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家有錢,所以宅院修建的十分華美,一路走來,亭臺樓閣,格外精致。
處處都透著一股,我有錢的味道。
老太太的院子倒是沉穩大氣不少,不過一進入老太太的房間,云錦年就知道,自己實在是想多了。
那一個個玉花瓶、擺件,都是珍品。
世間少有或獨一無二的。
段老太太院子里的人規矩有禮,福身行禮后,帶著云錦年、阮婉蓉進了寢房。
天氣有些熱了,老太太的寢房窗戶緊閉。
雖然收拾的很干凈,但是空氣不流通,還是有一股子味道。
“把窗戶打開吧!”云錦年淡淡出聲。
段老太太身邊的大丫鬟富寶連忙說道,“老太太怕冷!”
“怕冷也要打開,這屋子里空氣不流通,對老太太的病越發不利!”
富寶一聽,不敢猶豫,立即開了窗戶。
云錦年、阮婉蓉給老夫人請安。
老太太是病的有些嚴重了,躺在床上,歪著頭看著兩人,許是認出了阮婉蓉,笑了起來,虛弱道,“來了!”
“嗯!”阮婉蓉說著,紅了眼眶。
自有丫鬟、婆子收拾好,讓云錦年給段老太太把脈。
云錦年這廂認真把脈,段家幾個兒郎都快速趕了回來,站在一邊屏息靜氣。
段祁螟看了一眼阮婉蓉,這一眼飽含太多。
除了喜悅、愛慕之外,還多了感激。
阮婉蓉自然也瞧見了。
她知,有這一大功,在段家,只要她不作死,她大少奶奶的位置的穩妥的,誰也撼動不了。
那么便是籠絡丈夫的心了。
與段祁螟幼年相視,又情投意合,他等了她多年,想來也是喜愛她的!
云錦年把脈之后慢慢起身。
走到小廳才說道,“老太太的病不容樂觀,沉珂太久,五臟六腑皆衰弱,怕是……”
段家兒郎們面面相覷。
紛紛看向段祁螟,段祁螟片刻,上前朝云錦年抱拳行禮,“可有法子?”
“若是下一貼猛藥,老太太吃了大苦頭之后,好生調養,還能有一二年好活,但不會朝過三年,這期間還要保證老太太不受驚嚇,不大喜大怒大悲……!”云錦年說著,神色也凝重起來。
又是一陣沉默。
也沒人請云錦年坐下說話或者別的。
“螟兒!”
寢房內傳來段老太太虛弱卻又不容忽視的輕喚。
段祁螟連忙朝云錦年抱拳,便進了寢房,跪在了段老太太身邊,“祖母!”
“兩年夠了嗎?”
段祁螟沉默了。
好一會才說道,“夠了!”
“那便按照云四小姐的法子來吧!”
“祖母!”段祁螟握住段老太太的手,沉痛疾呼。
“去吧!”
云錦年不知道段家這兩年內要謀劃什么,快速開了藥方讓人抓藥熬藥。
但卻少了一味蘇仁。
“云四小姐,您看……”段祁螟欲言又止。
云錦年沉默著,好一會才說道,“我修書一封,段公子速速去韓家取吧!”
云錦年深知外祖父性子,若是段祁螟去求藥,韓旭子一定不會給的。
快速寫了書信,段祁螟連馬都沒騎,直接輕功去了。
云錦年也沒閑著,快速準備著銀針,以及一會需要用到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