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強真的沒有說謊,該療法是保持斷裂神經的活性,以及肢體肌肉的緊實。
若是不推拿按摩,一個人長期坐在輪椅上,用不了多久,肌肉就會萎縮,神經也會徹底死去。
到時即便是有藥物,華佗在世也回天乏術。
而帝贏已經耽誤幾個月了……
楚驚幗不敢再延誤下去,坐在屋子里,將醫書上相關的手法動作等,全數熟記于心。
到了傍晚時分,她起身邁步去找帝贏。
旁邊的房間里。
小奶娃正在楚驚幗的房間里,幫忙布置。
她采了束山間的野花,一邊插在瓶子里,一邊對身后的帝贏說:
“粑粑泥知道嘛,其實麻麻真的不喜歡任何人,只有和泥在一起,才會小鹿亂撞。
只要泥主動一丟丟,哪怕泥說兩個字,或者送她一束花花,她都會和泥在一起的。”
門口處,坐在輪椅上的帝贏眸色深了深。
若真是喜歡他,又怎么會等了一天就放棄?
于她而言,他不過是可有可無。
而且現在的他、也不能讓她喜歡……
他面無表情。
楚驚幗走進來時,恰巧看到楚強在說話,也看到帝贏冷漠的臉。
他顯然對這不在意。
她提醒楚強:“你還小,以后不要亂說。大人的事,也別插手。”
“麻麻,我只是實話實說嘛。
粑粑也不是不喜歡泥,他肯定以為泥不在意他,而且他的身體,還不想拖累泥。”
小奶娃把花花插在竹筒花瓶里,轉身看向他們道:
“只要泥萌兩人攤開說,真的會少走好多好多彎路……”
楚驚幗不想談這個話題,她對楚強道:
“你出去玩,我和你爸爸有事要談。”
小奶娃最喜歡他們兩人獨處了,“好哇好哇!”
她立即邁開小短腿往外面走。
門外帝瀾已經等在那里。
看到她出來便一把將她抱起來:
“走,叔叔帶你去山里找果子。”
“好鴨好鴨,麻麻空下來就闊以給我做冰糖葫蘆了。”
小奶娃乖巧地靠在他懷里。
楚驚幗看到兩人離開,才將門關上。
殊不知、本來已經離開的兩人,輕聲進入隔壁的房間,神同步地將耳朵貼在墻壁上,靜靜聽。
楚驚幗沒有去感知外界,想到正事,她目光落在帝贏身上,認真說:
“下午楚強說的話,不是騙人。”
帝贏瞇眸,神色深沉。
楚驚幗道:“你現在的身體的確需要每日推拿按摩,保持身體的狀態。
等藥物全部找齊后,再配合飲用。
最多一年半,即可恢復。”
帝贏神色深邃,看不出他復雜的心思。
一年半……
這一年半,她就陪在他這殘疾身邊,沒法去做她想做的事,建她想建的國。
楚驚幗見他神色冷凝,只以為他是不愿意。
她安撫:“一年半說長也長,說不長也不長,忍忍就過去了。”
不知不覺,她穿越過來,早已經一年半還有余。
時間只是白駒過隙,轉瞬即逝。
帝贏目光落在她身上,“忍忍就過去了?”
這話是在安慰他,還是安慰她自己?
她并不想和他相處,所以用忍忍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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