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大夏封神記 > 第四百七十九章堵門
  媧皇宮門口。

  姒癸盤腿而坐,閉目養神。

  做人就得說話算話,說堵門口就堵門口。

  一堵就是半個月。

  期間連飛鳥路過,都被姒癸攔了下來。

  第十六日清晨,女媧冷著臉走出媧皇宮,對著姒癸怒目而視:“你打算一直堵在這里不走嗎?”

  姒癸神色平靜,不以為意道:“這取決于你有沒有想過讓本帝一直堵著,你若不介意,本帝可以有的是空閑,你若不想,你我再做過一場,直到本帝滿意為止。”

  女媧怒道:“姒癸,你一個新晉圣人,莫要欺人太甚。”

  姒癸嗤笑一聲:“欺人太甚?你說這句話不覺得可笑嗎?你當初不惜以大欺小,想逼本帝讓出天帝之位時,怎么沒想過自己欺人太甚?”

  “你算計人族,導致火云洞無數人族慘死,只為替伏羲爭取成圣的機緣,火云洞三皇敢怒不敢言,可有想過欺人太甚?”

  “本帝不過是將你施加在別人身上的手段,拿出極小部分來對付你罷了,這就欺人太甚了?合著什么都你說了算?”

  “說到底,你只是仗著圣人的身份罷了,如今本帝亦為圣人,你能奈我何?”

  不知怎么回事,做反派的感覺好爽。

  女媧目視姒癸良久,臉上怒意淡去,仿佛剛剛發怒的人不是她,淡然問道:“你認真的?”

  姒癸笑嘻嘻道:“真假誰又說的請呢?誰又分的清呢?”

  女媧雙眼微瞇,正色道:“倘若因為之前的事,是本座有所虧欠,本座愿意給予一定補償揭過此事。”

  “不過你也別想獅子大張口,若你漫天要價,本座只能請太上道兄出面主持公道。”

  姒癸起身伸了個懶腰:“既然前輩都這么說了,本帝再不松口,就有點不識好歹了。”

  “兩個小小的要求,其一,以前妖庭所屬大妖,連同陸壓在內,皆歸本帝管轄,前輩不得干預。”

  “其二,伏羲前輩若留在人族,本帝可以給他應有的體面,但前輩要與他保持距離,不得再以兄妹的關系讓他替你辦事,否則請伏羲前輩脫離人族,不得以人族的身份自居。”

  “人吶,一定要明確自己的立場和身份,人就是人,妖就是妖,弄個既是人又是妖的身份,那算什么?人妖嗎?”

  女媧不知道后面那句是罵人的話,略加思索,沉聲道:“第一個,本座可以答應你,第二個,本座要考慮一下。”

  所謂的考慮,包括詢問伏羲的想法。

  姒癸笑道:“不急,本帝有的是時間等。”

  對方開誠布公談條件,他也如實提了,該急的是對方。

  一個時辰之后,女媧去而復返,身旁跟著臉色蒼白,尚未恢復元氣的伏羲。

  “倘若我跟你回人族,你打算怎么處置我?”

  伏羲開門見山問道。

  姒癸淡然道:“得知火云洞出事之后,本帝向太上師伯祖求救時,提了一個小小的要求,盡量保住三位前輩的性命,替人族保留些許元氣。本帝提出讓你回去,同樣是這個想法。”

  “若是為了折磨你或者殺掉你,本帝沒必要對女媧道友提這種條件,畢竟本帝打定主意讓你死,縱然你躲在媧皇宮,亦無法躲過。”

  女媧被稱之為妖圣,又編制了女媧造人的神話,后土又被稱之為巫圣,費盡心思也要保巫族傳承,以及西方教二圣為了西方教殫精竭慮。

  這并非沒有緣由,而是他們為了前路,不得不為之。

  同理,姒癸以人道之力成圣,要想繼續往上攀登,一個繁榮穩定的人族,對他而言很重要。

  所以他會請求太上道人保住火云洞三皇。

  伏羲若肯一心一意為人族謀劃的話,他有足夠的心胸容下對方。

  伏羲聞言微微點頭:“我愿回到人族,重建火云洞,為自己犯下的過錯贖罪,但兄妹之情乃人之天倫,想向天帝求個情。”

  姒癸擺了擺手道:“莫要曲解本帝的意思,本帝沒有阻止你們兄妹情深,只是不想見到你為了所謂的兄妹之情,而罔顧人族的利益。”

  “話本帝已交代清楚,同樣給了你答應和反對的選擇,不過丑話說在前頭,你既屬意人族,再做這種事,本帝絕不容你。”

  說實話,真要關系斷絕,他非得懷疑伏羲另有所圖不可。

  畢竟這種狠人,都不是什么善茬,

  伏羲臉上流露一絲歉意:“小妹,做錯了就得補救,我……”

  女媧連忙制止道:“兄長切莫感到愧疚,是小妹沒能幫到兄長。”

  姒癸聞言轉身就走,兩人在他面前演兄妹情深,讓他怎么看?

  伏羲見狀不由奇怪,連忙問道:“天帝為何要走?莫非要反悔不成?”

  姒癸沒好氣道:“反什么悔?這事就這么定下了,你自己回火云洞,讓女媧道友送你也行,本帝有別的事要做,不行嗎?”

  “怎么,出來幾日不認識回去的路了?還要本帝帶你回去不成?”

  接著在女媧和伏羲愣神之下,破開虛空,一腳踏出,來到了昆侖山玉虛宮。

  他現在玉虛宮大門口,扯著嗓子喊道:“元始師伯祖,晚輩來看你了。”

  從讓燃燈道人聯系一群準圣境圍殺他,到借南極仙翁之手,用圣人至寶暗算他,再到親自動手。

  元始道人屢次欲置他于死地,并令他多次險象環生。

  如今他成圣,這份“大恩大德”,豈能隨意忘記?

  沒錯,他“報恩”來了。

  “哐”的一聲。

  玉虛宮大門洞開,里面傳來元始道人漠然的聲音:“滾進來。”

  姒癸眉頭一挑,反手將門關死,回道:“門不開,進不來。”

  元始道人毫不客氣道:“那就在外面待著。”

  姒癸沒有回話,就正對著玉虛宮大門,盤腿而坐。

  堵了半個月媧皇宮,他不介意再堵一次玉虛宮。

  畢竟二者對他而言,沒什么兩樣。

  姒癸剛坐下不久,太上道人出現在他身側,微微皺眉:“你剛和女媧道友達成一致,怎么又跑到玉虛宮來了?又是意難平嗎?”

  姒癸笑道:“師伯祖英明,倘若女媧對晚輩曾經做的的那些事,算作一的話,那元始師伯祖所為,起碼以百計。”

  “這里意難平,才是真正的難平。”

  讓他原諒女媧不是不可以,但原諒元始道人?

  不可能。

  這輩子都不可能。

  當初元始道人可沒想過饒過他。

  將心比心,這口氣,他一定要出。

  太上道人搖了搖頭:“可元始不是女媧,你不是他的對手,執意如此,恐自取其辱。”

  姒癸聞言面露擔憂之色:“那晚輩會失卻圣位,隕落在元始師伯祖手上嗎?”

  太上道人搖了搖頭:“那倒不會。”

  姒癸笑道:“那就沒關系,恥辱這種東西,多了就沒感覺了。況且晚輩亦是圣人境,除了圣人境,誰敢笑話晚輩?”

  “晚輩倒是擔心元始師伯祖受不了,到時候還得麻煩師伯祖去開導他。”

  最不怕的就是持久戰,看誰先扛不住。

  太上道人嘆道:“得饒人處且饒人,凡事不可做的太過,他畢竟也是你的長輩。”

  話雖這么多,可幾分真幾分假,誰也不清楚。

  姒癸想了想,沉聲道:“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無,名天地之始,有,名萬物之母。故常無欲以觀其妙,常有欲以觀其徼……”

  他猜測太上道人來勸他,與元始道人關系不大,甚至只是托詞,更多是想讓他回八景宮,給他背道經。

  于是干脆遂了他的意。

  太上道人輕咳一聲,頓時畫風轉變:“當然,錯了就是錯了,該認就得認,該罰就得罰。”

  “元始師弟,錯了出來認個錯,不打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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