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律師,您是不是記錯了,昨晚在您身邊的人是喬心言小姐啊。”
“按我說的去做!”
自從四年前那件事情發生后。
裴承州不喜歡碰女人。
但是昨晚醉酒碰了。
不但碰了,而且很激烈。
等他醒來時,躺在身邊的人是喬心言。
可她再次向他求歡時,他卻感到惡心。
正是因為這樣矛盾的反應,他這才一大早就來到了醫院。
沒想到。
竟然對這位叫喬心笙的醫生有了感覺。
臨下班交接時。
喬心笙跟男科主任說道:“明天是我最后一個夜班了,以后我就調去心外科了。”
主任很爽快的簽了字。
“真是可惜沒把你留住,誰讓你是咱們喬氏醫院的萬能磚了,哪里需要哪里搬。”
“主任過獎了。”
離開辦公室,喬心笙臉上的笑意也消失的無影無蹤。
或許前世她總是忙于醫學研究,這才忽略了人心的變化,讓那對渣男賤女有可趁之機。
那時喬心言已經憑借爸的醫療團隊,成為了美女明星醫生。
手術室才是她的舞臺。
這輩子她再也不會讓喬心言搶走原本屬于她的榮耀。
去更衣室換衣服時,林逸的電話一個接著一個的打過來。
一想起他,喬心笙就恨的咬牙切齒。
還忍不住犯惡心,隨即將電話關機。
誰知道林逸竟然守在門外。
一看到喬心笙,他就撕扯著她的領口,惡狠狠道:“喬心笙,你昨晚到底跟誰鬼混了!”
此時正值交接班的高、峰期,她雪白脖頸上的痕跡更顯曖昧交錯。
昨晚的狀況確實很激烈。
那是他聯合喬心言為她設下的局。
只不過她用酒店的臺燈砸暈了床上的男人,提前逃走了。
前世林逸當場捉奸的局就這么破了。
也讓他跟喬心言失去了拿捏、污蔑她的機會。
估計兩人鬼混了一晚,這才跑來找她潑臟水。
在林逸開口污蔑前,喬心笙抬手狠狠的抽了上去。
這一耳光承載了喬心笙前世所有的恨意,還有多年的辜負。
幾乎牟足了力氣。
林逸的臉瞬間腫了,鮮血從口鼻里流出。
顯然沒料到喬心笙會發瘋,抬手就想打回去。
“喬心笙,我看你是得了失心瘋!”
喬心笙立刻后退幾步,暗自掐了把大腿,哭的肝腸寸斷。
“我不過是貪嘴吃了點花生酥,就讓你這么污蔑?”
“上了一整晚的夜班,累成這副德行我找誰去快活,你怎么說得出口?”
她對花生過敏,大家是知道的。
也知道她跟林逸好了好多年。
醫院的同事們聲討林逸的時候,也忍不住勸和。
“喬醫生,林總他也是擔心你啊。”
“是啊,你們這么多年的感情了,難免會有點小誤會,說開不就好了。”
林逸懷疑的掃了她一眼,隨即握住她的手腕:“過敏了?我帶你去看看!”
喬心笙似是被他弄疼了,哭得更兇了。
“我都要懷疑他是不是真的喜歡我,哪里有人不分青紅皂白就把屎盆子往自己愛人身上扣的。”
林逸這人最善隱藏自己的情緒。
見抓不到她的把柄,就放下身段哄著。
“心笙,對不起,我太愛你了,這才失去了理智。”
愛到算計她,讓她去死啊!
愛這個字從他嘴里吐出來簡直惡心!
喬心笙借著擦淚的動作,瞄了一眼。
恰好看到林逸身旁的有輛醫用推車。
上面放著許多把粗細不等的手術刀跟針劑。
心中有了思量。
她佯裝發怒。
“不分青紅皂白的污蔑我,就是你愛我的方式?!”
她猛然推了他一把。
林逸的身體撞在了推車上,器械散落了一地。
踉蹌后退時,雙腳恰好踩在上面。
幾把金屬器械穿透他的皮鞋扎進了腳底板。
瞬間鮮血淋漓。
喬心笙無視他那副齜牙咧嘴的狼狽相,哭著拎了包包直奔車庫。
直到遠離那股人渣味后,她才暢快的呼吸。
很好,她又順利的破了一局。
至于昨晚那個睡了她的男人。
沒必要知道他是誰。
左右不過充當了林逸跟喬心言陰謀的工具人。
畢竟跟她身上所承載的血海深仇相比。
女人的貞、操又算得了什么。
只要能弄死這對渣男賤女。
她什么都不在乎!
什么都做得出來!
平復好心情后,喬心笙正打算駕車離開時卻看到了裴承州。
他坐在一輛黑色邁巴赫駕駛座上,一手接電話一手夾著煙。
擱放在車窗外的手,修長,骨節分明,青筋盤錯。
完美的不像話。
煙霧繚繞中那張俊顏更顯清冷。
像天上的謫仙一樣。
卻有一種讓人忍不住想要拽入人間的欲、望。
喬心笙心下一動。
走過去幫他將煙掐滅:“裴先生,吸煙有害健康。”
想到他在意的事情,她又道:“尼古丁會使海綿體興奮的一氧化氮數量減少,最終導致YW。”
電話里傳來了男人打趣的笑聲:“老裴,我怎么不知道你YW?”
裴承州沉著臉掐斷了電話。
她有些尷尬的站在原地。
這是撩劈叉了?
正打算離開時,裴承州卻開了口:“喬醫生,有事?”
她笑著扯謊:“嗯,我車胎爆了,能不能拜托裴先生捎我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