劫興起之際出來,趟這趟渾水。”

  “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他就算因此隕落,也是自找的。”

  云中子胸口起伏不定:“那師弟代他認輸如何?”

  多寶道人擺了擺手:“不如何,你我之前定下賭約的時候,可沒有認輸的說法,更不存在代人認輸,有什么等他們斗法結束再說。”

  云中子終究沒能說服姒癸師徒二人,扭頭過去,死死盯著混沌鐘和姒癸,目光就像針芒一樣落在姒癸身上。

  姒癸權當什么都不知道,安心等待。

  相比金仙對大道淺薄的見解,大羅金仙對大道的領悟真的非同一般。

  姒癸這一等,直接等到了第二天中午,才復刻結束。

  奄奄一息如風中殘燭的月河道人被他像丟破爛似的丟給云中子,淡然道:“下一個。”

  云中子接過月河道人,還沒來得及拒絕姒癸邀戰的請求,便聽到身旁陸壓道人沖另一個使喚道:“你去。”

  云中子當場就急了:“陸壓道友,既然不是對手,為何非要自取其辱?”

  陸壓道人反問道:“不然呢?按照你與對方的賭約,就算此次他們避而不戰,往后依然不能參與其中,與其如此,為何不讓他們試試?”

  “輸了結果沒什么不同,贏了的話,姒癸作為對方推出來的人選,往后不得參與其中,豈不是大賺?”

  “況且頂多受點傷,又沒有性命危險,怕什么?”

  云中子被說的啞口無言,只能漠然不語。

  又了一天,姒癸如法炮制了第二位大羅金仙,繼續站在云中子面前挑釁。

  “師叔底下沒人了嗎?就不能派個能打的出來?”

  云中子別過頭去,任由陸壓道人指揮七八名大羅金仙陸續敗在姒癸手上。

  云中子怎么想的姒癸不知道,但在他心里,陸壓道人絕對是自己人,甚至將他當成了父親的轉世。

  大羅金仙境的比試剛結束,多寶道人往前走了幾步:“是不是該輪到貧道了?為人師父,豈能讓弟子專美于外人面前,也該亮一手了,免得讓人以為貧道這師父不行。”

  “云中師弟,是你先來,還是你旁邊的那位陸壓道友先來?”

  云中子朗聲道:“多寶師兄稍等,容師弟與陸壓道友商議一番。”

  接著在四周布置了不下十道屏障,開口就問:“陸壓道友,接下來你我該當如何應對?”

  陸壓道人淡然道:“有什么好想的,這種當眾斗法極為限制實力,應該是我方獲勝的關鍵。”

  云中子試探性問道:“你先出手還是我先出手?”

  陸壓道人淡然道:“隨便。”

  云中子松了口氣,看這陸壓道人這模樣以及行為,一點都不像內通外敵的賊人。

  云中子又開口了:“貧道先來,假若貧道能拖住多寶道人,道友可有把握取那姒癸的性命?”

  陸壓道人驚道:“你要殺他?”

  云中子反問道:“他是目前闡教大計最大障礙,難道不該殺他嗎?”

  陸壓道人惱道:“要去你去,我替你拖住多寶道人。”

  云中子苦笑道:“若非貧道沒有殺他的萬全把握,何至于假借道友之手?”

  陸壓道人冷笑道:“云中子道友,你看本座是不是有點傻?”

  “且不說姒癸身上不知有多少圣人布下的手段,襲殺并不容易,就說萬一成功,本座毀了兩大圣人的棋子,兩大圣人豈能輕易放過本座?”

  “一句話,要去你去,別的不談。”

  再者,沒弄清楚真相之前,他哪里會對姒癸下手。

  云中子嘆了口氣:“好吧,此事不提,我們討論一下,誰去迎戰多寶。”

  陸壓道人淡然道:“這個事當然聽道友的,由道友來安排。”

  云中子輕咳一聲:“還是商議著來比較好。”

  接著嘆道:“貧道無時不刻都在想,什么時候能和他論個高低,奈何修為不濟,不是他的對手,否則怎么都得戰上一場。”

  “恐怕還得麻煩道友出手。”

  陸壓道人在心里冷笑一聲,淡然道:“本座出手不是問題,但道友可要想清楚了,本座要是輸了一招半式,就無法繼續參與這場大劫。”

  “反觀道友和多寶道人之間的賭約,怎么都要有個了斷,而本座非為三教弟子,不受約束,事后大可否認沒摻合此事。”

  云中子聞言若有所思:“道友的意思是讓貧道和多寶道人斗法,生死不論,然后道友抽身而退,盡量和你撇開關系,是這個意思嗎?”

  陸壓道人微微點頭:“道友心思敏捷,本座佩服。”

  云中子淡然道:“可貧道不是對手怎么辦?”

  陸壓道人似乎早有預料:“無妨,認輸即可,對方要的是勝利,而非你的命。”

  云中子被說的無言以對。

  正當他不知該如何應對時,遙遙傳來元始道人的話語:“莫要在外久留,當回玉虛宮,莫要猶豫。”

  云中子頓時明白了。

  “師弟自問不是多寶師兄對手,此戰師弟認輸了。”

  多寶道人訝然道:“都還沒比,師弟為何妄自菲薄?”

  云中子反問道:“師弟先前三番五次敗在師兄手里,師兄難道一點印象都沒有嗎?何必說這種話?”

  多寶道人淡然道:“師弟初入準圣,修為是差了點,可你旁邊不是還有位強者嗎?都未曾交手,就此認輸豈不可惜?”

  “何況上次斗的不盡興,這次再來。”

  云中子果斷否認道:“多寶師兄慎言,賭約里面可不包括陸壓道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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