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我被前夫纏上了 > 第六百九十七章 只有兩個時辰
    因著知道老七要回來了,子安心情很好,也懶得去計較這些事情。

    兩個婉暫時還是很懂事的,不敢鬧什么幺蛾子,子安讓王俊找兩個人去看著她們,不許她們亂跑,到底是罪臣之女,又是宮里賞賜下來的,若在這個歡喜的日子里出點什么事情,麻煩可就多了。

    處理好這些事情,子安便對王俊道:“你命人去抓幾只老鼠過來,我晚點要用。”

    “老鼠?”王俊瞪大眼睛,“王妃要老鼠做什么?”

    還是晚上用的。

    “有用!”子安神秘兮兮地笑了笑,不再言語。

    王俊也不是個多事的人,只是見子安要找老鼠覺得詫異才問了一句,如今聽她說有用,也就不再問,領命下去。

    傍晚的時候,王俊果真提著一個鐵籠子過來,里面裝了好幾只老鼠,灰白的皮毛,在籠子里活蹦亂跳。

    “行,放那就行。”子安指了一下墻角,道。

    “好嘞。”王俊放下老鼠,輕輕地踢了一腳籠子,“還很活潑呢。”

    “要的就是活潑。”子安道。

    打發了所有人出去,子安單獨留在房間里。

    孫芳兒給了她三顆假死藥,還有三顆解藥,另外附有一張說明書。

    孫芳兒的字寫得十分娟秀,排列有序,收筆也十分干脆。

    子安自己斟酌分量,把一顆假死藥磨碎,用指甲挑了點兒,拌飯喂了一只老鼠。

    然后,如此類推,接下來的老鼠都以此添加多一點的分量,開始計時。

    第一只老鼠,吃了飯之后,大概一個個時辰,便開始不動了。

    其他那些,都在一個時辰之前進入假死狀態。

    孫芳兒這里寫著,假死之后只能維持十二個時辰,若十二個時辰之后不服下解藥,就會變成真死。

    所以,翌日午時,子安陸續喂下解藥,分量都把握得十分仔細,只是,所有的老鼠都沒有醒過來。

    十二個時辰不到,喂下解藥老鼠都沒有醒過來,要么是她下假死藥的分量太重,要么是解藥無效。

    傍晚的時候,老鼠還是沒有醒過來,子安只得命人把老鼠全部扔出去,然后再抓一些老鼠回來。

    這一次,她縮短了時間放解藥,喂下假死藥之后,她分別在一個時辰,兩個時辰,三個時辰,四個時辰下解藥。

    而一個時辰和兩個時辰服下解藥的老鼠都醒過來了,三個時辰和四個時辰的老鼠都沒醒來。

    這意味著,假死藥不是像孫芳兒說的那樣,十二個時辰之內服下就可以解開,而是兩個時辰。

    兩個時辰,時間是遠遠不夠的。

    發現夏霖死亡,皇上一定會傳御醫過來看,這中間起碼耽擱了半個時辰。

    證實死亡之后,皇上不會立刻下旨送他出宮,因為,他會全面調查夏霖的死因,這一耽擱,可就不是一兩個時辰,而有可能是一兩天。

    那樣霖霖就會從假死變成真死了。

    兩個時辰,如何能在兩個時辰之內讓皇上送霖霖出宮?

    她是不可能去接的,因為,霖霖是突然“死亡”,在此事還沒公開之前,她是不可能從正規的途徑收到消息。

    因此,她也不能入宮。

    想得腦子打結的時候,小蓀進來說大長公主來了。

    子安只得收拾好心情,出去見壯壯。

    壯壯今日顯得特別開心,帶著琴之和瓊華進來,滿臉的笑容。

    見到子安,她皺起了眉頭,“按照腳程,老七他們應該在今天抵達,你這個做妻子的怎么看起來不大高興啊?”

    子安勉強揚起笑臉,“哪里有不高興?”

    “你看你,笑得多勉強?怎么了?”壯壯拉著她的手進去,“因為皇太后的賞賜嗎?”

    子安笑了一下,“真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啊。”

    “她大張旗鼓地往你府里塞人,誰不知道?”壯壯哼了一聲,“她這個恩典啊,還真叫人生氣,你也是,怎么就收下了呢?”

    “我是懶得跟她鬧。”

    壯壯見她愁眉不展,問道:“那是怎么回事啊?”

    子安吩咐小蓀把門關上,然后把孫芳兒給的假死藥計劃說了她聽,也把自己研究的結果都說給了壯壯聽。

    壯壯聽了之后,不禁生氣,“他是真的瘋了不成?”

    “為了自己能活著,犧牲一下別人又有什么要緊?大概許多人都是這樣的心思,自己的命總歸是比別人的命重要的。”

    “兩個時辰,怎么可能把夏霖運送出宮來?若耽誤了時辰,可就是死路一條了。”壯壯也愁了起來。

    “我都想過好幾個方案了,但是不可行。”壯壯想了一下,道:“你看這樣行不行,夏霖假死之后,兩個時辰之內,皇上肯定是看過他了,確定他死了就不會再看他,就算調查,也不會看著尸體調查吧?那樣便可以讓孫芳兒偷偷地把解藥灌下去,服

    下解藥之后夏霖醒來,但是依舊裝死,直到可以運送出宮,你覺得怎么樣?”子安搖頭,“你說的這個我自己也想過,但是不可行,一個人若沒死,便會有呼吸,怎么也得有聲響和動作,加上霖霖是不擅長偽裝的,若露了馬腳,反而不妙。而且,宮中處理尸體的一定是熹微宮里的人

    ,這些人都是皇上的心腹,糊弄不得也收買不得。”

    “你覺得,梁樹林能不能幫點忙?”壯壯問道。

    “我也想過,他若能幫忙,是有一定的勝算,但是,此事總不能只經他一人的手,若露了馬腳,莫說他的官職,大概是連人頭都不保,你覺得,梁樹林會愿意舍棄身家性命來幫霖霖?”

    壯壯搖頭,“那倒不會,上次放過伶俐,是因為沒有損害他的利益。”

    “就是,上次他只是做了個順水人情。”

    兩人苦思毫無結果,最后,壯壯道:“要不,先等老七回來問問他有什么辦法?總勝過我們兩人在這里想得腦袋都破了。”

    子安憂心忡忡地道:“我只怕,他在宮里多一天,便多一分的危險。”

    壯壯心頭也十分憤怒和擔心,在子安去北漠的這些日子里,他們雖然見過面,但是,都只是淡淡地點頭,沒多說過一句話。

    想起那些欺騙,她只覺得心頭說不出的憋悶和銳痛。

    一直,她都勸說自己,算了吧,他所做的這一切,也不盡然是為了他自己。

    但是,每當夜闌人靜的時候,往昔那些錐心刺骨的痛楚又會浮現出來,提醒她,親人之間,甚至比陌生人還要淡漠。不痛過的人,怕是不知道其中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