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你云讖不是偽君子?放任自己的妻子苛待嫡親侄女,放任那么一個惡毒的外甥女住在云家,你怎么不用腦子想想,許家為什么不來接人?鼠目寸光的卑鄙小人,你以為要沒有當初那點從龍之功,你能做到今日三品官,做夢吧!”
云弼的話,就像是揭開了云讖的遮羞布一般。
他身為御史,卻最讓人不屑。
在朝堂上,不管他彈劾誰,總有人開口就是一句,“云大人還是先管好自己,管好云家,管好云夫人和云老太君,再來彈劾他人吧!”
將他堵得死死的。
都說千里之堤毀于蟻穴,他是前途就是毀于內宅。
可有什么辦法,一開始他確實不知道云錦年被苛待,知道后也管了,以為妻子、母親會將他的話放在心上,可偏偏她們壓根沒記住,依舊我行我素。
云錦年去影慈庵一年,府里沒有一個人去探望,沒有送一文錢、一粒米去。
他知道后也十分懊悔。
如今錦年不是活得很好,一身醫術,還被冊封為郡主,及笄之日整個京城的達官貴人都送了賀禮來。
她高高在上,風光無限,活的那么好,那么精彩,不是很好嗎?
“云弼!”云讖怒喝。
云弼冷笑,“怎么?惱羞成怒了?云讖不是我說你,你枉為男人,枉為人父,管不好妻子,教不好兒女!”
說完轉身朝外面走去。
這個家,不待也罷。
他再也不會回來了,明日便去族中,自求除族。
云讖看著大步離去的云弼,又看了看淡定喝酒的云麒,“你也不幫我一二!”
“老三并沒有說錯,咱們兩個都不是人,都是偽君子,他說得對,我為什么要幫你?”云麒冷冷的問。
一步錯,步步錯。
錯了就是錯了,傷害已經造成,在沒有轉圜的余地,他已經不敢多想了。
看著云麒離去,云讖跌坐在凳子上,卻不小心把凳子弄翻,摔在了地上。
“呵呵呵!”冷笑出聲。
早些年,三兄弟多好啊。
一同進出,相互鼓勵,相互扶持。
可是從什么時候開始,三兄弟成了今日這般,水火不容?
再看看他,如云弼所言,兒子、女兒他都沒教好。
三個女兒自私自利,三個兒子不知所謂,整日在外面不知道在做什么?
這個家,早已經開始衰敗,他努力的想力挽狂瀾,可一點效果都沒有……
不,還有一個人可以幫云家。
“錦年,對,錦年,只要得到錦年的原諒,只要她肯幫著家里的兄弟姐妹,云家一定可以渡過難關!”
想到這里,云讖哈哈笑了起來。
心情也頓時好了。
起身連衣裳都沒收拾,便回院子去找柳姨娘。
柳姨娘早已經沐浴,換了干凈的衣裳。
幾歲的時候來到云家,見識了云家的繁榮,更見識了云家內宅爭斗,更會伺候人。
見到云讖,柔柔媚媚的喚了聲,“老爺!”
胸脯大大的,露出一片雪白。
云讖瞧著一陣火熱,明柳立即端了酒,“老爺,奴婢雖然是妾,但也想和老爺長長久久,和和睦睦,老爺,陪婢妾喝了這杯酒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