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始道人斷然否決道:“不行,此事不可拖延太久,需早做決斷,天帝若難以決斷,自有我等圣人相助。”
姒癸輕聲笑道:“照元始師伯祖的意思,還要晚輩這個天帝干嘛?不如廢黜本帝,由圣人聯合執掌天庭。”
他原本是打算聽從通天道人的告誡,不去招惹元始道人,誰知對方不但過來招惹他,還得寸進尺。
真要按他的意思來,他這個天帝就是擺設,連傀儡都不如。
與其被架空,還不如搏一把,看看他這個天帝是不是和祭壇說的一樣,圣人都得忌憚三分。
元始道人雙眼微瞇:“你以為本座不敢?”
姒癸雙手捧著散發著蒙蒙光芒的天帝印璽:“請師伯祖自取之。”
“豎子,你當本座不敢?”
元始道人怒喝一聲,意念一動,幻化出一只元氣大手,朝天帝印璽抓去。
他等的就是姒癸按耐不住說出這種話。
然而元氣大手還未碰觸到天帝印璽,就被斜過來殺出的一柄血紅色長劍斬的七零八落,消散在空中。
元始道人眼中流露出一抹冷意,看著手握誅仙劍通天道人。
“師弟這是何意?”
通天道人手中誅仙劍劍芒吞吐不定,毫不客氣回道:“看不慣某些不要臉以大欺小之輩。”
元始道人聲音微冷:“他開口讓本座出手的,縱然本座以大欺小,也是他以下犯上在前。”
通天嗤笑一聲:“難道不是你咄咄逼人在前?再說,與晚輩斤斤計較,你也不嫌丟人。”
“有本事沖貧道來,貧道一直都想試試,是你的盤古幡強,還是貧道誅仙劍更利。”
元始甩了甩道袍:“今日談論的是天庭與天帝,不是斗法逞狠,待此事塵埃落定,你想論道斗法,本座奉陪到底。”
通天道人不置可否道:“在貧道看來并無不同,若你實力不濟,焉有資格在此大放厥詞?”
元始道人面色一冷:“師弟當真要和本座做過一場不成?”
通天道人長劍指天,發出邀請:“請。”
話不投機半句多,元始道人不再言語,拿出盤古幡,往外走去。
這是對通天道人邀戰的回應。
剛走兩步,太上道人淡然的話語響起:“你們師兄弟二人,鬧夠了嗎?當著諸位道友以及晚輩的面,不嫌丟人嗎?”
通天道人怒氣未消:“師兄,你都看到了,這可不怪我,是他欺人太甚。”
元始道人似乎不屑爭辯:“公道自在人心,本座一心為三界,雖罔顧私情,卻沒做錯。”
太上道人淡然道:“無論如何,建天庭、立天帝是你們共同決定的,如今天帝既立,理應給他足夠的時間和權柄,而非獨斷專行,逼他接受你們想要的一切。”
“貧道倒是覺得天帝所言不無道理,諸位有想要的神位以及對應神位的人選,一并告訴他,由他綜合考慮再呈給諸位審議,雙方協商確定最終結果。”
“此外,天帝若覺得某位神袛德不配位,難以勝任,諸位若無合理的理由保下那位神袛,天帝有權廢黜他的神位,不過繼任者依然優先由那位道友推舉。”
“這樣既能保證諸位的利益,又能給到天帝一定的權限,可謂皆大歡喜,諸位以為如何?”
姒癸率先附和道:“太上師伯祖所言甚合晚輩之意,晚輩拜謝。”
橫豎都不虧的西方教二圣,相視一眼,齊聲應道:“道兄英明,我等佩服。”
后土微微頷首:“如此天帝勉強算是名副其實,我沒有異議。”
女媧倒有心爭取更多的利益,卻也知道太上道人發了話,恐怕將成定局,只好回道:“無異議。”
元始同樣作出退步:“師兄所言亦無不可。”
唯有通天道人很不滿意,在他看來,這次天帝之爭分明是他和后土贏了,憑什么要將好處分給其他圣人?
要分也是他們兩家分。
而后土底下只有一群茍延殘喘的巫族,連鎮守幽冥之地都不夠,能拿到多少好處?
換而言之,大頭本該歸他和截教所有,如今撒出去大半,能高興才怪。
“師兄,姒癸是貧道的徒孫,是后土道友一早就看中的人選,某個角度來說,元始和女媧選中的人輸了,他們根本沒有資格染指天庭。”
“西方教二圣更是從頭到尾沒有參與此事,貧道可以給他們一些好處,可他們憑什么占據兩成?”
太上道人深深看了他一眼,眼眸深處有一抹失望。
“貧道門下弟子稀少,那一成只要幾個名額,剩下的全給你,西方教同樣弟子不多,留一成足以,剩下一成給你,如此一來,你手上就有四成,往后天庭匯聚的氣運你獨占四成,如此你可滿意?”
似乎看出通天道人仍不滿意,太上道人幽然道:“莫要太貪,拿的太多容易遭人記恨,你元始師兄有一句話說的不完全錯,天帝之所以為天帝,少不得一群圣人的認可。”
通天道人這才勉強應下:“貧道沒有異議。”
太上道人掃過諸圣,淡然道:“既然如此,諸位道友暫且離去,天帝居于天宮,關于封神之事的想法,諸位道友隨時可來天宮與天帝商議。”
“貧道在此再次強調一次,有事好言相商,莫要仗著圣人的身份威逼天帝,屆時難堪的是誰,還不一定。”
這話說完,太上道人的身影在眾人面前漸漸淡去,直到消失不見。
西方教二圣得了好處,急著回去商量怎樣利益最大化,太上道人前腳剛走,他二人緊跟其后。
女媧不加掩飾對元始道人說道:“元始道友,可有興趣共行一段?”
對于女媧釋放的善意,元始道人果斷給予超額回應:“貧道正想邀請道友到玉虛宮做客,不知道友可愿賞臉?”
女媧笑道:“樂意至極。”
臨走之際,元始道人回頭看了通天道人一眼,語氣冰冷:“通天師弟莫要忘了,此事過后,你我正式論道一場。”
通天道人怒極而笑:“當貧道怕你不成,若非太上師兄攔著,貧道豈能容你肆意欺辱貧道門下?”
然而元始道人沒有接話,傲然離去。
看著元始道人的背影消失,通天道人收回冷冽的目光,轉向后土:“道友對此事怎么看?”
后土波瀾不驚回道:“太上道兄該說的都說了,事已成定局,唯有見招拆招,走一步算一步。”
通天道人嘆了口氣:“眼下主要是該如何通過封神將天庭掌控在你我手中?”
后土笑道:“其實姒癸剛才說的很清楚,幽冥之地沒有本座允許,沒人能插手其中。”
“人間是大夏皇朝的天下,姒癸作為夏皇,威壓九州四疆,縱然有一些部族心懷異心,亦翻不起什么大浪。”
“唯獨天宮初建,異數太多,若道友能將天神之流掌控在手,天庭只會掌控在你我手中。”
“就目前局勢來看,西方教二圣只想撈點好處,他們沒興趣也沒資格插手天庭運轉,女媧帶著伏羲前來觀禮,恐怕志在人間,道友想要掌控天宮,對手唯有元始道友。”
通天道人與后土兩人商議探討之際,姒癸卻在問祭壇:“為何要拖延封神?”
祭壇:“受封的神袛會分潤天庭匯聚而來的氣運,若不封神,氣運將歸你獨享,是而對你來說,封神拖的越久越有利。”
“同理,封神同樣會分走天帝所擁有的權柄,時間拖的越長,對我越有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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