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督公家的小仵作又要和離啦 > 第283章、這壓迫感
  “什么疑慮?”

  “堂上知縣大人宣讀判案結果時,我就發現師姐并沒以前案件真相大白時的釋然感。”

  他還真是了解她呢,那他今天還來惹她。

  “你肯定在懷疑什么。”

  劉晏淳眼神期待的望著陳鳶。

  “你想我此刻說什么?”陳鳶對他還沒放下心防,“要我質疑大人的判斷么?”

  故技重施的扯了扯陳鳶袖子,“知縣大人又不知道你在背后說他判斷錯了,師姐你說說吧,我師姐最聰明了,肯定發現了問題。”

  大男人撒什么嬌?

  惡心心!

  他現在又沒以前那張臉好看,當她還吃這一套?

  “師姐~”

  “哎呀,你肉不肉麻。”

  陳鳶受不了的拍掉他的手,“雯佩肯定沒有撒謊,她說當年找回去,雯瑩告訴她看到戚氏死后第二日,柳萱在靈堂上勾引洛成剛,我覺得應該是真的,當年為許嬤嬤打掩護的人肯定不是雯瑩,而是柳萱。”

  劉晏淳質疑道,“為什么不可能是雯瑩?”

  陳鳶反問,“還記得洛成剛讓我幫他夫人畫像的事么?”

  劉晏淳喜笑顏開,“當然記得,咱們還賺了他三十兩銀子。”

  當時陳鳶還仔細觀察過洛成剛,他雖然不通文墨,沒辦法文縐縐描述夫人的長相,但他想起柳夫人時,眼里的柔情騙不了人。

  “從當時洛成剛的表現看來,他對柳萱的愛意和珍視,都是真實反映,不是演給我們看的。”

  “所以?”

  陳鳶嘆了口氣,“所以當時在靈堂,能掩護許嬤嬤,能讓洛成剛分心,能拿錦帕遮蓋許嬤嬤的臉不僅不讓洛成剛懷疑,還主動對外人撒謊保護的女人,只能是柳萱,而不是雯瑩。”

  “萬一感情是婚后培養出來的呢?靈堂上的女人,就是雯瑩呢。”

  面對劉晏淳杠精式的提問,陳鳶冷冷的覷他一眼。

  “你的起死回生,更讓我確定了這一點。”

  劉晏淳挑眉,“什么?”

  “我在義莊看到你尸體的時候,你沒有呼吸,渾身冰冷,我是不會驗錯的,當時我也檢查過,你臉上沒有人皮面具,既然柳萱能幫你裝死,那她也能讓許嬤嬤沒有呼吸,那么覆面錦帕就不會有起伏。”

  陳鳶以前對功夫了解太少,有懷疑,但戚氏在堂上言之鑿鑿是雯瑩救了她,陳鳶也無法證明自己猜測。

  至于當年柳夫人以錦帕覆許嬤嬤面,而沒給她貼上人皮面具來掩藏面容,卻給劉晏淳人皮面具用是為什么?

  或許是當年的柳夫人還沒這個技術。

  劉晏淳咧嘴一笑,“師姐也太聰明了,你這樣讓我很沒成就感的。”

  眼內笑意消散,表情變得嚴肅。

  “當年,洛成剛從敵軍手里搶回了柳萱父親兄長的頭顱,她自是感激涕零,把洛成剛當大哥和恩人般敬重。”

  “作為新上任的巡檢大人,洛成剛自然要從洛府搬進巡檢府,柳萱本也是要搬出去的,不過兩夫妻憐柳萱孤苦一人,不放心她一個人住在外面,便挽留她繼續住在巡檢府。”

  隨著劉晏淳的訴說,陳鳶暗中打量了他一眼。

  剛才她故意提柳夫人,說她閨名柳萱,而劉晏淳也順著這么叫。

  這是不正常的。

  他和柳夫人私下接觸,真的如他所說源自柳夫人的人救下了他,那他對救命恩人怎可直呼其名?

  陳鳶低下頭喝了一口茶。

  劉晏淳還在繼續說,“其實,柳家一門犧牲時,柳萱就懷疑父親兄長的死不正常,一直在私下調查,她不想連累洛成剛兩夫妻,便沒給兩人說過。”

  “結果同洛成剛住在同一屋檐下,她逐漸發現洛成剛有問題,但苦于沒有證據證明賣國的細作是洛成剛。”

  “恰在這時,戚氏死于難產,柳萱懷疑戚氏之死,趁著洛成剛出門剿匪,前去靈堂調查,結果撞見了鬼鬼祟祟的許嬤嬤。”

  劉晏淳眼露夸贊之色,“許嬤嬤如你猜測那般,心中有愧前去戚氏棺前懺悔,結果發現戚氏活了過來,就這樣,兩人聯手,將戚氏救了出來。”

  “之后的事,和你推測的差不多,柳萱為了救下戚氏,也為了為家人報仇,蟄伏在洛成剛身邊。”

  陳鳶胡亂的點頭,“真好,我猜的沒錯,魏縣丞還輸了一柄白茶給管知縣,也不知他會不會又給我記一筆,明明我猜對了嘛,原來是戚氏和柳夫人演給大家看的一場戲。”

  劉晏淳沒被陳鳶的打哈哈忽悠過去,“那她們為什么要演這一場戲,直接在大家面前姐妹擁抱不就得了?”

  果然不該跟來的,好奇心害死貓,誰管他死活,他就該死了才對!

  “師姐,你的眼神告訴我,你又在罵我。”

  又?

  陳鳶搖搖頭,轉移話題,“演戲嘛,當然是,既能讓死于雯佩復仇誤殺的洛成剛暴露真實面容,又能讓飽受委屈的戚氏重回人前。”

  劉晏淳滿懷期待,“還有呢?”

  再說下去,她要無了,“沒有了。”

  劉晏淳湊到陳鳶眼前,眼對眼,“有的,繼續說。”

  壓迫感襲面而來。

  陳鳶撐著凳子往后挪。

  凳子很窄,她再挪,屁股就要掉地上去了。

  劉晏淳伸手攔住她后腰,提著她往凳子上拉回。

  輕輕吐氣,“說。”

  陳鳶心下惴惴,“戚氏和柳夫人作出一副割袍斷義的樣子,應該是,柳夫人不想連累戚氏。”

  劉晏淳又露出那副興味的表情,“洛成剛都死了,還有什么能連累戚氏的?”

  陳鳶縮了縮脖子,“你,你的確不是敵國細作?”

  劉晏淳勾了下唇,“我與你一同從京城流放而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整日在村子里游手好閑、偷雞摸狗,多惹人嫌,我哪里有空做什么敵國細作。”

  “好吧,那我說。”

  陳鳶狠狠心,“洛成剛陰溝里翻了船,被一個復仇的丫頭殺了,這可能阻礙了柳夫人的計劃,柳夫人現在……應該是……”

  劉晏淳鼓勵的點了一下,“說。”

  “柳夫人應該是接手了洛成剛那條線,和……和洛成剛的接頭人聯系上了。”

  “你說的全對。”欣賞的摸摸陳鳶腦袋,又面色糾結,“怎么辦?你知道這么多,若讓你活著離開這里,會對柳巡檢和邊關部署極度危險。”

  陳鳶心里那個悔呀,“是,是你讓我說的。”

  “你也太實誠了,我讓你說,你就說。”

  劉晏淳一副看傻子的表情。

  陳鳶摁著胸口,“你身上的壓迫感都貼我臉上了!”

  “好吧,我的錯。”

  認錯飛快,陳鳶都不好找他茬兒。

  “那不是,我現在跟著柳巡檢辦事嘛。我肩不能挑手不能提,跟你學的驗尸本事也完全派不上用場,只能跟著跟著學些審訊的手段了,剛才那招是跟著巡檢司刑訊高手學的,怎么樣,我學的棒不棒?”

  還嫌棄她教的沒用呢,陳鳶暗地里撇撇嘴,“棒。”

  “師姐你在敷衍我么?”

  手指推著嘴角,手動擠出笑臉,“你好棒,棒棒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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