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思索了片刻后,才回答道:
“治病救人、救死扶傷。”
“這便對了。”
楚驚幗看了他們一眼,冷靜道:
“記住,作為醫者的宗旨是治病救人、救死扶傷,而不是盈利賺錢。
即便沒有患者前來,我們也應該做好自己的本職、隨時應對任何情況!”
眾人瞬間回過神。
是喔,他們不是商人,不是來賺錢的。
只是一個醫者,一個大夫,做好自己的本職就行。
眾人紛紛站正身體,恭敬崇拜地道:
“謹遵師父教誨!”
帝深聽到墨弘山的事,本來是想問問他們的意見。
卻沒想恰巧看到那一幕。
不知為何,林國在說那句話時,周身總散發著一種無語言說的光芒。
似乎神圣、讓人不能褻瀆。
他終究沒有進去,反而是策馬離開。
有林國這種理念在,何愁德醫堂不發揚光大。
至于墨弘山……
呵!
有空再找他談談!
接下來的幾日,楚驚幗一如既往過著四點一線的生活。
從王府,到德醫堂,再到木屋、第一醫館。
有時候會以白衣女子的身份,往斬羅裳送些設計圖,讓他們照著圖紙做。
斬羅裳的衣服越來越出彩,一件比一件令人驚艷。
短短時間,便成為東夏國人人追捧的第一奢侈品衣裳鋪。
可德醫堂的生意、卻一天不如一天。
那些人用了墨弘山的藥物后,的確三天便恢復,皮膚還吹彈可破,晶瑩剔透。
眾人崇拜的人瞬間變成了墨弘山,對德醫堂的林國等人,更是不屑一顧。
墨云燃回去后、也被直接關在府里。
墨弘山不允許他出來做任何事情,除非是去皇家醫署、好好念書。
可他死活不肯,開口閉口要去德醫堂、要找林國。
還因為林國,和墨弘山大吵一架。
換來的,只是鎖上加鎖、九重大門……
楚驚幗得知這事時,也沒在意。
當初她沒有收墨云燃為徒,就是考慮到墨弘山的脾氣。
如果墨云燃和墨弘山無法達成共識,對她而言、只會是個禍患。
她安排好德醫堂的事情后,去木屋換回楚驚幗的衣服,又來到第一醫館。
這段時間,第一醫館也沒什么人來看病。
枝蔓卻再也不著急,見到楚驚幗回來,她欣喜地說:
“王妃,藍鐵今日又去山里打獵,獵到了一只野雞。今晚我們可以做荷葉雞吃!”
楚驚幗“嗯”了聲,和他們一起回府。
每次,她必經之路都是驚鴻苑。
驚鴻苑。
這幾日,楚憐兒一直在這兒,沒臉出去見人。
有時候打聽到帝深的消息,她特地按準時間出去、“碰巧遇到”。
可每次還沒靠近帝深,帝深看了她一眼,便冷漠離開。
她沒有靠近的機會、也沒有說話的機會。
就這么被忽略、漠視、無視。
府內所有人看她的目光、全變得微妙,甚至帶著鄙夷。
楚憐兒正在院中,手拿著剪刀修剪花枝。
就見楚驚幗又那么悠閑自在的路過她的院門口。
依舊是白色的錦衣,干干凈凈,似乎始終寵辱不驚。
不過在看驚鴻苑時,眼中總騰起幾分冷笑。
楚憐兒手拿著剪刀,“咔嚓咔嚓”。
一朵朵花兒、被她攔腰而斷、落地凋謝。
楚驚幗!好個楚驚幗!
一個住在杏寒苑的棄妃,又有什么資格笑她?
她才失寵幾日,楚驚幗又失寵多久了!
呵!
就笑吧,笑吧!
很快,她便沒有嘲笑的資本和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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