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羽化獸生下來的小崽,只有一只。
可是,這只小崽長的跟羽化獸一點也不一樣。
可能是因為剛出生的原因,毛一束一束像刺一樣立著,呈銀白色。
還有它的耳朵,又大又尖,跟只小狐貍似的。
池真真擦了擦眼睛,輕手輕腳的走過去,小崽的耳朵聽到動靜還扇了扇。
走到小崽面前,池真真一時有些無措,它并不算太小,大概是可以被她抱在懷里的那種大小。
“它還活著嗎?”池真真見它盤在一起,眼睛都還沒睜開,碰都不太敢碰。
“活著。”駱古輕聲說道。
小崽的耳朵又扇了扇,眼珠子也開始微微一動,似乎是想奮力的睜開眼。
池真真站著都不知道該怎么做,她沒有照顧這種小幼崽的經驗,而且……它的媽媽剛才因為救她而死,她心里其實有很深的一層愧疚。
幼崽的眼睛瞇成了一條縫,瞳孔慢慢的露了出來。
池真真蹲下來一些,仔細的盯著它睜開眼。
它的眼睛,居然是藍色的,淡淡的淺藍色。
“哼唧……”睜開眼的幼崽發出了它的第一聲,軟軟糯糯的。
光是這一聲軟糯的‘哼唧’就直接戳中了池真真的萌點,盡管它剛生下來還并不怎么好看。
“哼唧哼唧……”小崽看到眼前的人,又哼唧了兩聲,然后伸出了一只瘦小的爪子,想去夠她的手。
看到這只皮包骨只有一點小毛毛的爪子,池真真忍不住伸出了自己的手。
當她的指尖和這小爪子觸碰的一瞬間,仿佛有一股酥麻的電流貫進全身,這種濕潤潤的觸感擊中了她的內心。
池真真心里當下有了一個決定!
“我可以養它嗎?”池真真收回手看向駱古。
然而駱古還沒回答她,這只盤起來的小崽舒展開身體,兩只爪子朝上像伸懶腰似得伸的直直的,頭還向后縮了縮,露出了一小節粉嫩的舌尖。
池真真盯著它,心都要被它可愛化了。
伸了懶腰的小崽又翻了個身,把光禿禿沒有毛的肚子亮了出來,那兩只小爪撒嬌般的朝池真真夠。
池真真的心被它這舉動徹底融化了,更加決定要好好照顧這只小崽,來彌補對它媽媽的愧疚。
“可以。”駱古見她對這小崽這么喜愛,應了她,“不過……”
“不過什么?”池真真正逗弄著這只小崽,聽他話鋒一轉,蹙眉看向他。
駱古擰眉,似乎有點猶豫是否要跟她說這一點。
這時,小崽慢吞吞的蹭到池真真手邊,兩只爪子抱住她的手,輕輕的舔了舔,那雙淺藍色的眼睛還小心翼翼的看著池真真。
太可愛了。
“你看它長的像羽化獸嗎?”駱古思索了一下,還是打算跟她說明這點。
池真真一怔,從這小崽的外貌來看,和羽化獸長的完全不同,可這山洞里也就只有它這么一只小崽,身上還濕潤濕潤的。
“什么意思?”池真真不太明白,他要是不這么說的話,她還以為羽化獸剛生下來都是這個樣子。
駱古沒有解釋的那么清楚,因為他現在也正疑惑,眼前這只他從來都沒有見過的小崽,到底算是個什么動物,反正它這長相絕對不可能是小羽化獸。
而且,剛才在打斗時天空展現出來的異常也讓他存疑。
那樣的云,是他第二次見。
第一次看見那種云,是在遇到他的小東西那天。
池真真見他沒有一點要解釋的意思,索性拿出了銅鏡,她的銅鏡就可以識別出來這只小崽是什么物種。
然而當她把銅鏡對準小崽時,上面顯示出來的字讓她震驚了。
物種:無法識別。
習性:無。
所屬時期:不詳。
這怎么可能?
池真真拿著銅鏡從多個角度全都照了一遍,上面顯示的字也沒有一點變化。
“它是什么?”駱古問。
池真真抿嘴道:“無法識別。”
她的銅鏡還是第二次有過這樣的顯示,第一次是在之前遇到駱古時她對著他后腦勺照出來的結果。
想到這,池真真把銅鏡對準了駱古,上面顯示出來的字和這小崽是一模一樣。
“這到底是什么動物……”池真真驚了。
駱古看著這只小崽,伸出了手。
手剛靠近,這只還抱著她一只手在撒嬌的小崽一個扭頭,張嘴就朝駱古手指咬。
“誒!松嘴!”池真真被這小崽的舉動嚇了一跳。
令人出乎意料的是,這小崽似乎能聽懂池真真的話,在駱古沒發脾氣前松開口,又抱著池真真的手蹭撒嬌。
“你沒事吧?”池真真看向駱古手指,指尖有幾個很深的牙印,還好沒有破皮。
駱古黑眸一瞇:“連牙都沒長齊的小家伙,脾氣倒不小。”
還好這小崽還沒長牙,不然看他手上那牙印,非得把手指給咬穿不可。
池真真有些哭笑不得,這小崽雖然對駱古兇狠,可對她不僅沒有一點敵意,甚至還有點依賴她的意思。
“駱古,里面情況怎么樣?”這時,阿布的聲音從山洞外傳來。
小崽被這突然的叫聲嚇了一跳,猛的想朝池真真懷里沖,恨不得躲到她外套里面去。
池真真被它這舉動弄的發癢:“怎么辦?我還可以養它嗎?”
“為什么不可以?”駱古搓了搓手指,反問過去。
池真真抿嘴,她還不是怕這小崽剛才咬了他一口他不高興嘛。
“出去吧。”駱古掃了眼山洞,沒發現其他后準備出去。
池真真點頭,抱著這只小崽朝外走。
一走出去,她又看到了為她而死的羽化獸,心里不由難過起來。
她低頭看了眼懷里的小崽,小崽愣愣的望著羽化獸,歪著腦袋哼唧了一聲。
池真真抱著它蹲在羽化獸前,想讓它再看看它的媽媽。
小崽伸出爪子輕輕碰了碰羽化獸的頭,接著猛的縮回爪子往池真真懷里拱。
“怎么了?”池真真被它這舉動弄的莫名其妙。
“它害怕。”駱古見了,道。
“害怕?”池真真一怔,心里難過的說道,“這是孕育你辛苦將你生下來的母親,在你出生之前,一直都是它在保護你。”
“哼唧?”小崽仰著頭眨了下眼睛,像在問她是不是真的。
“它為了保護你,忍受了很多傷痛。”池真真輕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