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有前女友嗎,因為經濟情況才分手?”

    “可老子沒碰她。”

    他骨子里有點農村人的封建,沒結婚就不該辦事兒,那是對人家的不尊重,萬一沒走到一起人家會恨他一輩子,他覺得男人管不住自己下半身很拉跨。

    而他呢,恰好只是在該管住的時候管住了。

    佟言推他一把,“滾!”

    “對不起。”但他就是沒后悔,他理解她的怨氣。

    “滾出去站,別站在這,跟鬼一樣。”

    “行。”

    他真就出去了,順帶著將門關上,佟言閉上眼睛。

    就是在這張床上,周南川禽獸不如,她起身用紙擦了擦眼睛,看到支衣服的架子上掛著周南川的外套和毛衣。

    沒記錯的話,他里面穿的是一件洗得快褪色的黑色短袖。

    屋里有空調,暖和,可外面呢,外面冷。

    凍死他活該,佟言繼續躺下,她強迫自己睡著不去管他,可她睡不著。

    在一起睡了這么久,沒他還有點睡不著覺了。

    周南川站在門外,站得筆直,二樓也有個客廳,客廳里放著紅木的桌子椅子,窗戶很大,放眼可以看到外面的林子和小路。

    門開了,佟言穿著珊瑚絨的貼身睡衣,周南川愕然,“把衣服穿上,冷。”

    孕婦不能用藥,有了之前的先例,他很怕她突然感冒。

    “周南川我問你。”

    “你問。”

    “你怎么知道我和秦風的事?”

    “這個很重要?”

    佟言的頭發自然垂下,白天盤起來的緣故,此刻有點大波浪的卷。

    “你知道我和秦風的事,為什么還要答應我爺爺娶我?”

    這問題把他問住了,但他腦子轉得快,“我二十八了,該結婚了,佟家我得罪不起。”

    “得罪不起?”

    周南川認真的看著她的眼睛,“言言,我不騙你,我想結婚,我想要孩子,村里像我這么大歲數,生的孩子都能玩泥巴了。”

    是佟家要把她嫁給周南川協調多年前的恩怨,周南川也沒有合適的對象所以就應了下來,而后來的事,她生氣,但仔細一想不應該怪他。

    男人都是些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她有什么理由要求周南川跟別人不一樣?一樣是正常的,不一樣那才不正常。

    “那你跟梁蓮花呢?”

    她問出這個問題,他心里還挺高興,“沒,我沒碰過她,可能小時候在一起玩泥巴的時候碰過她的手,別的就沒了,你不信的話你問我媽。”

    “我才不問,你們都是一伙的。”

    佟言憋不住了,氣得跺腳,“還不快滾進來睡。”

    “不氣了?”

    “氣!”她氣得擦了擦眼淚,“氣也要滾進來睡。”

    人哪有鐵打的人?她看見他雞皮疙瘩都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