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嫡女歸 > 第一千六百五十五章 任人擺布
  “玉澤哥哥是皇室貴胄,皎月也是。”葉浮珣好整以暇的看著南宮鈴,緩緩起身。

  她身量和皎月郡主其實大差不離,都是嬌小玲瓏那一類的,只不過先前作為陸國皇后,時常盛裝出席,硬生生將她整個人都氣勢都拔高了不少。

  如今偽裝成了皎月郡主,氣質自然也有所變化,可底子里的東西是不會變得。

  外表看來,仍舊是那個柔柔弱弱小巧玲瓏的皎月郡主,可此時南宮鈴看著皎月郡主,卻無端有一種想要低頭的錯覺。

  葉浮珣淡淡道:“玉澤哥哥本就不喜歡我,他既然來找我麻煩,我莫非還要貼上去不成?無論我說什么做什么,總是討不了喜的,索性也就不做了。

  我什么也不做,更不會被他激怒,他才會這般氣急敗壞。

  卻又更想惹怒我,才會每日來尋我。王后娘娘,您確定我要和那些側妃一般,為了討逍遙王歡心而如您所愿一般,恭敬奉承他么?”

  這番話,將南宮鈴對的啞口無言。

  她這話是什么意思?南宮鈴突然就無法理解剛剛皎月公主所說的話。

  拓拔玉澤她也是見過幾次,外表看起來和以前一樣,仍舊是那種紈绔子弟,可眼底那偶爾閃過的精光,卻讓南宮鈴無端有些不寒而栗。

  現在,皎月郡主對她說,拓拔玉澤之所以每次在皎月郡主面前勃然大怒,只是因為他無法激怒皎月郡主而已?

  南宮鈴愣了一會兒,才慢慢消化了這段話,臉上的怒容這才略微收斂了起來,語氣也放輕了一些:“逍遙王為何要激怒你?”

  葉浮珣面無表情的看著南宮鈴,說道:“他討厭我,覺得我是一個傀儡,任人擺布。所

  以總是做一些事,說一些不堪入目的話,試圖激怒我,這樣便有理由讓我離開逍遙王府,送回公主府,甩開我這個礙眼的東西。王后娘娘,這應該怪我么?”

  也許原本的皎月郡主的確如此,活得像一個傀儡,一生都身不由己,為了滄州的利益,隨時只是一個被拋棄的棋子。

  但拓拔玉澤的確沒有這般說過。

  葉浮珣面不改色的胡謅一通,她根本不擔心這番話會被戳破,反而聽到這番話的南宮鈴,臉色變得白了幾分。

  她心中冷笑,皎月為什么會是傀儡,又是被誰操縱,怕是這番話戳中南宮鈴心思了吧。

  顏非儒似乎很快接受了自己侍女的身份,取來了花茶和小巧精致的杯子,擺在石桌上,低著頭給兩位主子斟茶后,便退到了一旁。

  沒有人注意這樣區區一個宮女。

  葉浮珣眼睛不著痕跡的掠過顏非儒,心中好笑,卻不敢表現出來。

  因為她此時還咬著下唇,臉上帶著委屈之色,聲音顫抖。

  不就是演戲么……當初在陸國之時,她被磨練出來的演技在此時倒是派上了用場。

  見皎月郡主這般模樣,本就有些心虛的南宮鈴更是說不出什么重話來了。

  這的確怪不得皎月郡主,更像是拓拔玉澤在無理取鬧。

  她拿過桌上的花茶,一時也說不出話,只能沉默的抿著茶水。

  逍遙王厭惡皎月郡主,這很合理,他有厭惡皎月郡主的理由。

  可連續好些天,拓拔玉澤都是一臉平靜的走進皎月郡主的院子,讓旁人以為他們已經重歸于好,可很快又怒氣沖沖的出來,將旁人的幻想打破。

  沒有人聽到過他們之間的爭執是從何而起的。

  在來之前,南宮鈴一心一味,皎月郡主妄圖反抗她的意思,故意激怒拓拔玉澤,讓拓拔玉澤主動不娶皎月郡主。

  這個想法,直到剛才,還十分確定。

  然而此時此刻,卻有些動搖了。

  南宮鈴承認,她如今愈發看不透拓拔玉澤了。

  拓拔玉澤究竟想做什么,還是說,只是如同皎月郡主所說,只是想惹怒皎月郡主?看看她并非和傀儡一般的一面?

  越是深思,南宮鈴就越是心驚。她回過神,看見皎月郡主也只是捧著花茶,兩眼無神的看著前方,終于是生出了幾分虛假的歉意。

  “抱歉,皎月妹妹,是本宮著急了。本宮不該不分青紅皂白便斥責你,但本宮也是為你的幸福著急,你會怪本宮么?”

  葉浮珣心中幾欲作嘔,但還是抬起頭,勉強的笑了笑道:“不會,王后娘娘日理萬機,能想起皎月,為皎月著想是皎月的福分,皎月若是記恨王后娘娘,豈非不識好歹了。”

  “你這么懂事,真是讓本宮不知說什么好了。”

  南宮鈴滿意的點點頭,隨后才說起正事:“這些日子逍遙王殿下可有什么異常之處?”

  這才是南宮鈴來逍遙王府真正的用意。

  這些天拓拔玉澤在朝堂上好不威風。更因為他納了幾個側妃,加上王上隱隱的支持,那些側妃的父兄也放心的在朝堂上公然支持拓拔玉澤。

  而拓拔玉澤一不做二不休,整日和蒼溪王唱反調。

  這才掌權幾天,拓拔玉澤就敢和在朝堂上盤踞多年的蒼溪王叫板了。

  南宮鈴雖然身在后宮,但她本就不是普通的大家閨秀,這些前朝之事也并非秘密,自然輕而易舉的到了她的耳中。

  她很是納悶,拓拔玉澤不過是娶了幾個側妃,怎么便有如神助一般,究竟是什么給了他底氣?還是只是愚蠢的莽夫之舉。

  在很久以前,南宮鈴就見過蒼溪王了。

  蒼溪王和百武盟之間的交易,也是從很久以前便開始了。

  南宮鈴自認為,她還是對這個人有些了解的。

  蒼溪王多年以來把持朝政,比起當初的太后還要手握重拳,幾乎可以說是滄州的頂梁柱。他或許的確是狼子野心,可對江山社稷的功勞也是實打實的。

  朝中的大臣,也多是蒼溪王的人。

  可如今,無論是拓拔玉澤,還是拓拔玉軒,好似都已經容不下蒼溪王了。

  “我不知道。”葉浮珣搖了搖頭,滿臉的無辜:“我才來逍遙王府幾日,玉澤哥哥根本不允許我靠近他的院子,他每次來找我,也都是放下狠話匆匆離開,從未多說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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