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古的配偶,你不覺得可怕嗎?”畢卓見她盯的這么仔細,就差要上手了。
“這有什么可怕的。”她一個學醫的什么血腥沒見過。
說著,池真真開始上手了。
畢卓眉頭一皺,沒想到她還真敢上手。
“你做什么?”她的手還沒碰到這具尸體,就被駱古給攔了下來。
池真真眨巴眼,好吧,就算他是一具尸體,那也是一具男人的尸體。
她默默的把手收回來,說道:“你幫我摸一摸,他的眼眶里面有沒有東西。”
三人眉頭一皺,這也太重口味了。
“畢卓,你來。”駱古。
“……”他把尸體扛上來不說還去挖尸體的眼眶?什么仇什么怨。
池真真笑了一聲:“要不我自己來吧,反正就是一具尸體而已。”
畢卓看她把話說的這么輕飄飄,不由敬佩,沒哪個純種女人像她一樣對人的尸體都這么感興趣。
“沒事,我來吧。”駱古都開了口,畢卓自然是不好拒絕,“你要從他眼眶里面找什么東西?”
“你先摸摸看。”
畢卓上手了,他伸出手指摳進了第一個眼眶,里面的肉軟軟的,但除了這軟軟的肉外并沒有其他的東西。
接著他又摳向了另外一個眼眶,同樣的也只是摸到軟軟的肉。
“除了肉外沒有其他東西。”畢卓如實說道。
“好,你把手拿出來。”
池真真看著他拿出來的手指,手指上沾了一點點的血,但不多。
畢卓有些嫌棄的看了眼手指上的血,準備去水潭邊洗干凈,卻被池真真攔了下來。
“等一下。”池真真差點抓住畢卓的手腕,但還是先注意到了駱古,只得略帶僵硬的把手收了回來,“讓我聞一下。”
畢卓眉頭一跳,讓他摳尸體的眼珠子也就算了,現在還要把他往火坑里推?
“你多別想,我就是想要確定一個答案。”池真真看向駱古解釋道,“我保證不會碰到畢卓的手。”
“你要確定什么答案?”駱古黑眸里露出了一絲危險的眼神。
“就是一股味道。”池真真有些尷尬的說道,其實她剛才就是想讓駱古代替她來著,誰知道駱古會讓畢卓上手。
駱古想也沒想的直接拒絕:“不行,我不允許你去聞別的男人的味道。”
“畢卓也不算是別的男人,他不是你的好兄弟嗎?”池真真眨巴眼,也不想再浪費時間,“要不你來摳一摳?這樣我聞你手上的味道就好了。”
畢卓頓時覺得苦逼:“駱古的配偶,你為什么不早說?”
池真真抱歉的聳聳肩:“我也沒想到聞你的手都不行。”
“要不我來吧?”一旁的西絲見了,強忍著惡心說道。
然而下一刻,駱古直接上了手。
畢卓見駱古上手,趕忙去水潭邊上把手指上的血洗掉。
駱古摳完了尸體的眼眶后,池真真抓住他的手湊近仔細聞了聞。
味道確實是非常惡心 ,但除了這股惡心的味道外,還有一股讓人不易察覺的味道夾雜在里面。
而這股味道聞著還有那么一點點的熟悉。
畢卓見她在聞駱古的手指,也順勢聞了聞他剛洗的手,手指上還殘留了一點血的味道。
池真真松開駱古的手,看了眼那具尸體,腦海里閃過了一個人影的模樣。
她知道這個味道為什么會那么熟悉,因為之前就在瑪麗族長的山洞里聞到過,就是那位叫奧多的少年身上的味道。
“聞出什么了?”駱古見她臉色一凜,就知道她有了答案。
“你先去洗手。”她知道這血惡心,也不想讓駱古繼續被這血惡心。
駱古聽她的話去把手上的血洗掉。
池真真看向西絲問道:“你知道奧多嗎?”
“當然知道,他是我們族長的兒子。”西絲回答她。
“那他是不是患有隱疾?”
西絲不太明白她這話的意思:“隱疾是什么?”
“就是生病的意思。”池真真把話說的更直白些,“他平時的身體好不好?”
這下西絲是聽明白了:“奧多從小身體就不好,他和我們不太一樣,像我們是可以長時間在陸地上行走,但奧多就不行,他只要離開水有一段時間,就會非常的難受。”
“我見過他,看到他身上有很多的鱗片,這也是從小就這樣嗎?”池真真繼續問。
西絲點頭:“沒錯,奧多大多數都是獸人的狀態,就算是像我們這樣變成人……身上那么多的鱗片也沒有辦法變掉,也正是因為這樣,奧多有專門居住的水域,我們平時也很少見到他。”
池真真了然。
“駱古的配偶,你怎么會突然提到奧多?”西絲不解的問道。
“就是突然想到他了。”池真真沒有對她說真話。
并且她現在也理解到了羽北留下絕蟲草的另外一層意思,奧多也是一個生病的人,就可能和他當初尋絕蟲草要救小千一樣。
而且聽了西絲這話,池真真還有一個大膽的猜測,這奧多……會不會也是半獸人和半獸人之間生下的孩子?
“哎,奧多其實也很可憐,從小沒有玩伴,也沒有阿爸。”提到奧多,西絲還感嘆了起來,“不過我們大家都很喜歡他。”
池真真疑惑的看她一眼:“你剛才說你們很少見到他,跟他接觸的也不多。”
“接觸是不多,但他偶爾到我們住的山洞時,會給我們帶不少好吃的東西。”西絲說道,“比如陸地上跑的一些動物,和一些甜甜的果子。”
她越說池真真越覺得這個叫奧多的少年有很多奇怪的點。
特別是他帶的東西,一個無法長時間離開水的人怎么會帶陸地上的東西?
池真真沒再繼續問下去,而是看向駱古和畢卓,她剛才的這些話已經足夠表明了意思。
“駱古的配偶,我們還去找其他消失的尸體嗎?”西絲見她不說話,問道。
“找。”
這還只是第一具尸體,她還想看看其他消失的尸體眼眶里是不是也有這股熟悉的味道。
池真真猜測這些尸體不會被搬去太遠的地方,應該都是丟在了就近的水潭里面。
發現這個規律后,他們撈了不少的尸體上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