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督公家的小仵作又要和離啦 > 第324章 、中秋游玩
  蔡工書捧著茶盞,“是府衙新來的仵作。”

  “仵作?”

  商賈驚慌的往前挪了兩小步。

  彎腰對蔡工書小聲詢問,“難不成,白馬山鬧了命案!”

  蔡工書豎眉看他一眼,“馬老板如此緊張作甚。”

  馬老板陪著小心,諂媚一笑,“我,我這不是擔心會耽擱生產么。”

  “馬老板不必憂心,沒有命案發生?”

  “那。”

  商賈松口氣的同時,疑惑地瞥向陳鳶,“府衙派一個仵作跟隨工書大人前來所謂何意。”

  蔡工書面上也捎帶了些晦色,“陳仵作剛來府衙,對周邊環境十分陌生,將來她要負責的驗尸區域大概就是省府西南這一大片,恰好我要過來白馬山驗收瓷器,刑書大人便央我帶她過來熟悉熟悉,認認人。”

  “原來如此。”

  三兩句話,馬老板就探出了蔡工書對陳鳶的底,不再多分一絲眼神給陳鳶。

  “陳仵作要休息要逛逛請自便,有什么要求可以找元杰,我這邊要和馬老板聊公事了。”蔡工書舉起茶杯,一副趕人的架勢。

  “告辭!”

  陳鳶咬了咬唇,忍下了屈辱,憤然道,“那卑職就不打擾工書大人了。”

  水笙還沒反應過來師妹為何生氣,就被陳鳶掐了一把手臂。

  他無奈只好扶著陳鳶找了小二領路去客房。

  “師妹,你為何生氣呀?”

  栓上門,水笙趕緊給陳鳶倒涼茶,生怕她氣的上火。

  然而陳鳶臉上哪里還有惱怒之色。

  她微笑著接過師兄的好意,拍了下凳子,又掏出一紙袋炒瓜子攤開,“師兄,坐下來說。”

  “哦。”水笙啪的一聲捏爆瓜子殼,“師妹,你怎么又不生氣了?”

  “我裝的。”

  “啊?師妹,你為何要裝生氣。”

  “蔡工書不是讓你別往外說咱們前來此處的差事么。”

  “嗯。”說起這個,水笙還有些心虛。

  “師兄不必覺得隱瞞了我不好意思,我們領了府衙差事自是要對任務保密的,蔡工書也不想馬老板知道我們的任務,所以方才提起我時故意一臉晦氣,裝作順帶領我來熟悉地盤,恨不得甩掉我的模樣。我若不生氣,馬老板勢必懷疑。”

  “原來如此,你不是真生氣就好,我還以為蔡工書是壞人呢,還好他沒有嫌棄師妹,不然我以后才不幫他跑腿呢。”

  水笙松了口氣,說這孩子氣的話,將剝的瓜子仁推到陳鳶跟前,“師妹,吃。”

  這還是第一次有人替自己剝瓜子仁,陳鳶感動之余,也有些不好意思,畢竟自己又不是小孩子了。

  “你自己吃,我自己會剝。”

  水笙難過的抓著手指,“以前我也幫祖父剝的,祖父讓我照顧好師妹,一路上卻都是師妹在照顧我,還替我找了差事,我好沒用的。”

  他又伸手,將瓜子仁往陳鳶跟前一推,“師妹吃。”

  “好,我吃,你自己也吃。”

  不忍拂了他的好意,陳鳶忍著心中酸楚,捧起了他剝好的瓜子仁。

  給磨破皮的地方上了藥,陳鳶啃了點餅子便悶頭睡了過去。

  直到元杰敲門叫醒她。

  他也帶來了蔡工書的消息。

  “白馬山各窯爐的老板協同找蔡工書議事,恰逢今日中秋,今晚怕是逃不掉瓷商中秋晚宴,今日肯定上不了山,進不了窯,工書大人特派我前來向陳仵作告一聲罪。”

  巧婦難為無米之炊,礦石都還沒全部運來,陳鳶也不是那么著急去看窯爐。

  她自然順坡下,“蔡工書有心了,日后有得忙,恰好今日中秋,我也能好好玩一日,也不知白馬山的中秋有什么活動。”

  雖聽說過陳鳶的事跡,但元杰畢竟沒有親眼見過,只當傳言不實,面嫩的小姑娘哪兒可能如傳言可怕。

  聞言更當她和同齡姑娘差不離,是個愛湊熱愛貪玩的性子。

  知道她是流放到嶺南的上京人,便挑了些當地中秋民俗來說,“我們嶺南風俗與上京大不相同,雖繁華程度不可相比,卻也有別趣,中秋有燒瓦塔、關戲童、請籃姑、游月娘、落阿姑,英歌舞,舞獅子,皮猴戲……,待我細細說與你聽。”

  元杰口才不俗,陳鳶本來只是應付一聲,卻被他說得勾起了興味。

  就連水笙也聽得期待不已,“師妹,今晚咱們也去瞧瞧吧。”

  “好。”

  元杰出來辦差,沒辦法回家過中秋。

  三個年輕人沒什么儀式感,聽著外頭的動靜,哪里有心情在客棧吃月餅。

  草草吃了晚飯,便上街了。

  夜里,中秋氣氛越發濃烈。

  雖白馬山因瓷器建鎮不久,但燒瓷的工匠極其家人卻不少。

  瓷商也愿意在中秋時放工匠歸家過節,街上行人比白日里多了數倍,臨近村落的村民也愿意來鎮上賞燈。

  摩肩接踵,多的是一家幾口齊上陣,小孩兒手里提著瓜子燈、兔子燈,要么被母親牽著手,要么騎在父親肩頭看著更遠的花燈。

  造型各異的彩燈數都數不過來。

  讓陳鳶驚奇的是,家家戶戶都用竹竿或繩子將燃燈懸在露臺或是瓦檐。

  有些人家的竹竿甚至高達數丈,直沖云霄。

  元杰在一旁盡職盡責的解說,“這叫樹中秋,尋常人家竹竿掛一面旗幟,再掛兩個燈籠便是,富貴人家則攀比誰家的燈升的最高。”

  雖是攀比,卻并未多費金銀。

  陳鳶看得嘖嘖稱奇,也不知道他們怎么能把竹竿加長加固得能直沖云霄。

  人群一陣騷動,陣陣吼聲傳來。

  若非水笙和元杰護著,陳鳶早就站不穩了。

  她被兩人拉到路邊。

  鑼鼓喧天中,一個身著黑衣身材矯健靈活的漢子玩著一條吐著蛇信,手臂粗的蛇,踩著鼓點,時而跳躍,時而翻個筋斗打頭。

  烏泱泱一群人,雙手大開大合地玩著短棍,踩著七星罡步,氣勢洶洶的倒轉騰挪,含著整齊的號子跳了過來。

  “咱白馬山的英歌舞,108將,都是各家窯上最厲害的男人扮的,說句妄語,這氣勢不比州府上的差,不像有幾個縣的英歌舞好漢,給錢就能上。”元杰一臉的嫌棄,具體是哪幾個縣有此齷齪,他卻不肯再多說。

  陳鳶也不愛打聽這些,在她看來,古時的節日比后世有趣多了,后世潮汕福建民俗算是國內保存的最好的了,只是她忙于學習忙于工作,也沒機會去開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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