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癸雖然有所猜測,但太上道人的警告猶在耳邊,自然不會隨意亂說。
尤其眼前三圣,元始道人和女媧這兩位和他有仇,通天道人要跟他斷絕關系。
他仔細想了想,似乎找不到寧可得罪太上道人,也要提醒三圣的理由。
念及于此,他露出一副元始道人少見多怪的表情,嗤笑道:“晚輩當年修行時,有人告訴晚輩,仙人偶然閉關,便是以千萬年計,更遑論永垂不朽的圣人。”
“晚輩沒記錯的話,半年前還見過太上師伯祖,換而言之,太上師伯祖頂多消失不見半年,竟讓二師伯祖等圣人如此慌張,著實令人大開眼界。”
濃濃的嘲諷之意,溢于言表。
元始道人沉聲道:“秋風未動蟬先覺,暗送無常死不知。”
“姒癸,你好歹也算一世人杰,接連三圣隕落,你連一點異常都察覺不到嗎?”
自開天辟地以來,除禍亂天地的魔圣以外,還未有第二尊圣人隕落。
可最近這段時間,連續隕落了三位。
讓元始道人等圣如何不緊張?
而圣人隕落最大的嫌疑人莫過于太上道人和盤古真靈二圣。
后土隕落之后,元始道人等三圣暗通款曲,達成輪流關注太上道人和盤古真靈動向的共識。
眼下二圣莫名消失半年,三圣又怎么按捺的住?
協商之后,打算拉上同為圣人的姒癸共同商議對策。
沒想到姒癸渾不溜秋,竟然還沒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元始道人不得不開口提醒。
誰知姒癸擺了擺手:“二師伯祖不就是想說太上師伯祖和盤古前輩是讓三圣隕落的元兇嗎?”
“可那又怎樣?二師伯祖是想興師問罪,還是想聯合起來對付他們兩位?”
“恕晚輩直言,以我等的手段,縱然聯手,也奈何不了那兩位,能自保就不錯了。”
“做好防范即可,又何必操心過度,徒添煩惱?”
短短數語,將擺爛的心態一展無遺。
通天道人聞言忍不住呵斥道:“截教者,截取天地間唯一的生機,與天斗,與地斗,與人斗,其樂無窮。”
“何時出了你這一個只知低頭認命的敗類?”
姒癸兩手一攤,一副無所謂的模樣:“所以晚輩被師祖開除門墻了。”
“你……”
氣的通天道人拔出青萍劍,恨不得一劍劈過去,將這厚顏無恥的徒孫萬劍凌遲。
元始道人和女媧連忙將兩人氣息隔開,生怕兩人打起來。
女媧適時說道:“姒癸,你如今身為人道之主,也該為天下眾生考慮,倘若二圣陰謀顛覆天地,你本能力阻止卻袖手旁觀,對得起信任你的蕓蕓眾生嗎?”
“你就不怕因此心境失守,道行不穩,從圣人境墜落嗎?”
“嘖嘖嘖。”
姒癸發出怪異的嘲諷聲。
時到今日,居然還有人道德綁架他?
難道女媧不知道他的底線和道德一樣很低嗎?
“首先糾正一點,晚輩如今不止是人道之主,更是三界眾生擁立的天帝。”
“其次,太上道人和盤古真靈真要毀滅此方天地,晚輩會與天地共存亡,但晚輩不會因為某些人的無端揣測,就胡亂動作,平白樹敵。”
“再者,有天地眾生在,那兩位不一定敢肆意妄為。”
“最后,前輩說的如此大義凜然,為何不去想辦法阻止對方,反而浪費時間與晚輩在此地廢話。”
“是覺得晚輩好欺負嗎?”
話音未落,姒癸雙眼微瞇,三條大道從他背后沖天而起,直入云霄。
半吊子圣人法寶混沌鐘出現在他手中,擺出一副一言不合就開干的架勢。
女媧被噎了一頓,臉色同樣難看,她突然想和通天道人聯手教訓一頓姒癸。
元始道人喝道:“好了,姒癸你說話大可不必如此咄咄逼人。”
“你可知太上道人和盤古真靈去了何處?”
姒癸指著自己的鼻子反問道:“連二師伯祖都不知道,你覺得晚輩會知道嗎?那兩位還會特意告訴我不成?”
“退一萬步而言,晚輩說出一個答案,二師伯祖會信嗎?”
他唯一能肯定的是,元始道人等三圣來找他,是太上道人謀劃中的一部分。
太上道人讓與不讓他知道,都在對方的計算之中。
元始道人順勢說道:“有什么不信的,你不妨說來聽聽。”
是真是假,他自然會判斷。
有猜測總比沒猜測強。
姒癸神色一滯:“晚輩著實不明白,三位前輩縱然找到那兩位,意義何在?”
“你們是打的過他們,還是有對付他們的手段?”
“再者,天地不過這么大,以三位通天徹地的手段,翻過來找都能做到,為何找不到他們?”
說者有意,聽者有心。
元始道人渾身一振,很快抓住了重點:“你剛剛說什么?”
姒癸翻了翻白眼沒理他。
元始道人又看向女媧和通天道人問道:“他剛剛說什么?”
女媧同樣感到無語至極,又不好像姒癸一樣愛理不理,耐心回道:“他說我們找到那兩位沒用。”
“不對,下一句。”
“翻天覆地也能找到對方,為何就是找不到。”
元始道人略微激動道:“就是這句,此方天地找不到他們,不就意味著他們可能去了混沌海?”
女媧不解道:“他們沒事去混沌海做什么?半年不見回來。”
元始道人沒回她,只是和通天道人交換了一下眼神。
正常情況下,沒有圣人會去混沌海。
作為盤古三分元神之二,他們清楚本體誕生于混沌海。
開天辟地之后,才有了盤古世界。
他們所獲得的殘缺記憶中,本體誕生之處,似乎有著不同一般的機緣。
難道太上道人和盤古真靈跑到混沌海爭奪機緣去了?
難怪遲遲不見人影。
想到此處,二人很默契的再次交換眼神。
元始道人忽然說道:“你既然不知那兩位去向,貧道在此糾纏不休,亦是浪費時間。”
“你說的沒錯,與其胡亂猜測,不如在道場好好悟道。”
說完輕輕一踏,出現在昆侖山玉虛宮。
通天道人緊跟其后,默默回了碧游宮。
唯獨留下傻眼的女媧。
但她并非蠢貨,很快意識到元始道人和通天道人不對勁,兩圣之間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哼,想撇開本座,沒門。”
同樣轉身的她,沒去媧皇宮,而是轉道去了玉虛宮。
她想在元始道人這里弄清楚,二圣究竟猜到了什么。
又是如何篤定,自己的猜測極度正確,以至于放過姒癸這條大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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