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沒看清......那個女人的臉,只......只看到了您的臉,就......就想抓住這個......靠近您的機會......”
裴承州冷嗤道:“死到臨頭還在說謊。”
喬心言牙齒打顫:“裴先生,我說的都是真的,我......我只是對您太過愛慕,才......才做了糊涂事,還請您......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我......一般見識......”
她至死也不會說出那個人是喬心笙。
萬萬不能便宜了她!
裴承州顯然已經失去了耐性,腳下用力一碾。
只聽咔嚓一聲,喬心言的右手瞬間斷裂。
但她不敢發出任何聲響,疼得昏死過去。
嗅到了身上的血腥味,裴承州皺了皺眉,隨即走向了賽場的更衣室。
跑車俱樂部屬于季家,季云深已經給圈內的好友留了專屬房間。
裴承州脫下那件沾染了血腥氣的外套,直接丟進了垃圾桶。
季云深咋舌:“為了一個垃圾浪費了一件十幾萬的高訂西裝,真是便宜她了。”
裴承州從煙盒里抽出一支煙:“該怎么處理,你看著辦。”
礙于身份,有些事情他不便親自處理。
季云深幫他點燃:“老裴,放心吧,我一定會處理干凈,江城這么大,每天死個阿貓阿狗不是常事么,更何況她還有個賭債累累的爹,仇家自然遍地都是。”
裴承州抖了抖手上的猩紅:“嗯,有勞。”
“不過我查到了一件有意思的事情,而且跟你那位交心好友有關,想不想聽?”
裴承州掀起眼皮:“季云深,我看你皮癢了。”
“哈哈哈,開個小玩笑,我去查了喬心言的老底,自然查了她那個賭鬼父親。”
季云深從裴承州煙盒里抽了一支煙,跟他對火點燃:“這一查才知道,其實他身上那些賭債,另有玄機。”
裴承州挑眉:“喬心笙下的套?”
“聰明,不僅如此,就連老東西那條腿也是她派人打斷的。”
裴承州的腦海中浮現出喬心笙跟楊家的種種,像是想通了什么,忽然道:“讓你的人停手。”
“怎么,不搞他們了?”
“如果你挨了打,是希望找人把對方打一頓,還是想親自打一頓?”
“當然是親手揍一頓才解氣啊。”
季云深說完這句話,幡然醒悟:“懂了,你是想讓她親自出這口毒氣?”
“她會自己解決自己的事情,作為朋友,我不好插手。”
看著裴承州給自己找場子,季云深憋著笑。
“好好好,就按你說的去辦,畢竟朋友要有自知之明,以后別靠人家那么近。”
倒要看看,他這個朋友的身份能裝到幾時。
裴老太太雖然暫時撿回了一條命,可她的身體本就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時不時的昏迷咳血。
裴承州自然去醫院更勤了,幾乎每天都能碰到蕭老太太。
自然知曉她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約摸著喬心笙快來查房了,裴老太太忙不迭趕人。
“老姊妹,我有些累了,你改天再來陪我嘮嗑。”
蕭老太太朝著門口的位置看了幾眼:“哎吆,那我等你睡著了再走。”
“哎,醫生說我這個病已經轉移到肺了,很容易感染,咳咳咳......”
蕭老太太臉色一變:“那你好好休息,改天我再來看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