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真真把銅鏡上顯示出來的字全都看完后,見駱古湊了過來。
她把銅鏡放到他面前問道:“你能看見什么?”
駱古搖頭:“什么都看不見。”
“沒有弱點嗎?”也是,她剛才也沒有在銅鏡上看到有弱點這一欄。
阿朵拉見她看完后,把手收了回:“駱古,對不起,我沒幫上你。”
池真真看她一眼,嘴角微翹:“沒關系,我有辦法讓這條母蟲蘇醒。”
“你有辦法?”畢卓聽了一驚,明顯不信。
池真真微抬下巴,露出一副小得意的表情:“我要是沒辦法也不會這樣說。”
畢卓看了眼駱古,那眼神像是在求證,也像是在驚詫,他的配偶到底還有多少他們不知道的東西。
然而駱古是直接無視了他的眼神,看向池真真:“小東西,你要怎么做?”
“跟我進來就知道了。”池真真沒多說,反正等她一會兒開始做的時候就相當于是對他們的解釋了。
一條正在沉睡的花蝶母蟲對他們而言并不是威脅,更何況他們額頭上還沾有阿朵拉的血,就算母蟲蘇醒也沒什么關系,所以駱古很放心的帶著她走進了這個山洞。
畢卓見了,也趕緊帶著阿朵拉跟了進去。
一進山洞,那一陣陣的花香味撲面而來,越往里走越濃膩。
池真真就著夜明石散發出來的光芒勉強看清楚了山洞里面的情況。
這山洞里很干燥,山壁有不少凸出來的石頭,但地面卻是非常干凈,沒有一顆碎石頭,但夜明石的光芒照不到更角落的地方,可能角落里有碎石頭也說不定。
隨著花香味漸濃,他們走到了山洞的最里面,同時池真真也看到了花蝶母蟲的模樣。
這條母蟲……是真的大,別說她這個純種人了,這長度要是立起來那是比駱古還要高啊。
而且它現在的翅膀是閉合狀態,根本沒有展翅,若是展翅完全把自己的身形暴露出來,這大小估計還要比獸化的駱古還要大上一些。
這么大的一個體型,的確是可以載著他們飛起來了。
“我想湊近看看。”池真真低頭看著駱古緊握著她的手,小小的掙扎了下。
“離那么近做什么。”雖然讓她來看花蝶不會有什么危險,但也不想她離的太近。
“當然是試著喚醒它了。”池真真眨巴眼,又試著掙扎了下,駱古這才松開她的手。
池真真握著夜明石緩緩靠近,也把花蝶母蟲再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找到了它的頭和觸角,也摸清楚了它翅膀的走向。
那些小花蝶全都依附在母蟲的尾部,密密麻麻的一片,恍然一看還以為是花蝶母蟲屁股上的小絨毛。
看來小花蝶也跟著花蝶母蟲一塊陷入了沉睡之中。
“駱古,過來幫幫我。”池真真走到母蟲的頭部,把手里的夜明石拿給他。
駱古接過幫她照光,池真真拿出匕首以及之前在花血藤上摘下來的小紅花。
沒錯,要喚醒花蝶母蟲的方法其實很簡單,只需要兩樣東西。
花血藤的小紅花和人血。
這人血用誰的血都可以,但為了降低花蝶母蟲醒來的攻擊性,這血最好是要用古依部族的人或者是被他們認定人的血。
唯一符合的,只有阿朵拉。
池真真準備好小紅花后,又看向在一旁觀看的阿朵拉:“我需要你的血。”
“我的血?”阿朵拉皺了下眉,“可是我沒有辦法喚醒它。”
“你沒有辦法但是我有辦法。”池真真懶得跟她解釋那么多。
見此,阿朵拉看了眼自己的哥哥,再得到他默認的同意后,朝池真真走去:“駱古的配偶,你需要我多少血?”
池真真見她這有些害怕的模樣,想來是畏懼她剛才一刀割她手的行為。
她道:“不多,一點就行。”
“一點是多少?”阿朵拉心里懸吊吊地問,“像剛才那樣的傷口行嗎?”
“可以。”這下池真真是把匕首交給她讓她自己來。
阿朵拉接過匕首,這次是毫無不猶豫的割傷自己的手弄出血來。
池真真被她這舉動愣了一下,猜想她這么果斷的原因可能是比較怕這花蝶母蟲,想趕緊弄好了出去。
她把手里的小紅花放在阿朵拉的傷口上,碰到血的小紅花乍一看是更加鮮艷了。
阿朵拉緊緊攥著那把刀,仿佛攥的越緊手掌心上的傷口就越不會疼的。
“忍一忍,馬上就好了。”池真真看了眼她的臉色,又把注意力完全放在小紅花上面,她得讓小紅花的每一瓣花瓣都沾染上血。
很快,小紅花染上了新鮮的血液,池真真小心翼翼的拿著小紅花對阿朵拉說道:“放心,你這傷口一會兒就能愈合了。”
“愈合?”阿朵拉不信,她剛才自己劃開的傷口比她劃的還要稍微深一點。
池真真心不在焉的嗯了聲,注意力全放在如何喚醒花蝶母蟲上。
她拿著沾了血的小紅花走到觸角前,然后將小紅花放在兩個觸角上,因為有血的原因,花瓣沾在上面也沒有掉下來。
然后她開始找母蟲的嘴,只要被剩下的小紅花放進花蝶母蟲的嘴里,沒一會兒它就能蘇醒過來。
“你又要做什么?”駱古見她的手在靠近母蟲的嘴,一把攔住她。
池真真看他一眼,奪走他手里的夜明石把小紅花遞給他:“那你來,把它放進母蟲的嘴里就行了。”
母蟲的嘴巴抿成了一條縫,駱古在掰開它嘴的時候池真真看到了母蟲的牙齒。
那是一排尖尖的牙齒,看起來是非常的鋒利,但在駱古非常粗暴塞花的時候碰到了這牙齒,這牙齒……居然是軟的,活脫脫的像一排膠質的塑料假牙。
在確定這朵小紅花塞進去后,駱古收回手看向池真真。
“可以了。”池真真盯著母蟲的那兩個觸角觀察起來,“等一下我們出去。”
駱古嗯了聲,知道她在觀察。
“哥哥,我的手……”阿朵拉的聲音從身后傳來。
“手怎么了?”畢卓緊張的上前查看。
池真真瞥了一眼又繼續觀察起觸角來。
“傷口真的愈合了。”阿朵拉驚詫地叫道。
池真真抿嘴有些無語,敢情還不相信她剛才說的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