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光羽心里嘆了口氣，他知道姜小白三人既然出現在這里了，肯定不會情義的退縮的，但是努力過，發現姜小白三人確實意志堅定，還是讓他嘆了口氣。
這一次的調查難了啊。
當然了，在這個過程中，他只是把姜小白三人要是退讓的話，有什么好處說了一下。
至于說姜小白三人要是不退讓，會發生什么，他沒有說，那都屬于威脅的范疇啊，威脅姜小白三人，他還沒有這個資格。
中午吃過飯以后，他回到賓館把情況匯報了上去，但是上邊卻沒有第一時間給他答復。
或者說這個答復并不是他想要的答復，他想要知道的是，姜小白三人出現在民重工項目以后，接下來的調查應該怎么辦？
在調查的過程中，這條線在哪里，那些是能夠調查的，那些是需要放棄的，把這條線清晰的劃出來。
但是上邊給的答復是，既要維持這一次的關于重工業行業，尤其是水泥地、電解鋁等重點行業的調控，可同時還要注意方式方法，要縮小影響，保證民營企業的安穩……
這些話，說了又好像沒說，一條線沒有劃下來，反而全是為難人的。
要調查民重工，那現在就要直面姜小白三人，要縮小影響，保證民營企業安慰，就不能夠動姜小白三人。
甚至說這個要求，單純的在民重工的路程項目上，都要把控好影響力，不能夠讓影響擴大了額，可是這又怎么可能不擴大影響呢。
調查組一來民重工，多少人關注著呢，但凡鬧出一點動靜來，都會引起很大的反響。
尤其是現在姜小白三人在鹿城電解鋁項目的情況下。
甚至說現在還不知道，姜小白三個人到底是什么意思呢，雖然說上午開會的時候，姜小白說的挺好聽的，什么積極配合。
但是真的調查起來的時候，姜小白會配合嗎？會不會阻撓啊？
這些都是問題啊，中午喝了不少酒，本來左光羽就頭疼呢，這下子更加的頭疼了。
早知道當初自己就應該堅決的反對的，尤其是在鈡鋁推動這件事的時候，自己就應該說什么都不愿意，強烈反對，說不定就沒有這一次調查組下來了。
當初自己也是自信心太膨脹了，覺得民重公司也沒有什么了不起的，難道姜小白他們還敢阻撓不成，這是大勢所趨，自己代表的是關于重工業調控的政策，誰能夠拿自己怎么樣？
甚至心里也存了一些小心思，拿下民重工公司以后，可以真正的算是自己的一大成績了，民重公司自己都拿下來了，到時候可以真正的震懾國內民營資本關于投資過熱的情況。
那就是實實在在的成績啊，自己借著這個成績，未嘗不能夠更進一步。
但是卻沒有想到，現在這民重工項目，直接成了一個燙手的山芋了。
要是做的好了，這是應該的，要是一不小心出一點紕漏，估計到時候自己就是那個背鍋俠了。
之前在鐵苯那邊的成績也白費了，挨個處罰都可能是輕的。
難弄啊，左光羽有些痛苦的揉了揉眉心，干脆直接上床休息了。
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說吧。
調查組來的第一天，就這么安安穩穩的過去了，波瀾不驚，就好像只是接待了一個普通的調查組一樣。
眼看著都快要到了下班的時候，左光羽也沒有帶著調查組的人過來。
魯廠長看著姜小白問道：“姜董，這調查組的沒有過來，要不然的話，我給打個電話，約著晚上吃個飯？”.八
姜小白倒是無所謂：“隨便打吧，不過我覺得這左光羽不能來吧，中午已經喝不少了。”
“還是要問一句的，人家來不來是人家的事情，咱們禮數和規矩要做到了。”魯廠長說道。
姜小白擺擺手，示意魯廠長隨意，魯廠長直接拿起了桌上的電話，打給了賓館。
“左組長啊，時間差不多了，休息好沒有，要是休息的差不多了，晚上一起吃個飯……”
魯廠長其實也沒有報什么希望的，但是左光羽一聽，卻二話不說的答應了下來。
掛了電話，不用說姜小白了，就是魯廠長都疑惑了起來，這左光羽帶著調查組到底是來干什么的？
“這左組長帶著人過來是吃飯喝酒的嗎？帶著人是來調查鹿城當地的飯菜和酒水味道的嗎？”姜小白疑惑的問道。
魯廠長也很是不解，中午吃飯不用說，正常的接風宴，左光羽給個面子很正常的，不給面子才不正常。
可是這都晚上了，竟然還答應宴請。
這根本不是調查組正常的作風啊。
“算了，咱們猜測這個干啥，管他呢，他們愿意吃飯喝酒還不好，要是能夠天天就這么吃飯喝酒，待上一個月走了，那多好的事情啊。”魯廠長笑著說道。
姜小白點點頭：“這到也是，走，叫上老劉，晚上吃飯喝酒。”
當天晚上又是一場應酬，第二天開始，姜小白本來覺得可能調查組這邊要有些什么實質性的動作了，結果依舊沒有。
左光羽倒是帶著調查組過來了，但是也就是來會議室走了一個過場，像模像樣的看了一些資料。
表面上看起來，好像確實在調查，但是沒有涉及到什么實質性的內容的。
這一點不用說姜小白幾人看出來了，就連民重公司這邊的工作人員也都看出來了，因為調查組來的時候，都快要十點鐘了。
還喝了半天茶，沒翻看一會資料，就抽煙，聊天，只要是長眼了都能夠看出來調查組的敷衍。
等到中午的時候，魯廠長依照慣例，依舊請左光羽等人吃飯，左光羽想也沒想就答應了。
而中午不出預料的喝多了，直接宣布下午調查組就休息了不來了。
真的，這種情況，要是放在鐵苯，代國方能夠開心死，但是放在民重工這里就不一樣了，看著調查組的情況，姜小白滿腹的疑惑。這調查組到底想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