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白虎的事過去后他一直心有余悸,怕她人生地不熟的貿然出去出什么事,他沒有三頭六臂,也不會七十二變,不能時時刻刻在她身邊,她對他來說就是他的命。

    他沒辦法忍受在她出任何差錯。

    周南川要出去,佟言起身拉著他,就是不讓他走,男人面無表情,強行將她的手拿開,“周南川!”

    佟言看他這種態度,不想跟他說那么多,甚至不想理他,但又不能眼睜睜看著他真的去找周晨麻煩。

    “周南川,你別這么無理取鬧行嗎?”

    他壓了壓火,聲音低沉,“那本素描是我藏起來的,我不想看到,我故意的,怎么了?”

    話有點沖,甚至理直氣壯,“可我之前問過你,你說......”

    “這么重要,還輪得到你來單獨問我一次?”

    “周南川!!”

    “都結婚了,你心里還在惦記什么,上次在海城我答應陪你回去,就是希望你能好好的跟過去道別。”他將床底下那本冊子拿出來,翻看,眼里像是淬了冰。

    “佟言,我給你時間消化,但我沒辦法一次次用這些東西來提醒自己我老婆精神出軌!”

    那張畫被佟言撕了一半沒撕下來,他腦子一熱抓上去刺啦一聲撕下來。

    “周南......”他當著她的面折了又撕,撕得很碎。

    “給我,你給我呀!”

    佟言要去搶,他后退一步,將撕碎的畫紙扔在地上,白白的一片一片的。

    “你給我。”

    他長得高,往后一退兩手一抬,她根本就碰不到什么,一直往他身上撲試圖搶回來,眼睜睜看他兩三下撕得沒了影。

    佟言氣急敗壞,踩著他的腳險些沒站穩,男人扶著她。

    “無恥!”她一巴掌扇過去,打在他臉上,“周南川,你簡直無恥,無恥......”

    “秦風就是君子?他怎么就不無恥,他之前做的那些事憑什么可以一筆勾銷,我怎么不可以?”

    “你根本不配提他。”

    “他比我強在哪兒,比我有錢,比我更讓你滿意?”

    她盯著他,又是一巴掌,他動也不動一下,輕輕的抓著她的手不讓她亂動,但他那點力道,也不敢用得太過了。

    佟言哭得很傷心,望著一地的碎紙,努力的和他拉開了些具體。

    看她哭得那個樣子,他試圖去安慰她,他一往前有所動作,她就退的更兇更猛,幾乎腰都要撞到桌子了。

    那眼里滿是不可思議,甚至帶著幾分呼之欲出的厭惡,這和之前他碰她時候她絕望反感的眼神一模一樣。

    “滿意?”她跟著他一起厚顏無恥,抓了一把樂高的積木,朝著他砸過去。

    “我想想都惡心,孩子怎么來的你心里沒數嗎?”她朝他大吼,一如幾個月前要拿刀砍他的架勢。

    男人想去安慰她,被她這話釘在了原地,他對她是用了強,看她從掙扎到絕望。

    這是她心里的一根刺,何嘗不是他心里的刺,他呼吸漸漸沉了些,“之后呢?”

    “之后什么?”

    “在海城,在你臥室里,那次,你......”

    “我覺得你挺可憐的。”

    他抬頭。

    “你是不是有妄想癥啊,有病要去看病。”

    他深吸了一口氣,“言言......”

    “滾!”她吼得大聲,將拼到一半的積木打翻,全都朝著他砸過去,“滾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