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話時卻沒有發現身前的沉甸壓在了裴承州的手肘上。
發梢也拂過他的胸膛。
癢意直達心尖。
裴承州不動聲色的滾了滾喉頭,故意道:“你的意思是讓我把季云深、顧鉞這些人踢出這個‘狹窄’的小圈子?”
“......”
她是這個意思嗎?
她的意思是讓他把喬心言踢出去。
深呼吸。
喬心笙又往他身邊湊了湊,焦灼的辯解道:“裴律師,他們是你的兄弟怎么能說踢就踢,我的意思是......”
隨著她的靠近,裴承州手臂上的青筋盤錯,眼尾也染上了一抹猩紅。
就在禁錮已久的野性即將掙脫牢籠時,他立刻打了一下方向盤。
在慣性的驅使下,喬心笙的身體瞬間撞向了中控臺。
裴承州飛快的攬住她的細腰,將她勾回了駕駛座。
“謝謝......”
“舉手之勞。”
喬心笙還想說什么時,裴承州轉移了話題:“我記得你可是在喬爺爺面前夸下海口,眼下何副會長不可能為你作證了,你打算怎么辦?”
“山人自有妙計。”
“云市不比江城,喬醫生路上悠著點。”
喬心笙歪頭看向他:“裴律師,你這是在擔心我嗎?”
“我是怕你會反咬我一口。”
“嘁~裴律師放心好了,我就算被逼入絕境,也絕不會把你的秘密咬出來。”
“呵,人心難測。”
喬心笙伸手拽了拽他的衣袖:“裴律師,我可是把你放在心尖上,寧愿傷害自己,也絕不會讓你傷到半分。”
“口是心非。”
“......”
抵達喬心笙入住的酒店后,她盛情相邀:“裴律師,要不要上去坐坐?”
裴承州瞥了她一眼,作勢要開門下車。
喬心笙飛也似的逃竄:“天色太晚了,那就改天吧,裴律師路上小心!”
裴承州望著她倉皇逃走的身影眸色如墨云一般翻滾。
果然有賊心沒賊膽。
偏生還裝風月高手來撩他。
接近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回到下榻的酒店,顧鉞將一疊資料遞給他。
“這是炎岑查到的喬家的底細。”
裴承州飛快的翻閱了一遍,眉頭皺得更深了。
顧鉞遞給他一杯紅酒。
“愁什么,這不挺好的,喬家的底子很干凈,你那岳母專心古董收藏,不諳世事,你那岳父還是個大善人,幾乎把喬家大部分收益都獻了愛心,唯一棘手的是喬家虎視眈眈的旁支,還有那個活不見人死不見尸,不上族譜不入祖墳,甚至成為喬家禁忌的小姑。”
裴承州掀了掀眼皮,丟給他一個冷眼刀子:“岳父岳母?你叫的可真順口。”
“老裴,咱哥倆誰跟誰,在我面前就別端著了,你要是對喬心笙沒意思,干嘛扒人家老底?”
裴承州的眸色翻涌:“能讓一個人費盡心機的接近,要么是刻骨的仇恨,要么是極致的愛意,除此之外我實在想不出其他緣由。”
“那你有沒有想過是后者?”
“若是后者,那晚她不可能無動于衷。”
“萬一喬大美人就想光明正大的愛你,不想用這種下作的手段呢?”
裴承州直接將資料甩在他身上:“你覺得喬心笙這種腦子的人會是戀愛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