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第一時間找到了胡老三。

  作為我在迪拜的人中,胡老三一向是我最信任的。

  而此刻,我迫切需要一個智囊,來幫我分析南洋商會的真實意圖。

  我們在會客廳里坐定。

  我點燃一支煙,緩緩吐出煙圈。

  胡老三一臉凝重地坐在對面,等待我開口。

  “老三,你絕對想不到,剛才宋溥心那家伙跟我說了什么。”我冷笑一聲,將今天的遭遇原原本本地講述了一遍。

  當我說到南洋商會要我加入,甚至許諾把鳳凰園區拱手相讓時,胡老三登時瞪大了眼睛,一臉不可思議。

  “什么?加入南洋商會?!”他難以置信地喊道,“這也太離譜了吧!南洋商會那幫人,不是一直處心積慮地想搞垮咱們嗎?怎么忽然就想拉攏你了?”

  我點點頭,表示理解他的震驚。

  要知道,就在不久前,南洋商會還在明里暗里地給我使絆子。

  甚至私下里,還派殺手來暗殺我。

  這樣的死對頭,怎么說變就變,也未免太兒戲了吧?

  “所以說,這個宋溥心圖謀不軌。”我皺緊眉頭,分析道,“南洋商會忽然對我示好,肯定另有所圖。他們不惜許諾把鳳凰園區拱手相讓,足以說明問題的嚴重性。”

  胡老三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片刻,他謹慎地說道:“依我看,咱們這次可不能輕舉妄動。南洋商會的勢力,咱們都見識過。就他們那點手段,想要對付咱們,簡直易如反掌。可他們現在非但沒有痛下殺手,反而還想拉攏你,這其中必有隱情。”

  “這一點我同意。”我緩緩吐出一口煙,沉吟道,“南洋商會這是打算收編我,讓我成為他們的一枚棋子。有我在手,他們就等于控制了整個迪拜的地下世界。屆時,誰還能撼動他們的地位?”

  “可是,他們也太小看你了吧?”胡老三憤憤不平地說。

  我笑著擺擺手:“算了,這幫人向來狂妄自大,我早就見怪不怪了。倒是那個宋溥心,城府頗深啊。他答應把南洋商會在迪拜的產業拱手相讓,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出來的決定。”

  “就是!這簡直是天上掉餡餅的好事啊。”胡老三忽然眼前一亮,“我看這未嘗不是個機會。咱們干脆順水推舟,借勢加入南洋商會,那還不是如魚得水?”

  我不置可否地笑了笑:“老三,你這主意聽著是挺誘人。可你想過沒有,南洋商會那邊,還有個何洪呢。這家伙和我勢同水火,你覺得他會善罷甘休?”

  提到何洪,胡老三的臉色沉了下來。

  何洪是我的仇人,同時也是南洋商會的另一位理事長。

  這些年來,我和何洪斗了無數次,幾乎是你死我活的局面。

  如今我若貿然投靠南洋商會,無異于羊入虎口。

  “這倒是個棘手的問題。”胡老三抓耳撓腮,一籌莫展,“不過,宋溥心既然敢許諾把鳳凰園區給你,想必有他的打算。興許在南洋商會內部,他的勢力已經壓倒何洪了呢?”

  “有這個可能。”我點點頭,“不過在沒有十足把握之前,我是不會貿然行動的。現在的局勢,容不得我們有絲毫閃失。”

  胡老三贊同地點頭:“老楊你思慮如此周全,佩服!那依你看,眼下該如何應對才好呢?”

  我沉吟片刻,緩緩開口:“南洋商會想拉攏我,這個大方向是沒錯的。不過何洪那關,不好跨越啊。除非南洋商會能拿出誠意,不然我是不會輕易動搖的。”

  “誠意?”胡老三恍然,“你是說,要南洋商會拿何洪開刀?”

  “可以這么說。”我意味深長地笑了,“南洋商會若真想與我合作,就要拿出點誠意來。比如廢掉何洪,讓他在商會里再也翻不了身。”

  胡老三嘖嘖稱奇:“南洋商會若肯犧牲何洪,那可就真是下了血本了。”

  我贊許地點點頭。

  在這個爾虞我詐的社會,稍有不慎就是萬劫不復。

  唯有步步為營,才能立于不敗之地。

  “行了,這件事就先這樣。”我一錘定音,“南洋商會那邊,你去打聽打聽,看看有什么風吹草動。我這邊,也會時刻關注局勢的變化。若是時機成熟,咱們再做打算不遲。”

  “我這就去辦。”胡老三恭敬地應了一聲,轉身離去。

  目送他的背影消失,我長吁一口氣,背靠沙發陷入了沉思。

  南洋商會這次的示好,著實出乎意料。

  看來,我這些年在迪拜的布局,已經引起了他們的忌憚。

  不過話說回來,南洋商會在中東的根基之深,確實不可小覷。

  若是真能與他們合作,對我倒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接下來的幾天,我都在等待南洋商會的消息。

  期間,警察局那邊有了進展。

  原來那天炸毀我座駕的,不過是個無名小卒。

  在我的授意下,警方草草結案,并沒有深挖下去。

  畢竟,背后的真兇是誰,我心里再清楚不過。

  就在我開始懷疑南洋商會只是虛張聲勢時,宋溥心的邀約再次到來。

  這一次,他說要給我引薦一個重要人物。

  我既好奇又疑慮,但又不得不赴約,以探虛實。

  約定的地點,是一家隱蔽的高檔會所。

  我剛到門口,就見宋溥心一臉諂媚地迎了上來。

  “楊總,你來了!”他滿臉堆笑,態度恭敬,“里面請,里面請。”

  我皺了皺眉,警惕地打量著四周。

  這里戒備森嚴,黑衣保鏢遍布每一個角落。

  在宋溥心的引領下,我走進了會所深處一間雅致的包廂。

  推開厚重的紅木門,眼前豁然開朗。

  一個身著唐裝,須發花白的老者正端坐在太師椅上,氣度不凡。

  當看到他的容貌時,我愣了一下,這不是陳天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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