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心笙以為他在說奶奶,便道:“爺爺是想奶奶了嗎,要不一會兒我跟您去祠堂,陪著奶奶說會兒話。”
奶奶的牌位就供奉在后院的祠堂。
爺爺在這里明面上是為了躲避家族是非,過簡單的鄉野生活,實際上是給老太太守靈。
老爺子嘆了一口氣,不知道是對喬心笙說的,還是對自己說的:“罷了。”
幾針扎下去,老爺子心口的淤血放了出來,氣色自然好了許多。
老爺子哼哼道:“我以前教你的那些東西,你倒是一樣沒落下!”
喬心笙擼起衣袖,給他看手腕上的針眼:“許多年不碰,是有些生疏了,不過自從我決心要拿起的時候,就開始苦練了,總算沒在爺爺面前丟臉。”
“該,誰讓你當年狂妄,別想讓我心疼半分。”
喬心笙挽著喬老爺子道:“爺爺,您以后不必心疼我,換我來心疼您就好啦,嗯,我聞到飯菜的香味了,您要不去吃點東西,我真的要心疼了。”
“哼,你有人疼了,輪不到我這個糟老頭子心疼了。”
喬心笙頓時眼前一亮,頓時跟他撒嬌:
“哪有啊,就算千人疼萬人哄,也比不上爺爺疼我,其實喬心言有一點沒說錯,您這心打小就偏在我這里了,是我以前識人不清,辜負了您老人家的真心,不過從今天開始,我就做您的乖孫,您讓我挖西洋參,我絕對不摘桔梗,您讓我煮地黃,我絕不熬蛤蟆草。”
老爺子被她逗笑了,爽朗的笑聲從房間里傳出。
老焦對裴承州道:“這爺孫倆的心結算是解開了。”
裴承州盛了甜湯:“焦叔,擺桌吧,該開飯了。”
四人歡歡喜喜的落座,似是喬心言那場鬧劇只是一個小插曲。
喬心笙看到滿桌的飯菜,大部分都是她方才報出的菜名,頓時戳了戳裴承州的腰側。
“行啊,裴律師,執行能力不錯嘛。”
裴承州攥住她的手指,順勢將她的小手包裹在掌心。
“那你有沒有懷疑,其實是我提前預判,蓄謀已久?”
喬心笙忽然想起了他之前提的要求,頓時心頭一跳,想要將手抽回時,卻被他攥的死死的,怎么也抽不出。
好在裴承州沒再為難她,只是不停的幫她夾菜。
“這可都是你點的,多吃點。”
喬心笙被米飯嗆住,忍不住咳嗽起來。
裴承州順手拿起水杯喂給她喝:“慌什么,又沒人跟你搶。”
喝了大半杯水,氣是順暢了,可是一看到她用的竟然是裴承州的水杯,頓時臉色漲紅。
喬老爺子跟老焦將兩人的互動看在眼里,心照不宣的笑了笑。
接下來,兩人時不時的給他們創造獨處的機會,撮合的意味明顯。
喬心笙有些招架不住,跟爺爺告別后,悄悄的上了車,打算啟動車子開溜時,車門忽然被拉開,一條大長腿跨了上來。
緊接著,裴承州彎腰探進來,直接從她的腋下抄起,將她強行抱上了副駕駛,而他霸占了駕駛座。
“你累了一天,路上休息休息,我來開。”
“你......你不是有車么?”
“焦叔借走了,他說明兒開車帶爺爺進城去辦點事。”
有什么事情不能交代給她辦呢,還要焦叔親自帶爺爺去。
“喬心笙,關于我的提議,你考慮的怎么樣了?