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嫡女歸 > 第一千五百九十章 幾分諷刺
  不知想到了什么,葉浮珣看著周圍空蕩蕩的鐵牢,臉上有著幾分諷刺。

  心王登基,大赦天下,獨獨沒有他。

  而他更是無罪之人。

  再之后,就聽獄卒們說,白府被一把火燒了,原先在白府居住過的伺候過的人,一夜之間全都消失了。

  他們找不著人,沒法交差,只能來問葉浮珣,可當然沒法子從葉浮珣口中得到什么,這些人又不敢對葉浮珣用刑。

  上一個試圖對葉浮珣用刑的人,尸體已經冷了。

  那鎖鏈根本困不住葉浮珣,看起來若非是葉浮珣自愿待在牢里,那些獄卒生怕葉浮珣從牢里飛出去了。

  有了這個認知,獄卒們對葉浮珣也就客氣了許多。

  不敢用刑,那就只能無休止的審問,日日煩他熬著他,恐嚇也沒有作用,簡直不知道在折磨誰。

  半個月過去了,葉浮珣在獄中待的好好的,氣色紅潤,倒是那些審問的官員,氣得頭發都多掉了幾根,偏偏又對她無可奈何,拿捏不得。

  葉浮珣倒是沒有什么感覺,階下囚的滋味這一世幾乎沒有嘗試過,她自然也不會是故意想來嘗試這種滋味,又沒有受虐的傾向,錦衣玉食誰不喜歡?

  在她思索的當口,突然聽見一陣急匆匆的腳步聲,隨后就聽見熟悉的聲音,似乎在催促著。

  “這里不是關押重犯的人么,你們怎么能將白公子關在這種地方?”

  “逍遙王息怒,這都是上頭的旨意啊……”

  葉浮珣抬起頭,就看見拓拔玉澤手上依舊拿著折扇,出現在牢房門口,兩人恰恰對視上。

  拓拔玉澤雙眼瞪著獄卒說道:“還不快給本王開門!”

  獄卒可不敢得罪這位逍遙王,畢竟怎么說也是當今王上的親弟弟,自然是得罪不起的,當即就把牢房門給打開了。

  葉浮珣看見拓拔玉澤在眼前走來走去,無奈的說道:“你怎么又來了?你王兄不管你了?”

  拓拔玉澤頓了一下,興奮的笑道:“我來這是為了跟你說一個好消息的,白兄弟在獄中待了這么久,我看你都瘦了好些,哎,都怪王兄。”

  拓拔玉澤身后的獄卒聽的戰戰兢兢,瘦了的分明是他們這些在獄中辦事審問的人。

  眼前這位白月公子面色紅潤好端端的跟大爺似的躺在那兒,哪里像是瘦了的樣子,睜著眼睛說瞎話也不是這樣說的!

  葉浮珣懶懶的,并不答話。

  好在拓拔玉澤一向喜歡自說自話,葉浮珣不接話,他只當是白月一腔抱負淪落為階下囚,郁郁不得志。

  只想著活躍氣氛,便指著身后的獄卒說道:“這些小人有沒有欺負你,你告訴本王,本王替你出氣!”

  葉浮珣微微皺眉,看著那獄卒滿臉的驚恐,突然就笑了出聲,拍了拍拓拔玉澤道:“不必這般忙活,憑這些人傷不了我,這世上能傷的了我的人,也不會在這里。”

  這話聽著還是一如既往的臭屁,拓拔玉澤沒來由的就放下了心來。

  “白兄弟你居然還有心思說笑,看來我杞人憂天了。”

  葉浮珣笑道:“原本就是,讓你回府好好待著,偏偏要跑出來淌這趟渾水。”

  拓拔玉澤噘嘴輕哼一聲,想起那日被暗算一事,心里就有幾分氣:“說起這件事,你那日居然暗算我,害我昏迷了一日。

  醒來的時候才聽說你已經被抓緊來了,可惡,若是我醒著……”

  葉浮珣挑眉道:“你醒著如何?”

  “我醒著……”拓拔玉澤訕訕的,最終垂下了頭,嘆口氣道:“我醒著好像也沒什么用,你是不是覺得我很沒用。”

  葉浮珣笑道:“不會。”

  看見葉浮珣臉上略帶了幾分疏離和禮貌的笑容,拓拔玉澤心里空落落的:“你別怪王兄,他也是不得已的,他有很多苦衷,其實王兄也很是擔心你呢。”

  葉浮珣面上點點頭,心中卻是冷笑了一聲。

  她當初與拓拔玉軒合作,如今卻是假戲真做,這位當初的太子殿下,終究是變了。

  權利果真會改變一個人的,以前看著白玉仙和寧浪,只覺得是無稽之談,如今看來,的確是真的。

  “也許吧。”

  葉浮珣淡淡道。

  像是怕葉浮珣不相信似的,拓拔玉澤上前湊近葉浮珣,小聲說道:“是真的,你別不信!

  我跟你說,今日我進宮找了王兄,下跪求了他,他才和我說真心話,而且他還說今夜子時,會調走獄中的守衛,讓我趁機把你救走。”

  葉浮珣倚在床邊,聽著拓拔玉澤的話,微微出神,后邊的話她并不在意,只是聽見拓拔玉澤下跪懇求拓拔玉軒的時候,微微動容。

  “你是傻的么!沒人教過你男兒膝下有黃金?這有什么好跪的,還要去求他。”

  拓拔玉澤無所謂的聳了聳肩道:“這有什么關系,反正我每日上朝的時候,都要跪一遍王兄,也不差這么一次的。

  不過你怎么關注這里,這不是重點好吧!重點是,你現在好好待著,不用擔心,一切有我,我一定不會放任你不管的!”

  葉浮珣怔怔出神,拓拔玉軒對拓拔玉澤說的那些哄騙小孩子道說辭,她是一個字都不會信的。拓拔玉澤這般信任自家王兄,殊不知這恐怕只是拓拔玉軒的權宜之計。

  估計等不到今夜子時,那些人就要動手了。

  最關鍵的時刻,終于要到來了。

  她看著眼前的拓拔玉澤,臉上的光彩照人,似乎已經篤定自己能將白月救出此處,一切還會一如往昔。

  葉浮珣暗暗搖頭,終究還是輕嘆道:“玉澤兄,你是一個善良單純的人,只可惜偏偏生在了這樣的王室之中。”

  拓拔玉澤的性子,也許是那位王后為了避免和拓拔玉軒爭位,故意培養成這幅不諳世事的模樣。

  如同白紙一般的赤子之心,在這樣詭譎難測的王室之中,是何等的難得。

  毫無意外的,拓拔玉澤并沒有聽出葉浮珣道話外之音,反而有些自豪的笑了笑道:“是啊,若非我是逍遙王,王兄是滄州的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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