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承州一推開門就看到喬心笙正跟陶姨聊天。
她里面穿了件煙青色吊帶裙,外面罩了件奶咖色羊絨大衣。
發髻松松垮垮的挽起,幾縷頭發俏皮的垂落在小臉。
說話時,她那對兒珍珠耳墜隨之蕩漾,襯得那張小臉明艷生姿。
“喬小姐,你都出汗了,趕緊把這件羊絨大衣脫了吧。”
喬心笙緊張的裹了裹:“不用了,陶姨,我怕冷~”
出門太慌忙,她竟然忘了穿胸衣。
直到下車時身前冷颼颼的才有所察覺。
裴承州一抬眼就看到了蕩漾的春、色,深眸里的墨色翻涌了一下,邁著兩條大長腿走了進來。
“喬醫生,怎么是你?”
喬心笙故意裝傻:“裴律師,我之前跟你毛遂自薦過啊,你忘了?”
“不記得。”
“沒關系,我重新介紹一下,雖然我主學西醫,但選修課是心理咨詢,而且有著自愈的經驗,所以你大可放心。”
裴承州忽然想到了之前有人傳她得過抑郁癥的事情。
“喬醫生不是常說醫者不能自醫?”
“......”
喬心笙瞬間有種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感覺。
她咬了咬舌尖,笑道:“那是普通醫者,頂級的醫者皆可自醫。”
“......”
還真會自夸。
陶姨見兩人聊得投機,便解下圍裙悄悄離開。
裴承州將兩條大長腿優雅交疊:“那讓我聽聽喬醫生的治療方案。”
喬心笙見自己有戲,便道:“心理治療的過程繁雜又漫長,而且方式多種多樣,我建議裴律師最好采取精神分析療法與認知行為療法相結合的治療方式。”
“不妨說的直白點。”
“我們可以采取模擬療法,譬如,裴律師可以把我當成假設女友來相處,試著跟我情感交流,改善內心體驗,重建對兩性關系的認知。”
裴承州挑了挑眉:“懂了,喬醫生是想做我女朋友?”
這男人太聰明了,總是快速的抓住精髓。
喬心笙笑著掩飾著自己的‘司馬昭之心’。
“哈哈哈,裴律師別擔心,是假裝,不是真的,一切都是為了你的病癥。”
裴承州換了個姿勢,將雙腿自然的打開,手肘撐在上面,微微俯身,跟喬心笙一桌之隔的距離瞬間被縮減。
“可我記得喬醫生對我居心叵測,所以我很難不懷疑,你是想利用治病的由頭行不不軌之事。”
兩人幾乎呼吸交錯。
喬心笙的睫毛顫了顫,壯著膽子伸出伸手勾住了他的脖頸。
“裴律師,我是喜歡你,可我向來公私分明,放心吧,逾矩的事兒,我一件也不會做。”
她的兩只胳膊搭在他的肩頭,身前受到擠壓,本就沉甸甸的美景起伏更顯。
裴承州只覺得身體一股邪氣直竄。
猛然將她的手打落,將手撐在西褲口袋,轉身朝著樓梯走去:“那我暫且信你一次。”
喬心笙對著他的身影露出一抹得逞的笑意,隨即給許諾發信息:首戰告捷。
許諾:那你乘勝追擊,今晚就拿下他。
喬心笙:怎么拿,還是一副油鹽不浸的模樣,好像我對他圖謀不軌一樣。
許諾:你不就是圖謀不軌嗎?
喬心笙:不一樣,我圖的是女朋友這個身份,又不是他的人。
許諾:那就做頓晚餐吧,抓心先抓胃。
喬心笙看了看時間,這個點確實到了飯點,隨即脫掉外套起身去了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