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我被前夫纏上了 > 第48章 完了,死定了
    池真真嚇的一懵,腦袋空白一片。

    ‘嗷嗷嗷嗚’!

    樹下嗤狼興奮的嚎叫聲把她拉回神,她低頭一看,幾只嗤狼的利爪兇狠的刨著土,試圖借力跳起來咬她。

    池真真瞪大眼,此時她只有右手緊抓著樹干,而她一只手的力氣根本不足以吊起她整個人的重量。

    不可以,不能掉下去,掉下去就死定了!

    池真真咬緊牙關,小臉吃力的皺在一塊,左手拼命的朝上去夠那樹枝。

    左手剛一抓緊樹枝右手就差點脫力的松開,她兩手緊抓樹枝平衡兩邊的力道,這樣的高度嗤狼是跳不上來的,她必須趕緊爬上去才行。

    但她這樣懸吊的姿勢不僅沒有讓她得到休息,反而還在不斷消耗她的體力。

    樹下的嗤狼越叫越興奮,仿佛就等著她松手掉下去落入那猙獰的狼口中。

    她感覺自己快要堅持不下去了,兩只手臂像是被千斤重吊住一樣。

    難道就這樣放棄嗎?

    之前好不容易從嗤狼的爪子下逃出來,如果就這樣落下去,她不甘心,真的不甘心!

    可是她真的要堅持不下去了,本來死死抓住樹干的兩只手已經在漸漸往下滑,掉下去是遲早的事。

    “啊!”

    完了,死定了。

    急速的風從耳邊擦過,這可怕的失重感讓人一口氣都喘不上來!

    池真真憋著胸腔里的那口氣,腦海里居然都浮現出了被那些嗤狼分尸的可怕畫面。

    然而這畫面卻突然戛然而止,后背跌入了一個毛絨絨的東西里,這東西的觸感根本不像是嗤狼那猙獰的獠牙。

    池真真一怔,猛的睜開眼,手微微一捏緊,掌心里是柔順的長毛觸感。

    眼前飄過幾縷白毛,癢癢的撫過她臉頰。

    “駱古?!”池真真下意識叫了個名字,想翻身起來看清楚。

    “嗯,是我。”低沉的聲音從她頭的方向傳來,“小東西,抓穩了。”

    真的是駱古。

    一聽到他的聲音,池真真高懸的小心臟終于下落了一些,她得救了!

    此時此刻,她第一次如此信任這個半獸人,愿意把自己的性命交在他手上。

    池真真躺在他的背上不敢亂動,雙手緊緊的抓住他的毛。

    一個顛簸,駱古四肢穩穩的落在地上,他這落地的力道讓周圍幾棵果樹都顫了幾下,抖落了不少果子下來。

    池真真也迅速反應過來,一個翻身騎在他的背上,與此同時,她還發現四周不知道什么時候又多了幾只野獸。

    這幾只野獸看起來和駱古的獸型差不多,但又有很多細微的不同,而且身形都沒有駱古這么高這么大,但也不小。

    看得出來這些野獸和駱古是一伙的,因為剛才那些嗤狼此時正被他們死死圍在包圍圈中。

    被圍在包圍圈中的嗤狼們尾巴對尾巴挨著,盡管面部猙獰也掩蓋不了它們目光里的詫異和驚慌。

    它們弓著背,背上的毛都炸了起來,前爪不安的摩擦著草地,把泥土都翻了不少過來。

    看得出來,這十幾只嗤狼已經成了甕中捉鱉的獵物。

    “駱古!”這時,阿媽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池真真朝阿媽看去,只見她騎在一只棕色毛的野獸上,先前那一臉的驚恐害怕面色早就不見了。

    “讓阿媽先帶著她回去,這兒就交給你們。”棕色毛的野獸走到駱古旁邊,那體型比駱古小很多。

    池真真還未回神,身下的白色野獸驟然縮小,等反應過來時她已經被駱古橫抱在懷里,那張俊臉正沖著她笑。

    “小東西,你先回去。”駱古把她抱到棕色毛的野獸背上,“我很快回來。”

    阿媽扶住池真真,發現她身體有些僵硬,看來是被剛才嚇的不輕:“阿布,走。”

    棕色毛的野獸立馬站起來,縱身一躍,朝白黎部落狂奔而去。

    風凜冽的吹在臉上,也吹散了池真真的思緒。

    她覺得,事情遠沒有她想的那么簡單。

    她想到了自己被當成誘餌利用的一點,但還有一點,她沒有想到。

    以這棕色毛的野獸速度,沒一會兒她們就回到部族里。

    棕色毛野獸屈著膝蓋放低身體讓她們下來后,也變回了人形,居然是個女人。

    也是,以駱古那霸道的性格,怎么可能讓她坐在其他雄性的背上呢。

    “駱古的配偶,你沒事吧?受傷沒有?”阿媽扶著她關切地問道。

    池真真有點腿軟,但她硬著一口氣忍著,她輕輕推開阿媽扶住的手,搖頭:“我沒受傷。”

    “那就好,剛才的情況真是太驚險了。”阿媽說道,“你下次不要再做這么危險的事,要真發生什么意外,阿媽說什么都會先保護你。”

    池真真聽她說完這番話,心里不但沒有一絲感動,甚至覺得有些諷刺。

    她剛才的確是被嚇的不輕,而且現在思緒也有些混亂,她急需一個能讓她冷靜下來的環境去思考。

    “謝謝。”她不想再去客套,于是徑直朝駱古住的山洞走去。

    阿媽有些啞然的站在原地,倒也沒追上去。

    “駱古的配偶是被嚇傻了?”一旁變成人形的女人阿布問道,“不就是十幾只嗤狼嗎?難道還不相信我們白黎部族的人會保護她?”

    阿媽忽然笑了一聲,有些釋然道:“看來駱古說的沒錯,她可能還真不是什么累贅。”

    “什么?”阿布沒聽懂她這話的意思。

    “沒什么。”阿媽斂住目光,“阿布,你去給她送點果子。”

    阿布皺起了眉頭,吃果子不會自己摘嗎?

    但這是族長配偶的吩咐,她不得不聽。

    池真真硬著一口氣走回了山洞,此時的山洞空無一人,冷清到還有些寒意。

    身后沒有人追來,她走到山洞最中央,一直緊繃的身體終于憋不住了,像一根突然斷掉的橡皮筋徹底松懈下來。

    池真真腳軟的跌坐在地,渾身抑制不住的顫抖。

    她也不想這樣,可是緊握住拳頭的力道也沒法讓身體不去顫抖,寒意布滿周身,由內到外。

    從駱古突然改變主意開始,她就像是一只什么都不知道的小白兔,一步步落入他們的‘陷阱’。

    這陷阱并不致命,卻像是一把鋒利的利刃懸在她的頭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