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她嫁人的只有姚潔一人,且佟言之前也跟她說了,這是暫時的,家里人不會看著她就在西北這種破地方呆一輩子。

    姚潔畢業后到過國外繼續深造,在學校就跟她關系不錯,知道她這個秘密自然不會將這種事往外說,幾個月前還給她寄了果干和可可粉。

    許久沒聯系,忽然打來電話,佟言還在睡夢中,“喂......”

    “你現在高興吧?我也是剛才聽人說的,真羨慕你啊。”

    “什么?”

    聽到佟言懶散的聲音,帶著幾分困意,姚潔有點不信,“你爸的事啊,你沒看啊?”

    她正想問什么事,接著手機便響了起來,“我有個電話,晚點回給你。”

    “好。”

    趙楚然那邊的電話,佟言先接了她的。

    佟家豪這次從規劃局升到了海城副市長,潘年那頭被查出了賄賂,人已經進去了。

    這個消息對她來說太意外了,佟家豪以前權利就不小,佟家在外面也是有頭有臉的,這次提干上去對她并沒有多大影響,只是說起來好聽,海城副市長......

    為了瞞住之前那件事,全家人狠了狠心,果然沒讓父親受到這件事的影響,還成功的擊垮了多年的死對頭。

    “佟言,現在往你家送禮的人估計快把你家門檻踩破了。”

    她笑了笑,瞌睡基本上全醒了,“潘年的家里人沒有受到牽連吧?”

    趙楚然那頭沉默了片刻,“潘年家里人你認識?”

    “不認識。”

    掛完電話佟言躺在床上,睡不著了。

    周南川洗了點草莓進來,她正好起床。

    “你跟那個潘創義關系好嗎?”

    周南川愣了一下,“認識。”

    “他爸爸好像出了點事。”

    周南川自然知道她說的什么,他比她先幾天先得到消息。

    “嗯,喝水嗎?”

    他看上去對這件事絲毫不關心,佟言沒有再多問了,也沒有就這件事給娘家打電話過去。

    沒什么好說的。

    次日上午,她正在屋里給園子里的員工核算工資,接到了一個律師的電話,大概是說肖紅委托她過來替她解決問題。

    佟言一頭霧水,給肖紅打了電話過去,“媽,你讓律師聯系我了?”

    “對,是我請的,你直接和她溝通,就說周南川對你多次家暴,把大概情況告訴她。”

    宛如晴天霹靂,她毫無準備,“什么?”

    “你按照我說的做,搜集一些證據就可以。”

    肖紅應該在忙公事,語氣冷冷的。

    家里發生了這么大的事,她可以理解,但這件事理解不了。

    把她嫁過來,不管不問,等到佟家豪升了上去,周南川簽了那份保密合同,這就開始卸磨殺驢,她大腦短暫停止了思考,結結巴巴,“可,可周南川沒有家暴啊。”

    肖紅語氣有點重,“阿言,你照著我說的做,媽媽不會害你。”

    “他沒有家暴呀。”

    “上訴離婚,律師會出面解決一切問題,你一口咬定周南川家暴,官司勝訴的機會很大,他強迫你是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