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嫡女歸 > 第702章 另有隱情
  她回到自己專屬的地鋪中躺下,看了看月色,又看了看紀衍諾的床,小聲問道:“老爺,您今天接戴縣令出來,還挺順利的?”

  紀衍諾無可無不可地嗯了一聲。

  葉浮珣又問道:“您沒有告訴戴縣令您的身份么?”

  先前聽兩人打機鋒,就覺得替他們覺得累。

  “你怎么看?”紀衍諾側過身,淡淡地問她。

  什么怎么看?

  葉浮珣咬著被子想了想道:“妾身覺得戴縣令似乎很謹慎。”

  “怎么說?”

  “一般來講。”葉浮珣歪了歪頭,“在案子判決后突然被救,應該很高興才是。

  但是戴縣令看起來并沒有因此而興奮,反倒是來回地試探您救他的真正用意。老爺,妾身說的對不對?”

  “既然連你都能聽出來。”紀衍諾抿嘴,“戴松的表現就算是很明顯了。”

  “他為什么會這樣?難道這個案子還有別的隱情不成?”

  戴松的案子,自然是另有隱情了。

  紀衍諾瞇起了眼,雙手枕在腦后,陷入了沉思。

  龐老太的腿確實中了毒,當日請來三家醫堂診治的時候,也確實換了人。

  只不過,這一切戴松都被蒙在了鼓里。

  真正的罪魁禍首,是祁安縣的蒲主簿。

  蒲主簿沒有過多辯解就認罪了。

  原因是嫉妒戴安賢能,想要頂而替之才會設計陷害他。

  一切看起來完美收宮。

  然而,紀衍諾總覺得這期間仍有不少疑點。

  例如,蒲主簿不過是一個小小的主簿,緣何能夠設計出如此周祥的計劃?

  例如,戴松被判決后一直情緒平穩,仿佛早知會遇上這樣的事。

  又例如,昨夜和戴松一番交談中,得出了和葉良媛一樣的結論。

  戴松并沒有該有的欣喜,而是反復試探他出手相助的用意。

  這里頭,一定是有什么他尚未知曉的。

  紀衍諾長長地吁了口氣。

  拋開這些疑惑不談,今夜和戴松討論了不少朝廷下放的政令,紀衍諾倒是發現戴松這個人相當不錯。

  對朝廷政令不僅能夠深悟核心,而且會根據當地實情指出政令推行的弊病。

  胸有乾坤,言之有物。

  讓紀衍諾不自覺興起了愛才之心。

  葉浮珣見紀衍諾沉吟不語,倒也不再多話,只窩在被子里,偶爾看看窗外的月色,偶爾瞄瞄斜倚在床榻上的紀衍諾。

  這男人,就那么隨意地攤在床上,也是帥得令人發指。

  她悠悠地打了個呵欠,緩緩睡了。

  第二日起來,才想起還沒問紀衍諾接下來的打算。

  “去趟祁安縣。”紀衍諾言簡意賅地睇她一眼,架起胳膊讓徐安替他穿衣。

  去祁安縣?

  葉浮珣對紀衍諾這個決定并沒有太過詫異,只是問道:“老爺,玉姑娘也一道去么?咱們這一路是要帶她回京城?”

  她猶記得玉姑娘是為了尋親才攀上她們的車隊,可這一路下來,似乎一直不曾聽紀衍諾提起替玉姑娘尋親的事。

  紀衍諾回應道:“帶上一起去,爺應承了替玉姑娘尋親,只是她的兄長與她失散時日太久,須得慢慢尋找。

  若是短期內找不到,就帶回京城,待尋著了人,再將她送走。”

  葉浮珣聽了紀衍諾這詳細的安排,就很想問一句:您老早前不是懷疑玉姑娘是別有用心接近咱們的么?

  怎的這會兒倒是把人家給安排得有條有理了,就像真的得了人家的幫助,要償還似的。

  “怎么?不滿意爺的安排?”

  紀衍諾涼涼地來了一句,葉浮珣忙擺手道:“怎么會?老爺您知恩圖報,心細如發,妾身就覺得特別佩服您!”

  這話聽著莫名有些刺耳,紀衍諾冷嗤一聲,脧她一眼:“時候這么久了,該露出來的馬腳,也差不多了。”

  言罷,頭也不回地往外間走去。

  留著葉浮珣想了想,嘖,敢情紀大魔頭并沒有放松對玉姑娘的疑心?

  是她多慮了。

  兩人在外間用過早膳,徐安和小雨已經將一應行李都收拾妥當送上馬車了。

  遂便一道出了門,準備啟程。

  走到大堂時,就見戴松已然穿戴一新坐在長椅上守候。

  見紀衍諾過來,趕忙起身迎了過來:“下官見過于大人。”

  “不必多禮。”紀衍諾擺手,轉頭看向徐安。

  徐安道:“老爺,一切都已經準備妥當,隨時可以啟程,只是……”

  紀衍諾挑眉。

  “只是玉姑娘尚未下來。”徐安繼續道,“奴才已經讓人去喚她了。”

  眾人等了一會兒,就聽徐安低低又道:“老爺,玉姑娘下來了。”

  葉浮珣抬頭,便見玉姑娘攏著面紗,扶著扶手一步一步地緩緩往樓下走來,待走到紀衍諾面前,她聲音嬌軟地開了口道:“讓老爺和夫人久等了。”

  “你……”紀衍諾尚未回話,就忽聽戴松聲音都變了,指著玉姑娘胸前掛著的一塊圓玉問道,“你怎會有這塊玉佩?”

  葉浮珣順著戴松的手望向了玉姑娘胸前的圓玉。

  看起來是一塊平平無奇的圓玉,上頭似乎刻了花紋和字,她瞇了瞇眼,看清楚了上頭刻的字是‘玉’字。

  以前倒是不曾見玉姑娘將這塊圓玉戴在身上。

  因為戴松的靠近,玉姑娘往后退了小半步,聲音帶著疑惑和不解:“這位是?”

  “我……我叫戴松。”戴松抖著嗓音,似乎情緒非常激動,又往玉姑娘靠近了一步,“你這塊圓玉,是從哪里來的?”

  玉姑娘渾身一顫,伸手緊緊地捏住了脖前的圓玉,抬頭透著面紗望向戴松道:“這塊圓玉是我自幼就戴在身上的。您,您真的叫做戴……松嗎?”

  戴松用力地點點頭,從懷里掏出一塊圓玉亮在胸前:“是的,我就叫做戴松。”

  眾人打量著兩人手里的圓玉,大小一樣,花紋一樣,只是上頭的字不同。

  一個刻的是‘玉’字。

  一個刻的是‘松’字。

  “你是玉兒嗎?”戴松虎目蘊淚,雙手伸在半空中。

  玉姑娘哇地哭了起來,整個人如同小鳥般撲到了戴松懷里道:“哥!我是玉兒!我是玉兒!我找了你好久,以為你已經不在世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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