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海濤還在那臉色慘白地喊:“打死他!給我打死他!第一霸,沒看到他把我兒子踹得那么慘嗎?兒子,你等等,我立刻叫人救你!”
這會兒,游輪那些個保安也趕緊搬著人字梯過來了。
凌青龍盯著第一霸,冷冷地說:“行,那我給你一個機會,我不跟你打,讓另外一個人跟你打,要是你能打敗她,這件事你想咋滴就咋滴。
”
“如果你打不敗她,那就是那個人想咋滴就咋滴。
”
第一霸一聽,松了一口氣。
面對凌青龍,他還真生不出能贏的心。
對方光是氣勢,就像是泰山壓著他。
他趕緊問:“此話當真?”
凌青龍點頭:“珍珠都沒這么真。
”
第一霸又問:“那個人是誰?”
凌青龍扭身,走到十幾米外,把心不甘、情不愿的徐梅靜拉過來。
徐大美女還抗拒著,咕咕噥噥地說:“不,我不要跟他打,我還想享受英雄救美的樂趣,青龍哥哥,你都不知道,你剛才把幾十個家伙打倒時,我真的好舒服啊,都飄飄欲仙了。
”
“原來世上最幸福的事情,就是有人為你打抱不平。
”
凌青龍翻了個大白眼,沖她腦袋瓜子一拍。
“你給我清醒點,這個第一霸就交給你了。
”
聽著凌青龍堅定無比的語氣,徐梅靜只能點頭,委屈巴巴的。
忽然,周圍爆發出一陣笑聲。
首先大笑的,就是第一霸。
他笑得樂不可支,前俯后仰。
“這位先生,你還真夠搞笑的,我知道你為什么這么做了,說到底,還是怕了馬家,怕下船就遭到報復,就扯來這小丫頭作為你的臺階,真是太有意思了。
”
本來他對凌青龍還帶著幾分敬畏的,但現在已經對他透出七八分嘲諷了。
馬海濤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原來這是一個傻瓜,以為徐家的這小妞能打過第一霸?可笑,太荒唐了。
”
徐家三口也笑得直噴口水。
徐佳寧大聲說:“霸爺,你可要小心,不要一根手指頭就把我姐姐打的找不著北,要是把她打傻了,馬少爺不喜歡就不好了!”
金香葉也笑瞇瞇地說:“對呀,霸爺,看在馬少爺份上,你可得下手留情,不要把我這女兒打成歪瓜裂棗了。
”
徐林濤冷冷地說:“女兒,你現在知道了吧,這個小白臉純粹就是想害你,完全沒把你放在心里,稍微正常一點,都不會讓你去跟霸爺打!”
“你一個弱質女流能打的過霸爺嗎?連我都不夠霸爺一只手打的。
”
徐梅靜滿不在乎站在第一霸面前,一字一頓地說:“你準備好了嗎?”
第一霸啞然失笑。
“小姑娘,我勸你還是跪地求饒,說你愿意做馬大少的女人,這就算你輸了,不至于被我打的鼻青臉腫,我就擔心拳腳無眼,一不小心把你骨頭打碎幾根,我還對不起馬少爺呢。
”
周圍的賓客看得津津有味,都忍不住笑了出來:
“這小丫頭還挺有意思的,怎么我感覺她像是能打敗第一霸的樣子!”
“不會是被那小子灌了什么迷魂湯吧,就她這身子骨,能把第一霸的一條手臂打著,我都叫她一聲祖宗!”
“第一霸那是多么強猛的人物啊,號稱北東地區的第一高手,要不也不會被稱為第一霸,這小丫頭要是能打敗他,那肯定天方夜譚!”
“小姑娘,你還是趕緊走吧,要不就跪地求饒,千萬不要打,你會被打死的!”
……
徐梅靜看著滿臉囂張、不以為意的第一霸,又鄭重其事地問:“準備好了嗎?”
第一霸哈哈一笑:“準備好了,來打我啊,不要老問,我讓你打十拳,要是你能把我打退一步,我都叫你姑奶奶,然后認輸。
”
話音一落,轟!
第一霸感覺自己飛起來了,心口傳來一陣劇痛,所有肋骨都好像被震得崩裂。
還沒回過神來,又轟的一聲,把地板砸出了一個坑。
頓時,現場一片寂靜。
除了第一霸發出來的慘嚎聲,所有人都瞪大眼睛,滿臉呆滯,不敢置信看著眼前的情景。
特別是馬海濤。
他撕心裂肺地問:“這是怎么回事?第一霸,你怎么被她一拳就打飛了?”
所有人都看到徐梅靜一拳打在第一霸心口上,似乎沒怎么用力,就把他打飛了,還摔得那么慘。
徐家三口也滿臉呆滯。
徐林濤喃喃地說:“我女兒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厲害了,這……這也太可怕了吧,五個我都打不過第一霸,但我女兒一拳就把他打廢了。
”
第一霸猛然跳起身子,氣急敗壞地喊:“我沒準備好,不算,再來!”
得,完全把剛才說的話當屁放了。
徐梅靜毫不在意,沖他勾勾手指。
“剛才我都問了你兩次準備好沒有,你說準備好了,但我也不跟你這二貨計較,來吧,這回輪到你先打我。
”
第一霸毫不客氣沖過去,猛然一拳,挾帶著排山倒海的威風,朝徐梅靜砸去。
他畢竟是五六級的尊者,這一拳,哪怕一頭大水牛都會被打得崩裂,何況是一個小女孩。
徐梅靜也揚起一拳,打了過去。
一只巨大拳頭和一只小小的拳頭,瞬間砸在一起。
這一回,第一霸用足了力氣,也不介意辣手摧花,找回顏面比較重要。
他大喊一聲:“給我去死!”
緊接著,又一聲慘絕人寰的痛叫從他嘴里發出。
只見一條血淋淋的東西,從第一霸打出去那條手臂的后肩膀處,猛然竄出。
嗤拉一聲!!
居然釘在了遠處的木墻上,滴滴答答,不斷往下滴著血。
大家紛紛扭頭一看,發出了震驚非常、恐懼無比的喊叫。
那居然是一條完整的手臂骨,甚至連指骨都還掛在那里。
是第一霸的一整條手臂,一整根骨頭完全被打出。
而他的手臂,雖然還在他肩膀上掛著,但已經如同過了期的油條,完全聳拉。
更多的血,涌了出來。
他滿臉慘白,死死用另一只手捂著鮮血淋漓的傷口,不可思議地盯著徐梅靜。
“你……你的拳頭怎么會這么強?你……你已經是王者境界!啊啊啊……不可能!絕對不會的!你不過二十幾歲——”
“我從來沒見過二十幾歲的王者,哪怕……是一級的!!”
很顯然,更讓第一霸痛苦的,不是傷,是來自心靈的打擊。
他可是北東第一霸,憑什么一個小丫頭,兩拳就把他打得死去活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