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七零的糖甜到他心口窩 > 第227章 什么都肯放棄
“二叔,你這番話別說是阿霄了,我聽著都要落兩滴眼淚。”周醒搖晃著手里的紅酒杯。
岑元輝說的情真意切,就差抹眼淚了,被周醒的話諷刺地生生咽了下去,他拿過桌上的手帕擦了擦沒有淚水的眼睛:“阿霄,我不知道是什么人在你面前挑撥離間我們的關系,這個人我一定要揪出來要他好看。”
岑霄半瞇著眼眸,嘴巴抿成了一條線,他伸出手向后,秦修承馬上就從手提包里拿出一沓照片放到他手上,
岑霄看也沒看直接甩在岑元輝的面前,照片攤開一桌子,有些都飛到了他的腿上:“二叔,沒有一點真憑實據我不會登門拜訪。”
岑元輝聽著他的話低頭掃了一眼桌上的照片,全是他和王建明會面時被人拍下的。
輕而易舉就擊碎了他的那些說辭。
他的臉色大變,隨后放下那串佛珠拿了兩張照片笑開:“王建明是來找過我,不過是想做我的一條狗讓我保全他而已,阿霄,我們是一家人,我當然不答應。”
周醒適時補充他輕笑一聲:“二叔還真是有顆菩薩心腸,平常那么繁忙,居然還有空見一個珺昇的小員工。”
他的意思很明了,岑元輝是什么身份的人,平時要見他一面的非富即貴,小小的一個毫無身份背景的王建明說要見他,他就見了,沒點關系說出去任誰都不信。
岑元輝放在桌下的右手轉動了一下左手大拇指的玉扳指從容接話;“按道理來說這種人我不會見,但是他口口聲聲說是關于阿霄你的,我實在是擔心你,只能去見他,阿霄,你該明白二叔的一番苦心。”
“二叔,咱們用不著拐彎抹角,我只問一句,言言在哪?”
岑霄冰冷的眼神掃射過去,不想再跟他虛與委蛇。
岑元輝故作驚訝:“言言?她不是你的太太?在哪我怎么會知道?”
岑霄受夠了他一副假裝不知情的樣子,騰地站起來,手中的紅酒杯砸在地上震懾全場的氣息蔓延開,身上的戾氣越積越多:“不如把你的條件擺出來。”
“你這孩子說的什么話。”岑元輝領略到他的發怒,反而靠在椅子上更輕松了:“阿霄,看來我們叔侄兩個真的要撕破臉了。”
“就算撕破臉也是二叔你挑起的。”
岑霄又示意秦修承,他馬上又從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文件:“這上面全是二叔你這些年在岑氏胡作非為,中飽私囊的證據,如果我上交,二叔你少不了一場牢獄之災。”
說完就把文件扔到他面前。
岑元輝收斂起笑容拿起來翻閱他沒想到岑霄早就開始著手調查他,手上掌握的證據不光是中飽私囊那么簡單,他知道這個侄子絕非池中之魚,手段和眼界都要超出他的認知,當初他剛接手岑氏時想必是有意藏拙。
驚訝之余還是保持著鎮定,他這么多年建設的人脈和背景不會因為這份文件就被連根拔起,他丟下那些紙張,接著抽起了雪茄:“看來你是鐵了心用這些東西威脅我?”
岑霄坐回到椅子上,疊起腿冷漠著說道:“二叔說這話就是在默認你也知道王建明帶走了我太太,威脅的話那就算是吧。”
岑元輝笑了兩聲:“叔侄情分就算撕破臉了,我也欣賞你這個對手。”
“但我這輩子日子過得夠好了,了無牽掛。”
岑霄捏起拳頭,他這意思就是要跟他魚死網破了,任憑這些證據文件擺在面前,他也不會當回事,目的就是你不讓我好過我也不會讓你好過。
“我沒大哥好福氣,有你這個兒子如虎添翼。”
岑元輝又繼續說道:“我時常在想如果沒有那些往事,我會不會也有跟你一樣優秀的兒子,或許有吧。”
“想有跟自己的意愿掛鉤,與他人無關,如果一個人抓著執念不放,將這些都怪罪到別人身上,那么后果就得自己承擔。”
岑霄依著他的話說道。
岑元輝一把吐掉了口中的雪茄,提起往事,他心頭的恨意躍然:“執念?我母親的性命和我不幸的童年都是拜你們岑家所賜。”
“二叔,別忘了你也信岑。”岑霄提醒他。
“這是我最不恥的事情,岑姓更是我人生中的污點,你以為我多么稀罕做岑家人么?你們岑家人個個道貌岸然,殺人不見血,我除了憎恨就是惡心。”
岑元輝的情緒有些激動,憤怒地拍了下桌子,盤子都抖動了三分。
周醒還在品嘗佳肴,嚇的一筷子的魚肉掉在地上:“岑二叔,生氣歸生氣,干嘛害我浪費食物。”
他緩緩站起來,按了一下岑霄的肩膀:“阿霄,有些人說了也是白說,不如開門見山。”
岑霄隱忍著怒氣,他又重復了一遍:“說條件吧。”
“你千方百計地設下這么大這張網,不過是為了跟我交換條件。”
岑元輝直視他:“是不是為了姜言舒你什么都肯放棄?”
“是,在我這里,她比任何東西都珍貴。”岑霄一字一頓地說道,眼里的堅定令人拜服。
“姜言舒這丫頭命還真好,你和你爸一樣都是為了美人甘愿放棄任何東西,說實在的我除了覺得你們有點愚蠢之外還挺為你們的專情感動的。”
岑元輝撫摸著佛珠說道,這樣的場景在三十年前也上演過,那時候的岑元良也如岑霄一般堅定不移。
為了蔣筠,他心甘情愿。
“作為二叔我還要給你一句忠告,成大事者如果被小情小愛拘泥是不會有發展的。”
岑霄揚唇一笑:“我始終相信人除了追求大作為,不能太冷血,畢竟這世上的感情不是任何利益能代替的。”
“二叔,我也希望將來的某一天你不會后悔。”
“后悔?笑話!在我的字典里就沒出現過這個詞。”岑元輝笑得不屑一顧。
在這個世界上,除了母親沒有任何人和事物能牽絆住他,還有這可笑的和岑家人的血脈親情更讓他從骨子里排斥!三十年來他要不是心底的那個執念不會茍活至今。
“那就希望二叔說到做到。”岑霄說:“可以提出了你的條件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