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督公家的小仵作又要和離啦 > 第319章、再三坑騙
  “殺人煮尸,證據確鑿,押去大牢!”

  不像電視劇上演的那般,當場就審問起來。

  客棧哪有縣衙環境安靜可靠,在這里審問,都害怕有同伙作亂。

  錦衣衛團團圍著三個嫌犯,當即押去縣衙。

  衙役們也將食客全拿了,一并送去縣衙審問。

  得知真相的食客,早就吐得沒有沒了力氣,被衙役們連拖帶拽地拉去了縣衙。

  陳鳶沒跟上去,反而對剩下的衙役吩咐,“這些骨頭你們先別碰,去買多點糯米飯回來。”

  吃了一肚子狗糧的陸懷昭,此刻才別別扭扭地走了過來,“你不是想用糯米把碎骨粘連起來吧?”

  “當然不是,骨頭怎么可能用糯米粘得起來?我只是想把骨頭黏在木板上而已,搬運途中亂了散了怎么辦,我可不想再拼一次。”

  案件還沒審理完,作為重要證據,這骨架就得保持拼全的樣子。

  嚴秉均地位不一般,將來肯定要運回京城給三司過目,這骨頭散不得。

  若不是嚴秉均背景不一般,陳鳶都想弄泥土給他弄個凹槽來固定骨架了。

  但古人講究出淤泥而不染,罵人也說低賤到泥土里,所以她不敢拿泥土來安置嚴秉均,就怕被人做文章刁難。

  糯米應該沒問題吧。

  至少是白色的。

  糯米到了,陳鳶將糯米飯杵爛,當成膠水將每一塊骨頭粘上一點,按在板子上。

  沒辦法的辦法。

  弄好這些,陳鳶一行人才小心謹慎的抬著木板將嚴秉均的骨架抬到了縣衙。

  照理來說,作為仵作,陳鳶是沒資格進牢房看審問的。

  不曉得陸懷昭在想什么,硬是帶她和批了兩層馬甲的汪祺進了大牢去看嚴刑拷打。

  若陸懷昭知道甄嘉銘的真實身份,只會叫人把這閹人扔出去。

  只是,他不知道。

  所以,他此刻還勾肩搭背的摟著汪祺的肩,“以后我會推薦你當錦衣衛,你那么喜歡她,該讓她提前了解你平時會做些什么,免得婚后才知道,一時接受不了引起夫妻矛盾。”

  夫妻矛盾?

  這人往常何時對自己如此熱心腸過,汪祺真不知道陸懷昭是個腦洞如此大的人,真當他不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

  拆散他的原因,想他替錦衣衛辦事?

  想太多!

  陸指揮使把孩子教得這么蠢,想想,汪祺就嫌棄得很。

  陸懷昭又竄到陳鳶跟前,“以后甄嘉銘也要當錦衣衛的,我記得上次的審訊你就沒敢看。”

  什么意思?

  陳鳶一時間沒想明白陸懷昭這句話的意思,對上師弟無奈的目光,才反應過來。

  故作羞澀的垂下頭,“他都不嫌棄我是仵作,我怎會畏懼他當了錦衣衛呢?”

  “……”

  陸懷昭本來還想努力一下,此刻只覺得自己多余,到底還是不甘心,“可你不是選擇了你的大師兄么,現在還和嘉銘兄眉來眼去,這樣不大好吧。”

  “我……”撒謊真的是難受。

  她一副糾結的模樣,倒是像陷入三角情劫之人舉棋不定的樣子。

  “哎,你是男子該多好。”陸懷昭搖了下頭。

  三人也進到了監牢深處。

  錦衣衛真要栽贓陷害什么人,根本不需要證據確鑿。

  但有證據的情況下,錦衣衛下手就更加毫無顧忌。

  王記食肆三人分開關押,錦衣衛花樣百出,使出渾身解數輪流伺候三人。

  三人錯過了吞藥自盡的機會,嚴刑拷打下,雖有兩人緊咬牙關,滿頭是血的店小二還是沒忍住,招了供。

  “嚴秉均必須死,這是阮太后親自下的密令!”

  久越國太后阮氏。

  李總旗謹防著小二尋短見,捏著他的下巴拉近,“原因?”

  “太后要除掉誰,無需告知我們這些潛伏多年的細作。”

  理由說得過去。

  但錦衣衛不會就此罷休。

  “嚴秉均為什么會主動跟你們的人對換,離開客棧?”

  “因為偽裝成客棧小二的阿康給他看了一封信。”

  這和陳鳶的分析對不上,時間不夠,李總旗冷笑著抽他一鞭子,“還不說實話!”

  痛呼得面目扭曲,小二哀嚎道,“這就是實話。”

  “我們錦衣衛在門口盯著,不過錯開了一會兒的功夫,嚴秉均哪里有時間看信,他是提前換好了衣服,待得阿康進去就換了人,你若還想隱瞞,看我不削掉你的皮!”

  詫異閃過小二眼眸,眼看尖刀就要往臉上削來,他連忙坦白,“是他主動聯系的我們,他以為我們是……”

  “是什么?”

  小二絕望的閉上眼,“我也不知道他以為我們是誰,但的的確確是他主動放出信號,我們看到后,阿康拿著太后給的珠釵就進去尋他,他與阿康做了交換便出來了。”

  這話任誰聽了都覺得有貓膩,李總旗又問,“他見到你們后,說什么了?”

  “到了食肆后,他問我們是誰替小姐過來的,可是我們也不知道他嘴里的小姐是誰,本來我們的任務就是直接殺了他,我們哪兒會和他廢話,緊接著就把他殺了。”店小二哭得鼻涕橫流,“我知道的都坦白了,求求你給我一個痛快吧!”

  若不是陳鳶根據嚴秉均的頭顱作出了死亡時間的推測,知道嚴秉均是被他們抓后第三日才被殺,李總旗怕自己恐會被這狡詐的小二誆騙一時。

  對于不說實話,只想用假情報換個痛快的家伙,李總旗又是一頓烙鐵伺候。

  疼得店小二哇哇叫。

  在李總旗說出了嚴秉均準確的死亡日期后,店小二這才老實了,“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隨著太后的密令一道而來的,還有一個身披斗篷的黑衣人,是個女子。她和嚴秉均什么關系,我們不知道,他們說了什么,我們也不知道,只知道他們應該聊得不開心,嚴秉均甩手就要離開,那個黑衣人讓我們把他關了起來,隨后就給我們下令,讓我們潛進客棧用玄鐵打造的韌絲割掉了阿康的頭顱,還命令我們務必守好嚴秉均,待得城中警戒松懈,想辦法把嚴秉均送出南離國。”

  越聽越讓人迷糊,李總旗又問,“她有說,讓你們把嚴秉均送到哪里?到時如何見面?”

  “她讓我們把嚴秉均往南面送到海石灣,住到悅興隆客棧,她會派人來接我們上船。”

  竟不是直接送去久越國,而是往離寇島海匪作亂更多的海石灣送。

  海匪多的地方,小命難保,可那黑衣女子要殺嚴秉均,何必多此一舉。

  這么一看,就是要帶著嚴秉均出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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