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前來探望老太太的人不少,需要些時日來排查。”
裴承州的聲音一頓:“不過,能夠讓老太太悄無聲息中毒的人,必然是能夠輕易接近她,并取得信任的人。”
“你懷疑......是喬氏醫院的人?”
“我也只是懷疑,具體是誰還要麻煩喬醫生來驗證。”
喬心笙的腦海中已經有了隱約的答案,她握緊了手指:“如果查到對方確實是喬氏醫院的人,裴律師打算怎么處理?”
裴承州抬眸看了她一眼:“喬心笙,我的背后是裴氏,有人動老太太那就是在打裴氏的臉。”
喬心笙瞬間汲氣。
這個時候老太太中毒的消息恐怕早就傳遍了江城。
裴承州成為裴家的掌舵者,就算為了殺雞儆猴,也會用雷霆手段處理這件事情。
到時候整個喬氏醫院都會淪為投毒者的陪葬。
見她面色微白,裴承州生怕嚇到她,又道:“如果......”
她懇求他高抬貴手,也不是不可以。
喬心笙打斷了他:“裴律師,我知道怎么做了,你放心,我會給你一個合理的交代。”
裴承州將要說的話咽下去,繃緊了薄唇:“好。”
他去給老太太打粥的功夫,喬心笙已經離開。
她身上沒穿裴承州那件外套,料峭的冷意吸進肺里,讓她全身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一走進特護病房,她便看到喬心言正站在門口往里面眺望。
她雖然穿著白大褂,但沒系扣子,旗袍裹住的纖瘦身段若隱若現。
那張臉一看便精心打扮過。
她還刻意在發髻上別了一朵珍珠花。
若是裴老太太昨晚沒了,她這身裝扮確實很應景,也能在勸說裴承州時,展現她楚楚可憐的美麗。
可是一想到整個喬氏醫院的人會因為這個女人的自私而斷送了虔誠,喬心笙胸口里的火噴涌而出。
她穿過人群,直接扯著喬心言的頭發朝著電梯走去。
喬心言失聲尖叫:“喬心笙,你發什么瘋?!”
眾人也紛紛看了過來。
那幾個妄圖攀附喬心言,進入實驗室的人正想上來勸架,卻被喬心笙吼道:“今天誰要是跟過來,我掘誰的祖墳!”
眾人見識過了喬心笙的彪悍,誰也不敢再上前。
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喬心笙把喬心言拖拽進電梯,摁下了直通樓頂的電梯。
喬心言被她揪的頭皮發麻:“喬心笙,放手!”
電梯抵達頂樓后,喬心笙把她像死狗一般拖出來,揪住她的頭發重重的壓在了露臺扶手上。
“喬心言,我問你,是不是你對裴老太太下的毒?”
“我......我不明白你在說什么。”
“看來耳朵聾了,沒關系一會兒我會讓你明白。”
喬心笙直接脫下腳底的羊皮鞋,拽著喬心言轉過身來,對著她的臉狠狠的抽了十幾下。
“啊!”
喬心言瞬間被抽的雙頰紅腫,口鼻滿是血。
“喬心笙,你憑什么......把臟水往我身上潑?”
“憑什么?只有你有機會接近裴奶奶,也只有你有動機,喬心言,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就是嫉妒我有機會接近裴承州!”
喬心言故作鎮定:“神經病,我嫉妒你做什么,裴奶奶最中意的孫媳婦人選明明是我。”
喬心笙吐出一口氣:“既然你聽不懂人話,那我們就換個方式。”
說話間,她直接把喬心言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