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督公家的小仵作又要和離啦 > 第263章、心脈寸斷
  陸懷昭推開大門,就看到兩人一人搬了個搖椅在樹陰下,一手扇著蒲扇,一手嗑著瓜子。

  “你們兩過得真逍遙,我在外面跑腿跑得腿都要斷了。”

  這叫逍遙么,這叫等死亡通知?

  拿起倒扣的白瓷茶盅,倒了一杯涼茶,陸懷昭不客氣的坐下暢飲起來。

  倒是一點也不見外。

  很想問案件結果,廖志忠最終還是沒敢問,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

  陸懷昭還能看不到兩人的眼色?

  “你們放心,這案子證據確鑿,這兩日又找到了證人和證據,明日我們就要押送魏公公一行人回京了,不會有變動的。”

  吃下定心丸,陳鳶和廖志忠以水代酒,“祝陸校尉一路順風,早日升遷!”

  不管他們后宮爭斗怎么樣,陳鳶也只是借勢而為。

  待得錦衣衛門浩浩蕩蕩的押著囚車離開,重新恢復精神的廖志忠和陳鳶也坐著馬車回了府上。

  此案事關后妃聲譽,兩人得了錦衣衛警告,并沒有清晰回稟。

  但知府大人也不是個求知欲強的人,糊涂人才能在官場混的久。

  所以,陳鳶一點苛責都沒有受到,拿了二十兩異地辦差費,就被打發回威宇縣了。

  此刻的威宇縣。

  “她這膽子未免太大了,你真的要把她帶去京城?”

  “膽大的人多的是,我選中她,可不僅僅是因為她膽大。”

  “是,她還有技術,有腦子,還知道有人的地方就有爭端,分析出來哪些人不是一條心,連錦衣衛也敢挑撥利用為自己謀求一條生路。可是她這一查案就大膽無畏往前沖,你將來兜得住么?”

  “她有分寸。”

  “有分寸個屁,一遇到案子就頭腦發熱,你還夸她膽大?你是沒看到,她怕的就要鉆床底了,不是你吹她,我都不想揭她老底!”風塵仆仆的趕回來,劉晏淳猛的灌著涼茶。

  不喝涼茶,他都得中暑了。

  “說得你沒鉆過床底一樣。”汪祺悠哉的扇著紙扇。

  “我是在為你著想,你卻揭我老底?”劉晏淳呵呵一笑,雙腳一抬擱在凳子上,“你的屁股也不干凈,別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到時候毀人毀己,不如讓她在鄉下發光發熱。”

  汪祺垂下眼,食指繞著茶杯轉圈,“好歹我們叫了她許久小師姐,如此赤子之心之人,我不會毀了她的。”

  劉晏淳冷哼一聲,眼神帶著不屑,沒把他的話當真。

  汪祺很認真的說道,“到時候,多給她安排點事情做,分散她注意力就是了。”

  拆臺小能手,也沒放過他。

  “若有人偏要找到她跟前呢?你還能替她拒絕?你覺得到時候她還會聽你的?你誰呀?”

  劉晏淳伸手就戳汪祺胸膛,揚唇一笑,“一條閹狗。”

  汪祺臉色一冷。

  “給我甩臉色做什么?”劉晏淳縮回手,“別看她現在說不恨閹狗,那是她不知道我們名聲多差,等她進了京,進了那大染缸,你看她如何。”

  汪祺頭疼的揉了下額角,“你少惹事,我們的名聲就不會壞得那么徹底。”

  “喲,現在曉得珍惜羽毛了,恨我了?”

  劉晏淳又作死的去戳汪祺胸口。

  “你再戳!”

  仔細一看,汪祺的唇色異常蒼白。

  他抓著劉晏淳鬧騰的手就丟開,冷言威脅,“我傷口好不了,只能給你也補上一刀了,只有這樣,我們才能一模一樣!”

  “一模一樣?好呀,那我也給你補上一刀才行呢。”

  汪祺直接沒回他這句,“言歸正傳,開始收尾吧,在這兒待得夠久了,再不回京,連寧妃那種貨色也敢冒頭。你的事,我也不拘著了,回京再匯合。”

  “等了這久,你再不應聲,我都要擅自行動了!”

  劉晏淳搓著雙手,興奮的跳在地上直轉圈。

  “你自己的事,自己收拾好尾巴,不然我不介意親自殺了你。”

  “真是無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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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上,陳鳶沒有催車夫趕時間,所以回程走得慢。

  整整晃了三天才回到威宇縣。

  她提著大包小包的土特產,準備回去一個個送。

  哪知,剛到縣衙門口,就發現守門的嚴小六眼神不對勁。

  “小六,陳哥,我給你們帶了土特產,一會兒下值吃呀!”

  “恩恩。”

  “哦哦。”

  “你們怎么了?干嘛躲著我的眼神?”

  陳鳶隨著兩人躲閃的身影追過去看。

  嚴小六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我有那么可怕么?”難道是在車上睡覺時,撞了頭,毀了容?

  陳鳶摟著東西,勾著腰摸了摸撞了包的地方。

  沒有血塊呀!

  陳哥拍了拍嚴小六的后背,又走到陳鳶跟前,把她懷里大包小包的東西提了下來,這才說,“陳仵作,節哀。”

  “節哀?”

  節什么哀?

  難道李家哪個人渣死掉了?

  那得偷偷躲著放一掛大地紅慶祝才是!

  不過李家人好歹也是明面上的親人,不能笑得太明顯了,陳鳶下壓了嘴角,眉頭擠出了川字,“我,我爹,還是我娘,還是哪個哥哥死了么?”

  “……”

  嚴小六哭得很難過,還不忘抽空安慰,“你別傷心。”

  看來還真是李家死了人。

  “我會堅強的。”哪家的鞭炮做得最好來著?

  “劉晏淳死了。”

  “沒關系,我……”陳鳶愣了愣,“你說誰死了?”

  小六不敢看她,陳哥道,“你師弟死了。”

  “我出門時,師弟還好好的,他怎么就死了?”陳鳶心里一糾,莫非是她查案得罪了寧妃一系的人,他們不敢在這個當口殺她,就殺她親近之人出氣?

  “我們也不清楚,你去問于班頭吧。”

  陳鳶反應過來,東西也不拿,往衙門里跑去。

  一路上遇到人,看到她之后,都露出一副惋惜的表情。

  陳鳶希望是玩笑的可能性,徹底破碎。

  還沒找到于班頭,先遇上了水笙。

  水笙眼睛還是紅腫的,一看就哭了好久。

  看到陳鳶,水笙又哭了起來,“師妹!”

  “大師兄,劉晏淳呢?”

  “他,他死了。”

  “他怎么死的?”

  “他胸口被人打了一掌,心脈寸斷。”

  這個死法,很符合電視劇里大內高手出來殺人滅口的手段。

  刀槍劍戟都能殺人,偏偏用內力殺人。

  就像故意拿給她看的一樣!

  殺一個小小的仵作學徒,哪里用得著用上內力!?

  陳鳶緊緊咬著唇,悔意涌上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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