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古眉頭微擰,拿著她這個發光的東西開始找起來。
池真真蹲在地上,看到那束光在附近不斷移動,心安了很多。
雖然她現在置身在夜色里有點可怕,但至少她可以通過手電筒的光知道駱古在哪兒。
駱古的速度很快,沒一會兒就回來了,還把發現的藍色果子全都帶了回來。
集中在一起的果子大概有十來個,在草坪上分布的位置很散。
“我感覺這些被染了色的果子是被人故意放在這的。”池真真把這些果子都仔細看了一遍,全都是被染色的銀果,“但放果子的人……也不至于去針對幾個無辜的孩子吧?”
她的話得來了駱古的沉默。
池真真側頭一看,發現駱古是在沉思,也不知道在想什么,那表情出奇的凝重。
不過她還是想要確定一下,那五個孩子究竟是不是因為這染色的果子而生的病。
而這最直接的確定方法嘛……就是以身試毒。
但這也是最愚蠢的方法。
“先回去吧。”駱古沒回答她的問題,而是把這些果子都給抱了起來。
“就這樣回去嗎?”池真真眨巴眼,“萬一這個地方還有什么是可以導致孩子生病的東西沒被我們發現的呢?”
駱古一記冷眼掃來,池真真乖乖閉了嘴。
等回到山洞后,她才想起來還沒問清楚剛才去的那個后面到底是個什么地方。
“剛才那后面,到底是什么地方?”于是她又問了一遍。
“這是白黎部族后方的一個山丘低谷。”駱古把帶回來的果子丟地上。
“那也就是你們部族的地盤了,為什么孩子們去了后面會被挨打?我剛才看那好像也沒什么危險。”池真真不明所以地問道。
然而駱古并不太想回答她這些無聊的問題,反倒是去研究起那些藍果子。
池真真有點不爽,不是想讓她幫忙嗎?問題都不回答她一個還怎么幫忙?
“你為什么不回答我問題?”池真真走過去,直接問道。
“那個地方很危險。”他這才說道。
“哪里危險?地形嗎?還是那個地方……”
“小東西,這不是你該關心的問題。”駱古打斷了她的話,“有沒有什么辦法可以確定這藍果子就是讓那些孩子不舒服的原因?”
池真真不爽他的打斷,但也分的清輕重。
她蹲下來說道:“有一個最簡單的辦法,但是這個辦法有點蠢,而且也需要花一點時間。”
“什么辦法?”他問。
池真真有點猶豫,但又看他如此迫切的神情,于是撿起了一個藍果子放在眼前看。
駱古擰著眉看她的辦法,只見她直接將這藍果子送入了口中咬了一口。
“小東西!”駱古憤怒一叫,一巴掌拍掉她手里的果子,“你不要命了!吐出來!”
那被啃了一口的果子落在地上滾了好幾圈,池真真也因為他的爆呵嚇了一跳,一口果肉卡在喉噥里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咳!咳咳!”池真真猛的一捶,終于把這口卡在喉噥的果肉給咳了出來,“我沒事,沒事……”
駱古看著被她吐出來的果肉松了口氣,但隨即憤怒起來:“這就是你說的辦法?用自己的性命來找出原因?”
“這是最簡單的辦法。”池真真捂著脖子,不知道他在生哪門子的氣,明明是他迫切想要知道答案的,“好了我知道了, 我心里有數的……”
池真真從駱古黑眸里看到了一團怒火,主動閉上了嘴,默默移開與他對視的目光。
她還是先別招惹一個生氣的半獸人好了。
“小東西,你也不太不把自己當回事了。”駱古沉著聲,態度和剛才截然不同。
盯著藍果子的池真真蹙眉,她真想反駁回去,但又反駁無力,畢竟她做的這些不就是為了體現出自己的價值。
而事實證明,她成功了。
既然成功了,那她也就沒什么好計較的了。
池真真面露微笑,不想因為這點小事兒破壞關系:“謝謝你的關心啊,那我再想想其他的辦法。”
“不用想了。”駱古把面前的藍果子全都收了起來,禁止她觸碰。
池真真撇撇嘴說道:“你剛才不是還問我有什么辦法嗎?不過……我又想到了一個辦法!”
然而駱古現在拒絕聽她的任何意見:“行了小東西,今晚我就不應該帶你去,快休息吧。”
被推開的池真真不樂意了:“哪有你這樣吊人胃口的?我說我現在真的想到了一個辦法,你確定你不試試嗎?”
“確定。”他果斷的起身,拉起池真真往枯草堆走,強行讓她過去休息。
池真真沒力氣拗的過他,只能沖他說道:“我的這個辦法只需要水就夠了,兩碗水,不會有任何的風險!”
駱古充耳不聞,將她丟在了厚厚的獸皮上,眼里的冷光威脅她必須休息。
他這人怎么能這樣!
被丟在厚獸皮上的池真真迅速爬起來,也同樣倔強地說道:“你確定不讓我試?你不讓我試你一晚上都想不出檢驗藍果子的辦法!”
駱古的眼神又冷了些。
池真真一個激靈,挺直腰背也不想退讓,要是退讓了她今晚肯定會因為這個事睡不著。
最后,還是駱古妥協了,他在這小東西的眼神里看到了和他一樣的倔強和不服輸。
“你確定不會有任何的風險?”駱古瞇眸問。
“確定以及肯定,我又不傻,我也是一個很惜命的人好不好。”見他松了口,池真真忙點頭說道。
駱古相信她這話,她的確是一個很惜命的人,當初被嗤狼追的時候就看出來了。
終于,池真真得到了兩碗水和那些被他收起來的藍果子。
她的想法是將銀果和果皮上染的藍色試試能不能分開讓銅鏡照照看,要是能的話不就可以確定是不是果皮上染的藍色東西導致小孩生病發燒。
池真真摸出刀把銀果的皮削下來,然后用銅鏡單獨來照這果皮。
果然!銅鏡可以單獨識別出這是銀果的果皮,但仍舊沒有識別出染色的東西是什么。
接著她又把這藍色的果皮丟在了一碗清水里,觀察這清水的反應。
駱古對她的這些舉動都感到不解,但又無法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