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七零的糖甜到他心口窩 > 第33章 好一對壁人
姜言舒出了大廳站在庭院中便被兩旁觀景池中的睡蓮所吸引忍不住駐足觀看,清風陣陣,月色朦朧,星光迷離借著旁邊的點點燈光映射在水面上泛著銀光,再仔細看那蓮葉下面成群結隊的金魚在嬉戲。
姜言舒此刻覺得心無比寧靜而身后的人悄無聲息來到身旁:“阿舒--”
姜言舒聞聲才轉過身來,會心一笑:“阿也,你怎么來了?”
宋知也將手中的背包遞給她,離她近了點風趣橫生:“來陪某人當逃兵啊!”
姜言舒倒也幾分不好意思轉過了身才解釋道:“阿也,你是不是也覺得我可笑啊,明明一點演技都沒有卻還要硬撐,白白落人笑話。”
“阿舒,離開他吧!”宋知也繞到她身前聲音低沉卻有種堅定的弦外之音。
一句話在姜言舒的心底激起萬層漣漪,離開他何曾容易?且不說他倆之間她從來不是主導者,就拿岑姜兩家共同綁定的利益來說也由不得她。
姜言舒眼神閃躲,語氣稀疏平常疲累之意清晰無比:“阿也,我和岑霄之間糾葛太多,不是我說想斷就斷的。”
宋知也最后一點希冀也支離破碎識趣地轉移了話題:“阿舒,你看那池中的金魚多自由自在啊。”又接著說道:“你還記不記得,有一回你過生日我也送了兩條小金魚給你。”
姜言舒目不轉睛地盯著水中暢游的金魚突然想起什么,那是她十歲生日,和宋知也去了游樂場遇到賣小金魚的,當即纏了他買下來算作她的生日禮物。
買回來后一腔熱血的養了起來,只是好景不長,沒養一星期這兩條小金魚就一命嗚呼了為此她還難過了好久好久,后來宋知也承諾她會再送給她的,有了第一回的教訓,姜言舒連忙拒絕了他的好意。
“我這個人天生照顧不好這些小生命吧,那兩條小金魚遇到我也真是倒霉了。”姜言舒有些好笑的自嘲。
宋知也笑著安慰她:“哪里的話,只是它們跟你有緣無份。”
宋知也的話說的也是借往事開導她,姜言舒不是不明白,就像她跟岑霄有緣無份一樣,想起三年前,以為自己此生都不會跟他有交集的機會了,卻不曾想商業聯姻的對象卻是他。
盡管她得到了名義上的位置,卻得不到他的心,三年的婚姻有名無實可不就是有緣無份!
雖是盛夏時節,站在池塘邊,夜間的風還是帶點涼意的,姜言舒才大病一場,免疫力還沒徹底恢復,身子不由得顫了顫。
宋知也自是第一時間察覺到了,忙將手中的外套披在她身上柔聲道:“阿舒,太晚了,我們回去吧!”
兩人的身影漸行漸遠,身后不遠處的人卻停滯不前。
秦修承也是覺得總裁早不出來晚不出來,偏偏宋醫生給太太批外套的時候趕上,就剛剛那副場景,月光下,小池邊伴隨這良辰美景,任誰不知道的都要感嘆一句:“好一對壁人啊!”
“總裁,今晚那些熱搜和狗仔們拍的視頻照片要是被太太的父母還有岑董看見了恐怕不太好啊。”秦修承本分的做好自己助理的工作,就算岑霄一時任性做的事情,他也不得不提醒他事情的后果。
岑霄看著那兩個身影直至消失不見才回他的話:“處理了!”
秦修承后背發涼之感才好了一點點,看來今晚真是一個不眠夜:“總裁我先送您回去吧!”
“不必,你去忙你的。”岑霄惜字如金也沒留下他要去做什么的解釋就丟給秦修承一個冷酷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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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知也將姜言舒送回到明和公館的時候只是簡單囑咐沒多停留就離開了。
于媽一看到她回來就上前關心:“少夫人,你的臉色怎么這么差啊?”
于媽這些日子一直留在岑家老宅,自然是不知道她發生的事,姜言舒也不愿意多費口舌解釋:“沒事的,我只是最近工作有點累,于媽我先上去休息了。”
于媽見她顫顫巍巍的身體哪里會輕易聽她的搪塞,看出了些什么上前摸了她的額頭,發現燙的不行擔憂不已:“你發燒了少夫人,我去給你拿點感冒藥,你趕快去床上躺著。”
姜言舒才后知后覺身體的不對勁,大概是晚上在洗手間吹冷氣吹得太久了,她伸手摸向自己的額頭還真是在發燙放下手中的包徑直上了二樓臥室。
身體剛沾上柔軟的大床,困意很快襲來,慢慢地合上了雙眼。
一束白光漸漸靠近別墅的落地窗,是岑霄駕駛的邁巴赫緩緩駛進院內,車門打開,他修長的腿落地向屋內走去,步履顯得匆匆忙忙。
于媽才找到溫度計和退燒藥就聽見玄關大門擰動門鎖的聲音停下了腳步。
門被打開的瞬間,岑霄高大的身子就出現在門口見于媽站在客廳手上還拿著藥便問:“于媽,你身體不舒服?”
于媽搖搖頭否認:“不是我,是少夫人,她剛剛才回來在發燒。”
“姜言舒?她在哪?”岑霄當即皺起了眉頭。
岑霄原本回來想拿最近開展的項目文件打算去公司徹夜工作的,卻沒想到姜言舒居然回到了明和公館,心里因為她沒有和宋知也在一起心里安慰了不少但又聽到她發燒了心不免揪在了一起。
“在臥室休息。”于媽回答。
岑霄捏了捏緊皺的眉心嘆了口氣:“藥給我吧,我進去照顧她,于媽時間不早了你早點休息。”
一聽到岑霄要親自去照顧姜言舒,于媽當然高興不已,這三年小兩口的感情一直這么冷冷淡淡的她看著也不好受,明明彼此心里都有意卻嘴硬不承認,做著一些傷害彼此的事,她雖都看在眼里但身為一個傭人也不便多言。
于媽笑瞇瞇的把藥交給了岑霄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將獨自相處的空間都盡數留給了他們。
岑霄拿著于媽給的藥在客廳躊躇了一會兒往樓上臥室走去。
臥室的燈是打開的,屋內靜悄悄的,岑霄放慢了的腳步聲環顧了一周,才看見大床上被子被拱起了一塊,時不時傳來了濃重的呼吸聲。
岑霄走上前不確定她有沒有睡著猶豫不已,畢竟才鬧得不愉快沒多久,憑什么要他先低頭,他只是安靜站在床邊呆呆地望著床上的人。
過了很久姜言舒沒有任何反應,岑霄伸手去掀被子,就見她蜷縮在一起,大概睡夢中睡得極其不安穩,一張小臉慘白如紙,額頭上還滲出了不少的細微汗珠。
岑霄頃身將她抱起,薄薄的一層衣物他很快就感受到她身體的滾燙喊起了她的名字:“言言...言言...”
懷里的人好像聽到了他的呼喊也只是沉重的呼著氣息,眉心都皺在一起了就是沒睜開眼睛,岑霄又將她放下,從衣柜中拿出了新的家居服得趕緊把她濕透了的衣服換下來。
褪去姜言舒的衣物時,膝蓋上的大片淤青刺痛他的心,他停住了換衣服的動作,眼眶里泛了紅,目光幽幽盯著床上瘦弱身形的姜言舒言語之間盡是哀傷:“姜言舒,我該拿你怎么辦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