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還想動手？我勸你還是老實一點，乖乖說出你的來歷，我還可以酌情考慮是否幫你超度升天！否則，你必死無疑！”
看著漫天翻滾的黑霧越來越濃，林爽卻極度不屑的搖了搖頭。
身軀一震，火光爆射。
呼啦啦。
升騰而起，再次滌蕩了整個天際。
隨后血脈之力瞬間涌動，直接跟火焰交織在了一起。
轟！
火光炸裂，威力暴增。
周圍虛空都在瞬間被燒成了黑洞！
對方能夠吞噬內力，但卻吃不下他專克妖邪的血脈之力。
因為那來自于神獸麒麟。
是至剛至陽之物，蓋壓天下妖邪！
還有地火精華以及麒麟之火，更是純陽神火具有濃郁的浩然正氣。
所以這一戰，林爽不需要動用能量，只需要憑借自身的底蘊，就可以輕松壓制這顆頭顱。
果然。
“好強！”
那顆頭顱猩紅的雙眼，瞬間瞇縫了起來。
“你這力量除了神火之外，居然還有神獸氣息？人類，你挺復雜啊！”
終于不在爆裂，語氣又恢復了平和。
漫天黑霧都被對方一卷而空，前面的攻擊也受到了完全壓制，繼續爆發顯然也是浪費精力。
就不如穩定心態，跟對方好好聊聊。
探探這個人類的底細，看他到底想意欲何為！
畢竟他剛才也說了，能幫自己超度升天？
雖然不用，但明顯他存有善心。
倒是可以利用一下！
“呵呵，復雜倒也復雜不到哪去。但你若想要通過聊天就試探出我的底細，那不得不說你是想多了！”
嗯？
頭顱明顯一愣。
自己的心思，居然沒逃過對方的眼睛？
這讓它感到震驚！
畢竟林爽太過年輕，這個年紀不應該老奸巨猾，一眼就看穿自己的把戲。
難道這小子鉆進了自己心里？
那就更不應該了！
因為……
它就沒心！
可又是怎么知道自己想法的？
“別在那里胡思亂想了！知道你的想法，對我來說并不難！所以，我勸你還是乖乖聽話，老老實實說出你的來歷吧！”
頭顱心思翻滾，林爽卻又語出驚人。
直接讓它愣在半空，一時間都無言以對了。
空氣突然沉悶，而林爽也沒有再開口逼問。
雙方就這么互視著，局面也就這么堅持著。
突然，李冉冉傳聲問道：“林爽，莫非連你也看不出它的本質？”
究竟是冤魂匯聚，還是怨氣滋生？
以林爽的能耐，此刻已經能夠看破。
但他卻還在追問對方的來歷，這就讓李冉冉十分迷惑了。
難道這妖邪的本質，還超出了這兩種范疇？
果然。
林爽搖了搖頭。
“它的本質十分奇怪！不是冤魂也不是怨氣，而是來自于另外一種東西！但究竟是什么，我也看不透。只是隱隱約約有感覺，這顆頭顱并不是妖邪本體！它只是一股氣息，即將凝聚成型化為實質而已！真正的妖邪，才是這股氣息的本質！”
真正的妖邪？
李冉冉臉上浮起了更濃郁的不解。
但轉而一想，臉色大變！
“難道說它的本質已經徹底成型，從妖邪轉變成魔了？只是因為某種原因無法現身，才放出魔氣匯聚成妖的？”
“不錯！也只有成了魔的妖邪，才有釋放妖氣再次匯聚成型的能力！”
林爽的回答，讓李冉冉雙眼瞬間爆睜。
由妖入魔，就好比人類從人成佛一般。
是一個升華進化的過程，更是一個增強到恐怖層次的歷程。
這跟普通的魔不一樣。
比如炎魔獸，它只是帶有了魔氣的妖獸，卻不是真正的魔！
而炎魔老祖之所以要融合林爽，就是為了獲取他的神格，讓自己晉升成魔。
所以說，妖的盡頭是魔，而人類的終點是佛。
孜孜不倦各自修煉，都是為了達到最高境界。
超越幾身，俯瞰世界。
但如果半空這顆頭顱的本質，真的已經成魔的話，這事情可就復雜了！
“林爽，能否應對？”
李冉冉充滿了憂愁。
魔。
妖的最高境界，登峰造極的修煉頂點。
而林爽目前才只是個仙！
雖然超越了仙人，但才僅僅是堪比仙王而已。
距離成佛遙不可及。因此也根本無法跟魔比擬！
一旦逼出對方的本質，今天恐怕是兇多吉少的結局！
打不過啊！
可林爽卻微微一笑，“不用擔心！它的本質雖然有可能已經成魔，但也只是有可能而已！畢竟魔之一道詭異無常，說不定也只是達到了堪比入魔的妖邪。亦或者……”
“什么？”
李冉冉剛剛放松的精神，隨著這個亦或者又再次緊繃了起來。
“如果妖邪數量眾多，也可以釋放出濃郁的妖氣匯聚成型的！”
妖邪數量眾多？
這又讓李冉冉渾身一顫，“那豈不是更加恐怖？”
雙眼瞪著林爽，臉上滿是不解。
數量眾多，你居然還說不用擔心？
一頭妖無足畏懼，十頭妖也不可怕。
但是一群，尤其還是能夠釋放妖氣再次匯聚的一群。
本身就已經十分強大，若是在群起而攻那必然不是對手啊！
林爽兩眼死盯著那顆頭顱，嘴角微微一掀。
“是很恐怖。但可惜，它們似乎已經被束縛！否則斷然不會釋放妖氣，以求再次凝聚！這樣的做法只有一個目的，就是讓妖氣成型之后，幫它們打開束縛！你還記得中背山的紅魔族嗎？”
中背山，紅魔族。
李冉冉腦子一轉，瞬間想起來了。
當初紅魔舉全族之力，將魔龍送出了中背山腹地。
就是想要通過它，來從外面打開禁制。
只可惜，最終功虧一簣。
但紅魔族的做法，跟眼前這妖氣匯聚的手段卻如出一轍！
可見，這顆頭顱的本質還真有可能不是魔，而是妖多！
“這樣說來，只要滅了這顆頭顱，就能斷了那些妖邪的生路？這到簡單好辦的多了！”
李冉冉放心了。
如果這樣的話，還真就不用擔心。
那些匯聚妖氣的妖邪，有束縛禁制著它們。
根本別想逃出生天！
自己夫妻二人只要滅了眼前的孽障，摩尼族就可以解脫了。
哪知。
“不然！”
林爽卻搖了搖頭。
嗯？
難道自己想錯了？
李冉冉又看向了林爽。
“老婆，想讓妖氣匯聚成型，非達到磅礴的地步不可！”
林爽也看向了李冉冉，臉上有了些許凝重之色。
“而如此濃郁的妖氣，在釋放到外界的過程里，勢必也會給束縛它們的禁制造成損害！再加上這些妖邪究竟被束縛了多久，我們是一無所知。那禁制到目前為止是否已經快要崩潰，我們更是不得而知！所以當務之急，是要摸清具體情況。”
知己知彼，才能決定是否簡單好辦。
如果禁制已經歷史久遠，勢必會被時間洗練。
不如當初強大，才會讓妖邪釋放出妖氣匯聚。
而到了如今，從發現妖氣滋生開始，又過了數十萬年的歲月。
禁制已經脆弱到了什么地步？
不知道。
如果到了崩潰的邊緣呢？
就算是滅了眼前的這顆頭顱，也是治標不治本的事情！
妖邪遲早脫困，就會出現群魔亂舞的浩劫。
宇宙不可避免的生靈涂炭，天下又將卷入一場血雨腥風！
所以只能將其連根拔起，才能做到長治久安。
永除后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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