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后卻道:“母后知道你要和楚國醫談論什么,不就是明日多國來朝之事?
楚國醫不僅是朝廷國醫,更是咱們東夏國人人想庇護的恩人。
母后留下來怎么了?還能幫忙出出主意。”
帝贏面容華貴矜冷:
“后宮不得參政。”
幾個字、冷漠生寒,毫無可商量的余地。
皇太后還想說什么,楚云凰開口道:
“皇太后,云凰正好還有幾件事情未定,您陪云凰一同去看看吧?”
皇太后只能站起身來,責備地看向她道:
“瞧瞧你,每次都向著他,慣著他,以后把他慣壞了怎么辦?”
雖然責備,可話語里滿是憐愛。
楚云凰臉頰情不自禁攀騰起一抹紅暈。
她去攙扶皇太后,又朝著皇上恭敬優雅地行了個禮:
“臣女告退。”
聲音是好聽至極的天籟。
高坐龍椅之上的男人、只是淡漠“嗯”了聲。
那深邃淡漠的面容,看不出絲毫情緒。
皇太后在楚云凰的攙扶下,從高臺上走下來。
路過楚驚幗身邊時,她喜愛地叮囑了句:
“楚國醫,有空到哀家宮里坐坐,哀家想好好和你聊聊。”
楚驚幗皺了皺眉,應下:“有空再去。”
她一般沒空。
皇太后不由得又多看了她一眼。
尋常女子、哪個對她不是畢恭畢敬、百般討好。
可楚驚幗卻始終保持著她的自己風骨,顯然不攀權附貴。
朝中有這樣的大臣,東夏國更有指望咯!
在她們離開后,高臺之上的男人才看向她問:
“可知朕宣你來、所為何事?”
楚驚幗道:“多國來朝,目的在我,亦在東夏國。
事關我的性命,亦關乎東夏國的顏面。”
幾句話、通透易懂。
龍椅之上的男人看了她一眼,道:
“不必驚怕,從今日起,錦皇衛一隊,會在暗中護你周全。”
伴隨著他的話落,德公公端著一個托盤、走向楚驚幗。
楚驚幗低頭看了眼,是一枚純金打造的令牌,上面刻有“龍符”二字。
龍符令牌、可調錦皇、可調三軍!
有龍符者,國之重器、萬方庇護。
楚驚幗也不是逞能者。
既然多國是沖著她來,她自然不會把生命當做兒戲。
她接下令牌,“多謝皇上。”
皇上看了德公公一眼。
德公公識趣地低下頭,默默離開。
其余丫鬟奴仆、也紛紛撤退。
壯闊的御書房內,只剩下兩人。
高坐臺上的他、明明只有幾米遠的距離,卻給人以威不可攀、遙不可及之感。
男人目光落在楚驚幗身上:
“楚驚幗。”
他忽然喚她的名字。
楚驚幗抬眸,便撞上了男人那雙深邃不見底的眸子。
那雙眼睛……
好像……似乎……
像極了晚上的那個男人……
楚驚幗剛有這個念頭時,便立即摒棄。
這男人是九五之尊、一國之主,當朝帝王。
堂堂皇上,每次見面時都高高在上,遙不可及。
哪兒有半絲晚上將她擁入懷中、纏綿悱惻的模樣?
堂堂帝王,也不可能對她一個生過孩子的婦人感興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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