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嫡女歸 > 第一千五百七十九章 心安理得
  顏非儒不屑的冷笑一聲:“你們真以為能困得住他?不過,若是他真的死在長樂樓,你們也看不到那一刻了。”

  顏非儒話音一落,眾官兵便感覺到一陣莫名的壓力,如墜冰窖一般,只覺得心中森冷。

  可怕,陰沉的感覺,眼前巧笑嫣然的少年,仿佛來自地獄的惡鬼一般。

  不僅是那些官兵,連為首的文士都面露幾分恐懼之色。

  他是蒼溪王身前頗為得力的屬下,也是有著幾分膽識的人。當即壓下了心中的恐懼,將目光轉向顏非儒身旁站著的傅開濟,冷聲道:“要啥我們自然是很容易。

  只是白月恐怕也沒那么容易逃脫吧,你若是要動手,盡管來便是,我們為王爺效命,沒什么怕的,還有白月給我們陪葬,只是,傅開濟,你牽連無辜,竟也能在此心安理得么?”

  傅開濟沉下心,手中拳頭緊緊握起,最終還是出聲道:“小公子請住手。”

  隨后他看向那名文士,道:“我和你們回去,你們放了白月。”

  顏非儒看著傅開濟,眼中有著幾分不解:“他們在激將,白月不會那么容易出事。”

  傅開濟無奈,嘆了口氣:“小公子,不必擔憂我的安危了,這些日子很感謝你們,你們的恩情,我只能來世再報。”

  倒不是擔心你的安危,只是心疼我的藥。

  顏非儒張了張嘴,最后也只是說道:“你若是和他們回去,必死無疑。”

  傅開濟眼中有著一絲悵惘,苦笑道:“如你所言,我本來也沒有多久可活,只是能讓我的死,多一些價值也好,至少我不想再牽連恩公。”

  顏非儒打量著眼前之人,蹙眉道:“白府可以保全你的性命,你確定要走?”

  他說的不錯,若是暴露云淵閣的勢力保全下傅開濟的確不是什么問題,只是那之后,便會有些麻煩了。

  既然葉浮珣幾次三番救了這個人,那顏非儒倒是不介意再救他一次。

  “救得了一次,也救不了第二次,我不可能永遠躲在白府。若我和他們回去,能換得恩公平安,也算是不虛這條性命,就當……就當是我的報答了。”

  顏非儒挑眉道:“你去不去,他也不會死,去了,他可能會不歡喜。”

  傅開濟撓了撓頭,笑容愈發苦澀:“恩公古道熱腸,有大慈悲,卻也是明理之人,我相信他能明白我的用意。”

  見顏非儒沉默,傅開濟走出亭子,站到了文士面前:“走吧,我和你們回去。”

  那名文士這才滿意的點點頭:“算你識時務。”

  而后,他揮了揮手:“押走。”

  官兵們一擁而上,將傅開濟拷起,推搡著離開了白府。

  顏非儒眼神淡淡的看著院子里瞬間變得空曠,一旁的藥還未喝完,冒著熱氣,散發著藥味,莫名有些煩躁。

  沒過多久,秦聞拾便來了白府,對顏非儒說道:“顏大人,公子需要我們出手嗎?”

  因為葉浮珣之前交代過,要是聯系不到她,便來白府找顏非儒。

  顏非儒繼續坐下吃飯,一邊道:“不用,她能安全回來,你回去吧。”

  “是。”

  長樂樓,笙歌樂舞,種種樂音真是好聽的緊。

  然而其中的客人,卻沒有一個將心思放在取樂上。

  錦榻上,坐著一名中年人,英姿挺拔,不怒自威。

  想來便是那位蒼溪王,拓拔浩言了。

  拓拔玉澤一進入,便上前對著拓拔浩言道:“三王叔!你這是做什么!”

  拓拔浩言擺了擺手,那些官兵便悉數退下,臉上帶著一絲笑容道:“聽說你們幾個相約來長樂樓小聚。

  本王便提前來此,將此處包了場,順便見見這位白月小友,看看是什么樣的人才嚷本王的兩個侄子都贊不絕口,如今一看,果真是龍章鳳姿,俊逸無比。”

  葉浮珣皺眉,也不行禮,只輕笑一聲道:“原來三王爺請人的方式是這般大張旗鼓么,白月長見識了。”

  拓拔玉澤也沒那么好糊弄,方才那些官兵的架勢,分明是在扣押犯人:“是啊!白月是我和王兄,還有宋居鳴的客人,三王叔您怎么能這樣對他。”

  沒成想拓拔浩言居然起身微微欠身,柔聲道:“抱歉,這只是權宜之計。”

  態度好的令人咋舌。

  看看這位蒼溪王在小輩們眼里的形象倒是不錯,畢竟拓拔玉澤對蒼溪王的態度上就是可見一斑。

  他伸手指向一旁的圓桌,看向葉浮珣微笑道:“白小友,請坐。”

  葉浮珣并不知曉白府之事,但對于眼前這位笑意吟吟的王爺卻是滿心戒備,如今在人家的地盤上也不好放肆,只得和拓拔玉澤一同坐了下來。

  侍女端了酒壺上來,拓拔浩言起身接過酒壺,揮退了侍女,又給葉浮珣和拓拔玉澤倒了酒,一邊說道:“本王略備薄酒,聊表歉意,還請白小友莫怪。”

  拓拔玉澤握著酒杯,卻不喝,他自然不信自家這位三王叔會害他,可身旁這位白月就不一定了。

  他看著白月端起酒杯,便瘋狂朝著白月使眼色。

  然而葉浮珣雖然注意到了拓拔玉澤的神色,卻仍舊面不改色的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酒中下毒,倒是半點不怕,但她酒量不好,那酒一入喉,便驅使著體內的靈氣,將酒意驅散了大半。

  拓拔玉澤一顆心吊到了嗓子眼,奈何蒼溪王就在邊上,不敢拉著葉浮珣去找太醫。

  拓拔浩言打量著葉浮珣,見狀笑了一聲,道:“白小友真是好膽魄,就不怕這是一場鴻門宴,酒過穿腸么。”

  葉浮珣放下酒杯,淡淡道:“白某相信王爺,堂堂蒼溪王,掌握滄州王權,不至于對我一個小人物,用這般令人不齒的手段。”

  拓拔玉澤這才稍稍放下心來,連連點頭:“就是,就是,三王叔怎么會是這樣的人呢。”

  拓拔浩言卻不理會自家侄子,只若有所思的看著葉浮珣,半晌輕笑一聲:“哈……明著褒獎,卻暗含貶義,好一張伶牙俐齒的嘴巴。

  聽聞白公子學富五車,飽讀詩書,何以收留朝廷欽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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